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在旦夕的玉璃
“行动啊,小金条,赶紧的,里面要真是对我们重要的人,不就要被你害死了!”
洛姑奶奶这实力甩锅的本领,砸得心性单纯的金招架不住,当即就豁了出去。
只见他朝着醒狮迈出两步,挺值了背脊,左手叉腰,右手忽的举起一只挂满布条的彩色布球,对着醒狮大喊:“醒狮仔仔,过来,哥哥陪你……啊……!”
还没等到金宣言结束,那前一刻还悠然淡漠的醒狮,在看见他举起的彩色布球后双眼一闪,瞳中星斗盛放,随即一跃朝着金就扑了过来。
吓得金魂飞魄散,抓着彩球死命的往别处逃窜。
商洛嘴角一翘,眼神微眺:“哼!小猫咪!”
其实吧她满手心捏的都是汗,不过,胜者一方向来如此,哪怕前一刻狼狈到尿了裤子,下一刻也能轻松演绎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豪情气魄。
只是这小金条,怕真是要受点儿委屈了。商洛抓住时机,闪身便进了自己的卧房。
天色已接近明亮,明月坐灯的光晕也显得很是淡薄。
商洛于屋内扫视一圈,最终在屏风后看见让她几乎窒息的一幕。
那是一具趴在地上的玄色身体,身下沁出大片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玉璃……“
她颤抖着声音来到他身边,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不敢相信,他那般能耐,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应该做的,是救人,对,先救人!
哧啦一声,玉璃背部的衣服被撕开,然后是裤腿。发现背部后腿都是轻伤也没去管。
如今玉璃几乎没了气息,她也顾不得救治学上对重伤者要轻拿轻放的道理,迅速的将他翻过来打算先寻到致命伤立即修复。
可当商洛看到他双手将一包红色晶体紧紧箍在怀里时,鼻子竟有些发酸。
尤记得昨夜,他们在红杏芳。
“娘子为何不吃,难道娘子不会饿么?”
玉璃似乎不能理解。
“我不饿,你多吃些,你才刚苏醒,需要补充能量。我要是也吃,怕这顿饭钱都付不起咯!”
那会儿,她心里是真苦恼,不过是让金带着玉璃去幽都城选了两套衣物,竟然花去了她五十颗莹石。换算过来,可相当于地星的五万RMB。
要知道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爹那儿刮下来一百颗莹石。
“那,我也不吃,替娘子省着。”玉璃很是体贴的放下筷子。
“相公可知'炼魔血晶'和'忘川萤果'这两样东西?你带我去找,等我多收集一些,以后相公想吃多少我都能买得起。”
实在是她记忆里仅有这两件物品的外形。感觉有关这两件物品的出处是被她老爹刻意抹去的。
当时的玉璃低头沉思了片刻,才回答:“炼魔山和忘川河都是极险之地,娘子你别去,等我吃饱了,便去为你取来。”
再后来,玉璃沉睡了,这件事她便也忘记了。
可如今,才过去一夜,他为了'炼魔血晶'差点儿把命搭上,那地方竟是这般凶险。早知如此,她定不会提及此事。
“你是傻子么?命都要没了,还要这些干什么!“
商洛红了眼眶,她想要移开血晶,寻找致命伤口,没想到玉璃竟条件反射般抓得更紧了。
无奈,她只得匐伏身子靠在他耳边轻语:“相公放松,把血晶放下,让娘子替你疗伤。”
许是把商洛的声音印入了灵魂深处,玉璃真的就松开了手,任由她摆弄。
当她撕开他的上衣时,整个人倒抽口气跌坐在地。
她商洛见了多少血腥场面,竟也被这满目疮痍的创口惊得心胆俱裂。
最惊悚的一条,是从右边腋下一直拉到左边腰肋上的!
不难看出,那是被带有倒刺的鞭子生生刮出来的沟壑,最宽处竟有三指!
白骨森寒,脏腑刺目!
而这样程度的伤口,足有三道!
来冥域之前,商洛从未救治过人,以前的她也不是善茬,对于曾经想要她命的那些人,要么就是断掉手脚筋,要么就断人命根子。
这样的过程中,她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同修罗炼狱的煞神,冰冷而无情。
可此刻,她竟然在颤抖,划开了手掌都不知道先把血滴到哪个位子,脑子一乱。最后干脆划开手腕,使劲的把血撒在那几道伤口上,然后一处处去挤压那些伤口,让它们尽快愈合。
直至玉璃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完全愈合,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了,一屁鼓坐在地上。
还好,她有堪比神药的血!就算对方只有一口气,身体也能恢复过来。
放松下来,一种深层的疲惫直冲大脑,她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忘了修复,鲜血此刻依旧在缓缓浸出。
这才刚运转疗伤心诀修复完自己的伤口,打算将玉璃搬到塌上好好修养时,衣衫褴褛的金便连滚带爬闯了进来。
“不好啦姑娘,不好啦!出大事儿啦!”
刚刚放松神经的商洛腾的一下站起来,那额角的黑线都快实质化了。
“是不是醒狮出了问题?”
揉了揉太阳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从金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哀伤,有的只是慌乱与无措,外边还跟着十分闲定的太白。
由此可见,至少不是身边的人出了事。再看金一身衣服,明显是被醒狮抓破的。
他身上不见任何伤痕,也就证明醒狮把握了分寸,且玩得很是尽性。
而从醒狮离开到现在一共不不到四十个呼吸,这会儿金和太白都在,唯独不见了醒狮,这结果不就显而易见。
“姑娘您怎么知道?”
金一愣,大眼忽闪,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哎呀姑娘,您快去看看醒狮,它追着我手里的彩球,本来情绪还挺高的,可是没一会儿它突然就倒地抽搐,现在情况不明。”
“然后呢?”
商洛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不甚在意。自从那货对她一屁轰击波后,她对它已经失去了兴趣。
正如再高雅的美妇,要是当街崩了屎,也会磨灭对她有所幻想的当局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