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五体投地的服
略有点尴尬，何金宝无所谓，谢明月有些面皮薄，好在很快调整，这就显现出谢明月的情商来。
晚上跟方程恩单独喝酒的时候，何金宝就把话说开了。
“不怕老弟你笑话，男人嘛，总有这个需求。我离婚有快三年了，遇到这个谢明月呢，纯粹是各取所需，还谈不上更深刻更远的东西。
她有流露出来要在我这边做事的想法，我也在考虑，这人虽然势利了一点，但是人品不算坏，其实那么多往我身边凑的人，哪一个不势利？
虽然短期接触，也有看得出她做事的态度和能力，若没别的关系纠葛，当人才培养也不错。
只是现在这样子了，吸收她进公司就不合适，一旦成为员工可就不能瞎搞了，不然一定会出事的。”
其实这事情哪里需要跟方程恩解释，一个身价上十亿的大老板，自己的生活自己安排就是了，但是何老板还是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来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二来，认识谢明月也是通过方程恩，这事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老何作为过来人，还是想得周全。
方程恩表示没问题，把两人认识的情况说了一下，就转移话题，按照王印华的指点，将自己的计划也坦诚相告。
听完方程恩先入职培训公司学习，再来合作的计划，老何没有任何的不满或者担心，反而表情轻松，似乎这才是他希望的一样。
还细致地讲解了慧道整改完后仍旧存在的问题，几乎是和盘托出，这么好的甲方，也是没谁了。
这正是何金宝的高明之处，越是坦诚相告，越是有利于方程恩对症下药，或者说带着问题学习，最终有好处的自然是自己的门店。
不像有些甲方，明明已经签了合作协议，已经付了服务费用，还各种试探考察，各种低配合度，这不是整自己嘛！
双方并不存在信任度方面的防范，要的只是一个更好的结果，那自然是全力配合最好。
这一天的推心置腹交流，方程恩才稍稍找到了一些信心，并且针对自己分析的一些情况，跟周琳沟通了一下。
剩下两天时间，方程恩也没再去村里帮忙，而是静下心来想看看书，然而总是有意外发生。
有人找上门来，还挺大的阵势。
领路的是宋飞三人，跟着五六个有肥有瘦的陌生人。
邵光明又要去找李书记组织临时战斗队伍，因为这帮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宋飞三人不说了，那几个陌生人中，明显有一个头目，两条胳膊上毁了容一样，乱七八糟的纹身，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透着一身痞气。
拱卫在他四周的也差不多德行，一条条花胳膊花腿，跟传染了一样。
“你好，我是王二彪。”中间的主角自我介绍。
方程恩无视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也不答话，等着对方继续讲。
看方程恩似乎并不认识自己，王二彪有点儿尴尬。
旁边一个瘦子上前，“是这样的，您就是前几天医院砍人视频中的高手对吧？”
方程恩否认，“我不是他。”
瘦子呵呵，“你不用担心。我们彪哥是做直播的，这次想跟你合作一把。费用呢，是一万元。”
“什么意思？”
“我们花一万元邀请你跟彪哥合作一次。”
有钱啊，这个可以考虑，“怎么合作？”
“你是不是有真功夫？”
方程恩摇头否认。
“那在医院里那次，你是怎么躲刀的？”
方程恩还是摇头。
“我们打算让你来一段表演，然后与彪哥有一段互动。”
“耍猴啊？”
王二彪有点儿不耐烦，“确定是他不？别整的咱这么大阵仗过来，找错了人，这不扯淡么。”
二彪身边一个又高又壮的家伙上前，“我试一下。”
方程恩没明白他说的试一下是什么意思，对方就一拳头怼过来。
这哪里躲闪得及，结结实实捣在脸上，顿时眼泪鼻涕鼻血一起出来了。
“卧槽！”
“好像不是他？”
“不可能啊，我们仨就在一边看着的，就是他啊！”宋飞连忙解释。
王二彪是个网红，号称粉丝上百万那种网红。
他这种网红出名靠的是搞怪、炒作、蹭热点。
比如，隔空挑战泰森……
医院里大战刀客的视频，引起的热度超出了方程恩自己的想象，可是这家伙近几天都没怎么关注。
网红是对时事热点最敏感的群体之一了，立刻就觉得这是个可以蹭的点。
虽然方程恩很低调，视频中并没有露脸。
但是难不倒用心或者用钱的人，既然宋飞被人认出来，那就好办了，王二彪的团队用了五千块钱，让宋飞顶着还没好利索的伤，跑来临海找方程恩。
于是就有了刚才这一段。
方程恩莫名其妙被打，当然不爽了，“日你先人，干什么，当街行凶啊！”
王二彪脸色不好，“这都办了什么事儿？咱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给点儿钱，赶紧回去吧，这大热天儿的。”
瘦子拦住王二彪，还训斥了动手的壮汉两句，这才转向方程恩，“不好意思，可能我没说清楚。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没坏处，价格方面还可以谈一谈。”
还能涨价？有搞头！
接过瘦子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鼻血，方程恩把节操扔地上，“说吧，什么价格，怎么做。”
瘦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得先露两手让我们看看。”
方程恩让夭夭开了疾行术，一拳捣在壮汉的鼻子上。
速度贼快，没有人反应过来，但是力度有点儿小了，对方捂着鼻子仰头，没破！
这让方程恩很没面子，“我再打你三拳，只打鼻子，你能躲开或者挡得住，我这一拳白挨。躲不开，我来开价提条件。”
有意思了。
宋飞心里踏实了，他怕人家再把那五千块钱要回去。
王二彪踏实了，没白跑一趟。
壮汉踏实了，“躲不过我给你赔礼道歉，但是你最好有点儿本事。”
另有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手机拍视频。
不能磨叽，有三分钟时效呢，方程恩身形一闪，拳头钻过壮汉的两只手间空隙，精准轰在鼻子上，然后在对方接触到他之前收回拳头。
壮汉闷哼一声，眼泪下来了，砸在鼻尖上是真的疼。
可是还没流鼻血。
于是方程恩等对方刚放开手，又一拳捣过去。
壮汉是二彪的保镖，这下多没面子，火了，挥拳就反击。
开了疾行术的方程恩哪里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对抗的？
这时候才让众人见识了当初躲刀时的风采，身形飘忽间又给了保镖一拳，这下鼻血总算下来了。
再不流血，保镖都要自己干自己鼻子了，实在是没脸面。
“好！”瘦子带头鼓掌。
宋飞也跟着鼓掌，习惯性的。
打斗停止，方程恩赢得了开价权。
“三个条件，答应，就配合你，不答应就算了。”
“你说。”
“第一，五万块。”钱很重要。
王二彪点头。
宋飞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家伙刚从我这里坑了五万走，这转眼又赚了五万？比我坑蒙赌骗来钱还快啊！高手啊！
“第二，表演也好，互动也好，我不露脸，不能泄露我的隐私。”
瘦子也点头。
“第三，不能做低俗的、有违道德的、我不愿做的事情。”
“没问题。现在就回直播室。”王二彪让人递过来一个黑塑料袋，里面是五万块钱！我靠！早准备好的！
方程恩配合度明显高了，“在哪里？”
“就市里，临海这边。”
难怪一帮子人一起来了，原来是隔得近。
王二彪他们争分夺秒，蹭热度炒作一定要及时，一个普通热点也就两天时间，群众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转移到别处。
只用了半天时间，互动结束了。
自始至终方程恩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瘦子竭力劝说方程恩，“加入我们团队吧，就凭你这一手绝活，妥妥的超级网红。我们有成熟的运营团队和运营经验，绝对让你红遍全国，不，红遍全世界！”
方程恩拒绝了，搞笑呢！我是有神通的人，为了赚点快钱，配合你们耍一下就行了，还真要拿我当长期饭卡啊。
瘦子也好，壮汉也罢，王二彪也罢，轮流游说，终究没能打动他，不过倒是答应了方程恩的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
两人的互动用的是现场直播的形式。
当然在直播前，就事先排练了好几遍。为此，夭夭花费了一些愿力，一次次开启疾行术。
方程恩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王二彪在一边介绍，极尽夸张的语气：
“老铁们，我是王二彪，今天我要带给大家一个震撼！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的震撼！
我王二彪从没真正服过谁，今天我算是服了，五体投地的服。
前几天医院里有人持刀砍人，那段视频大家都看了吧？我再放一遍给大家看一看。
然后呢，我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找到了视频中的高手！不是巧合，不是摆拍，是真本事！比我强千百倍的本事！
因为高手要求，我在这里就不公开他的身份，来，高手，跟大家打个招呼。”
方程恩对着镜头摆摆手。
“接下来，我要与高手来一段互动，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是高手在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