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歉
在杨聶拉着她直径将她塞进了车里之后，涂暖暖心慌到了极点。她到不怕杨聶突然发疯对她做什么，毕竟这个男人光看长相就是一个非常正派且克制的。
况且他还是佟画的大表哥，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她对他的了解，已经很多年了。
只是突然离他这么近，涂暖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对不起。”
不等对方开口，她先道歉。低着头，非常的诚恳。
杨聶也是没想到，一向态度强硬的女孩子。如今突然大变样，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的举动吓到对方了。
毕竟佟画就总是嫌他板着脸吓人。
杨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刻意清了清嗓子微微夹了夹嗓子才开口。
“为什么突然道歉？”
他并不想把人吓哭，毕竟这比项目出错更让他抓马。但是他话音一落，就看到有两滴水掉在了他的真皮座椅上。
甚至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啪嗒”声，杨聶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麻了。这个涂暖暖不会是专门生来克他的吧~！
之前那个做事态度把他气的够呛，现在又当着他的面掉眼泪，简直要把他逼疯。
不过虽然内心抓马，但杨聶的神情却没有半分改变。只是哼笑了一声，又接着问道：“你这又是哪出？”
涂暖暖本来今天心情就跌到了谷底，再加上刚刚的自责，如今被杨聶拉出来，院长做的那些事再次让她内心煎熬不已。
所有的一切，在杨聶那句“为什么道歉”中，彻底的崩盘，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杨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又问了一句，涂暖暖的脸上就跟下雨似的，瞬间滴答上个没完。
他的座椅瞬间就湿了一片。
涂暖暖也不想这样，可是杨聶越是这样的态度对她，她就越是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委屈难过好像在这一瞬间都冒了出来。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又一遍一遍的用袖子擦着掉落的眼泪。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杨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而涂暖暖只能仍有情绪得以宣泄，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座椅被她弄脏了。
杨聶就这么看她一遍一遍的去抹干净那些眼泪，最终忍无可忍之下伸手抓住了涂暖暖的手腕。
“好了。”
他将自己的声音放到了最低。
涂暖暖看着那双手，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用早已准备好的纸巾将湿了一片的座椅擦干净。
目光下意识的顺着手臂上移，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距离本不算近，但是在车内这有限的空间当中，涂暖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两滴泪一前一后掉落，一滴砸在了座椅上，另一滴滴在了杨聶的手背上。
冰凉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低头，顺手擦干净了座椅上的泪水，却没有擦手背上的那滴。
“对不起。”
涂暖暖再次道歉，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杨聶再次抬头看向她，好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道歉？”
“对不起，把你的座椅弄脏了，我可以赔的。”
“这个吗？”杨聶收起纸巾丢到垃圾桶，“我这个座椅没有那么脆弱，被你几滴眼泪就泡烂了。况且，难道我在你印象你面是抠门到连这个都揪着不放要让你配的人？”
涂暖暖看着他微微一怔，可是表情明明就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杨聶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角，瞬间就想到了两个人第一次在机场路见面的情形。
不禁有些头疼......
这个话题没办法再继续，只能继续追问道：“放心吧，座椅不用你赔。我问的是，为什么一上车就道歉？”
涂暖暖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回答，“是因为院长，骗你捐款的事情。我......”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她想这么做的。但是杨聶确实因为她才被骗，况且她明明知道他所在意的是什么，还是应从院长的话拒绝了他。
这让她很是过意不去，要是见不到杨聶本人，这样的情绪倒也还能压制，但是只要一见到他，内心的愧疚就升腾了起来了。
当然，她不否认这份愧疚就在刚刚，被他突然地温柔催化的更加的浓烈了。
她宁可对方骂她一顿，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比起别人给的温柔，她倒是觉得攻击更好接受一些。
杨聶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认真的说道：“给孤儿院捐款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们任何人都无关。”
涂暖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又觉得杨聶多半是在给自己被骗找补，当即垂着头嗯了一声。
杨聶见她这个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捐款’是什么意思？或者，涂小姐真觉得抱歉的话，不如我们把合作协议签了？总比干巴巴的‘对不起’三个字更有说服力。”
再次抬眼看着杨聶，涂暖暖刚刚难受的情绪顿时被他几句话一扫而空。心中不禁正经，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杨聶，说起话还是这么的直白，让人不舒服。
但是越是让人不舒服的话，越是能让她快速的恢复理智。
“做错了事情，就是要道歉的。”
她倔强的回了一句。不过对于杨聶的提议，她犹豫了。
只是院长的话，她必须要听。
“至于，那个项目的事情......我考虑一下。”
纠结之下，她只能说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好。”
这次杨聶的声音带着轻笑，涂暖暖抬头并没有看到之前的那种轻蔑和厌恶，反而感觉他的笑容很真诚，也很温柔。
一瞬间，她不由得再次呆住了。
杨聶看着她这模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果然是他之前太偏激了吗？在情绪最不好的时候，说了一些极端的言辞，所以才换来了激烈的抗拒。
还真的是，现世报呢。
想到这里，杨聶也没有任何的扭捏，正色说道：“我也要向你道歉。”
“什么？”
还在发愣的涂暖暖，瞬间再次被震惊了。
“之前在机场路上，是我态度不好。又在之后当着你的面和佟画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非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