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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氣溫二十五度,和暖,天晴。屬「類紅樹」的黃槿,此刻在海邊開得燦爛,應和著三門仔的陽光。
黃槿高三至七米,樹皮灰白色。葉片近圓形或寬卵形,全緣或具不明顯細圓齒。花序頂生或腋生,花冠鐘形,直徑六至七厘米,花瓣黃色,內面基部暗紫色。這種海濱常見的植物極有實用價值,樹皮纖維能供製繩索,嫩枝葉則供蔬食;在廣州及廣東沿海地區小城鎮也常有栽培,作為行人道植物。
午後的三門仔很安靜,只幾所村屋靜靜躺臥海邊午睡。當你漫步於碎石下坡路,「嚓嚓」聲自腳邊升起,漸漸地你再也分不清那是海浪拍岸還是石子與鞋摩擦的聲音。老婆婆立在溫煦的陽光中,曬魚乾、蝦乾或蠔豉。微鹹而濕潤的海風送到鼻子前,吸一口,會嗅到三門仔的樸實。
緩緩往下走再拐個彎就是小碼頭。碼頭盡頭有水喉和水龍頭,提供淡水,讓上落的漁家和遊人洗手洗臉;那裡的水龍頭不知為何總關不牢,水淌下來,落在下面的粗麻繩上,一大束嫩綠的小葉子便笑著探出頭來。抬頭看見蔚藍天空沒有一片雲,午後陽光照耀海面,一群銀色小魚「沙沙」在水面舞動,濺起雪白水花。和風迎面吹來,數隻小白鷺乘風飛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去。
回程的小巴站旁邊有座簷兒彎彎、白磚綠瓦的小亭,像站在逆光中展翅的鳥。亭內有老婆婆賣自家製的南瓜蓮蓉茶粿,遂買了兩份:米糕煙韌,蓮蓉香甜,味美非常。吃罷茶粿,手上剩下兩塊與茶粿同蒸的心形葉子,一看,不就是黃槿葉子嗎?原來人們習慣用黃槿葉作墊子,放在蒸籠內與粿兒一塊蒸,既可散發出特殊的香味,蒸妥後又可以托著粿葉吃,方便又不黏手。這也是為甚麼黃槿又稱「粿葉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