第62章 阴血兵团
未到灵界,筠禾便被滔天的雾气迷了眼,灵诀一动,筠禾穿过灵界禁制来到了主殿。
灵界如今禁制四起幽幽的蓝光笼罩着整个灵界,鬽界的妖兽铁骑就在界口处随时准备攻进来。
“灵尊!”筠禾的身影出现在主殿之中抬眼便看见愁容满面的灵尊。
“回来了,丫头!”灵尊苍老的面容中强硬的挤出一抹微笑。
“筠禾,你……”沅丞只一眼便看见筠禾胸口被血液浸透的衣衫。
“嗨,小伤没有大碍。”筠禾挥了挥麻木没有知觉的手掌说道。
“主人,你就说谎吧,知觉都没有了还说没有大碍。”归元缩成小小的身躯缩在筠禾的灵识里吐槽着筠禾。
“灵界,如何?”筠禾轻声问道。
“鬽界妖兽尽出想来是抱定灭了我灵界的决心,哼,区区蝼蚁也想覆灭巨浪,妄想!”灵尊周身尽是冷峻森严的气息。
“鬽界的兵力都在灵界了?”筠禾抬眼看向沅丞。
“大部分都在了。”
好啊,原来鬽界以少数兵力去偷取玄界只是为了调玄界的人离开,这样一来,金城和玄界根本无法顾忌灵界,如今便只剩下灵界孤身奋战,而刚才的刺杀,想来也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
筠禾冷眸微凝,大殿之上气息都降了几个温度。
“鬽界的妖兵驻扎多长时间了?”
“从你们大战开始,就已经在了。”沅丞清冷的嗓音回复着筠禾。
“鬽界迟迟不攻上来,他们在等……”沅丞话音未落,只听筠禾冷冽的声音说道“地祭!”
“地祭,他们怕是等错了时机。”灵尊在主位之上出声。
“溟邗的大军也在等着这个时机,剩下来的就只能看看是魁寐速度快还是溟邗速度快了。”
玄界
“哥”一道狠厉的剑气划过人群,玄界的界外就只剩下一片惨叫和连连后退的士兵们。
泽溪玉锦长袍立于界口气势十足可是还是难掩脸上的苍白之色。
泽溪的目光触及铉靳,手持长剑的手都放松了几分。
鬽界士兵像是得了命令齐刷刷的退后,停驻在玄界的最外层屏障上。
“哥,没事吧!”铉靳的长剑化作剑气消失在了手心。
“没事,铉靳,还好你回来了。”泽溪的眸中都是铉靳挺拔的身姿。
铉靳冰冷的双眸扫视鬽界士兵一眼,冷声命令了一句就扶着泽溪进了玄界。
“靳儿,你可回来了。”玄界主位之上是一位苍老的容颜,满身的森严的气息在看见铉靳的瞬间收拢了不少。
“父皇”兄弟二人齐声的道着。
主位之上的男人正是玄界之主玄帝括苍。
括苍却恍然未见泽溪般,径直下了主位来到铉靳的面前。
“靳儿可有伤到?”
“回父皇,没有。”铉靳的声音中尽是尊敬和顺从却全然不见父子之情的意思。
“没有就好。”
“外面有多少人?”铉靳冷眸一闪看向泽溪问道。
“两万人。”
铉靳心神一紧目光凛冽处尽是寒冰。
玄界之外,铉靳手持长剑带领玄界士兵厮杀在阵法之中,长剑上血色未曾停过的一直流淌却掩饰不住铉靳焦急的心情。
剑气在阵法中横扫,血色铺满了玄界界口的白玉地面,娟娟的流向低处,铉靳的动作越发的迅猛一声怒吼间剑气直冲云霄,落下间掀起腥风血雨。
阿禾,等着我!
灵界之外阴灵四起,地祭的禁制已经打开,一波波的鬽界妖兽咆哮着攻了上来。
灵界的数万将士得了沅丞的号令迎了上去。
鲜血浸染在草坪之上,耀眼的红色被阴暗的气息所笼罩,筠禾的耳边只有厮杀和血肉分离的声音,魁寐长鞭一扫笑看着筠禾,眼中的挑衅意味分明。
“上!”魁寐一声令下大大小小的妖兽盘旋在禁制周围,尖利的牙齿横扫在灵界士兵之中。
“水灵兽,去吧!”灵尊怀里水灵兽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注视着灵尊,得了指令一声吼叫,无数只水白色的水灵兽身体放大数倍,温顺的目光中尽是狠绝,随着一声声的嘶吼冲进阵中。
霎时间黑白交替,团团阴气中邪灵不断的涌出,魁寐冷嗤了一声手中团团的咒印加成,地祭之中泛出来的层层邪灵都在魁寐的指令下攻上了灵界。
禁制之中四位长老运转着灵力催动着法阵,禁制越发的强盛起来。
触手可及间都是黑暗和风沙,狂风在阵中怒吼。
数百里的地面赫然的裂开,血气笼罩着地缝,一声声沉重的嘶吼,元灵冲出缝隙,暗黑的元灵布满整片阴原,所有的元灵带着次序浩浩荡荡,一个个都是身批银光铠甲的战士,厚重的盔甲下只剩下杀戮的气息,漫天血雨飘落而下,淅淅沥沥的击打在地面上、盔甲上,他们早已经成为了只会杀戮的阴灵,阴血兵团再次现世。
魁寐猛然间从轿撵上站了起来,狂笑不止“灵界老儿,今天就是你灵界覆灭的日子,哈哈哈!”
筠禾双手垂在腰侧没了知觉就连温度都感觉不到。
灵尊直视着魁寐,权杖碰撞在地面之上激起数道光晕,灵尊一动汹涌的灵力直面向魁寐。
魁寐出掌接下,灵尊手指微动,魁寐的身躯被灵力逼着连连后退。
地面上的阵法被驱动,枷轮转动圈起元灵,风沙被阵法穿透,强大的天地灵气被吸纳进阵中,元灵被挤压在地面,血雨中传来低沉的嘶吼声音撼动天地。
阴血兵团中,一个伟岸的魂灵立了起来。
暗红色的铠甲包裹着身躯,手中的长刀上已经血痕累累,元灵在阴血兵团中熠熠生辉,阴灵拔地而起竟将阵中的灵气吞入腹中,冲破咒墙聚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浑身赤红身躯高如山川,生生暴怒的吼叫震慑天地,是将灵!
筠禾在血雨中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元灵被生生的挤压捻进阵法中,眼前赤红的魂灵的一下变得清明,突然体内的灵气躁动了起来,脑海各种场景流窜撞击着筠禾,麻木的手掌附上心口,强行的控灵让筠禾猝不及防,胸口灵力四下碰撞如巨石砸落般的阵痛。
衣裙被筠禾抓出了褶皱,指间也变得苍白,可是手指尖的麻木筠禾感觉不到,只有心口的疼痛筠禾感触的十分清晰,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筠禾!”筠禾只能听见耳边这模模糊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