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3.接触
木偶：否认？否认啥？
刘某人：她说她不是城西第三中学的。
木偶：会不会你记错了？
刘某人：我特意去查了，不会出错的。
木偶：……你怎么查的？
刘某人：嘛，能查出来行了，别太计较过程。
木偶：哦。
木偶：谢了。
刘某人：对了。
刘某人：其实吧。
刘勋犹豫了一下。
刘某人：调查这个事情，我觉得问六班其实没什么用。
木偶：为什么？
刘某人：六班的人，提起这件事都有点支支吾吾的。
刘某人：虽然我觉得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刘某人：但是，他们是不会知道事情的全貌的。
木偶：……
刘某人：我不知道关于唐雅琳校园暴力别人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在六班，「忽视唐雅琳」已经变成了半正义的事情了。
周暮默然。
半正义这个词很奇怪。
但是很适合用在这里。
因为他们不知道唐雅琳是不是真的暴力过别人。
他们大概也不会真的去追究她的过去。
因为真相本事对他们没有意义。
要是唐雅琳真的暴力过别人，他们冷暴力起来有人不会更理直气壮，要是假的，那他们就更没理由调查了。
即使这个女孩解释也没有意义。
因为可以套用犯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犯人的无赖理论。
但是这个现象还有几个说不通的地方。
第一，唐雅琳如果真的想自证，她绝对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这个说法的前提建立在她未曾校园霸凌过别人的前提下，列为疑点。
第二，这种事情怎么成为公认的？
周暮想了想，大概得出来一个结论。
每个班级，都有若干个小团体。
每个小团体，都有一些核心人物。
这些人物大都是班级里面比较有个性的人。
这个的事情的背后，必然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推动。
而且，这个人还要在班级里有不错的声望。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这个人要去推动这件事呢？
「任务完成度增加10%」
系统都这么提升自己了，看来推动这件事的人，必然和系统要自己调查的所谓真相有关。
周暮把他刚才的猜想发给了刘勋。
木偶：六班有几个符合上述条件的人？
刘某人：两个
木偶：你已经把六班的生态圈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嘛？
刘某人：班长许晓玲和学习委员刘建仁。
又是这个许晓玲？
周暮默默的把这个人拉入调查名单中。
刘某人：还有啊，我去城西第三中学那个校园网站看过了，没有收获。
这也正常，毕竟哪个学校都不愿意自己的学校有这样的丑闻宣传出去。
综合上述来看的话。
进展还是很慢啊。
周暮盯着手机发呆。
还是很有必要去接触一下这个唐雅琳啊。
“裤裆好看吗？”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女声传来。
“啊？”
周暮下意识的抬头，只见林萱笑眯眯的盯着周暮。
周暮差点被吓到又猝死。
“没收了！下课过来找我！”
周暮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把手机上交。
林萱叹了口气，把手机装到口袋里，走到讲台上。
周暮踢了一脚刘勋，意思是：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
刘勋用眼神委屈道：我提醒你了，你自己没注意，还有，我手机也没了，她先顺手拿了我的，再去掏你的。
一节枯燥无聊的课很快就过去。
周暮和刘勋老老实实的站在林萱面前。
林萱已经说教了他们十分钟了。
从下课说到上课，预备铃都响了好久了。
因为这节是美术课。
嘛，对周暮来说，并不是很有所谓。
反正正常他上美术课也是摸鱼睡觉玩手机。
怎么样渡过这堂无聊的课都行。
对于林萱的批评，就是频频点头，积极认错，屡教不改，下次还敢。
林萱看着周暮和刘勋诚恳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学生太老油条了，不好管啊。
林萱也知道他们的套路，不就是：我错了，我下次还干。
不过，都说到这份上了。
林萱便挥了挥手，让刘勋先回去了。
“周暮，我听说你在酒吧打工？”
“嗯，老师您放心好了，那是正规的有营业执照的。而且到九点我就走了。”周暮道。
“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林萱语重心长的道，“那里什么人都有。”
“嘛。”周暮认真的道，“我会的。”
“你的手机。”林萱掏出周暮的手机递给他。
“谢谢老师！”
“别再有下次了！”
“知道了，老师再见！”
看着周暮离开，林萱摇摇头，转过身，批改起作业来。
一张老旧的照片掉在了地上。
林萱弯下腰，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孩子。
……
——
一个上午过去。
周暮从包里掏出有jio气的鞋子，默念这是唐雅琳的东西。
周暮拿着有jio气的水晶鞋，在刘勋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发卡啊。”刘勋莫名其妙的道，“这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个道具？”
“在我的眼里，这只是一只带点jio气的鞋子而已。”周暮道。“好了，祝我好运吧。”
周暮已经打听清楚了，唐雅琳中午回独自一个人在食堂吃饭。
他走向唐雅琳，问道：“这里有人嘛？”
唐雅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看样子是不是很想搭理周暮。
也可能是不擅长交际。
周暮摸了摸头发，这可不好办，两个不会聊天的人凑到一块，那可劲难为。
周暮想了想，掏出jio气鞋子：“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唐雅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伸手拿了过来，然后认真的道：“谢谢。”
然后接着陷入沉默。
那啥，该怎么搭话？
周暮束手无策，因为气氛实在尴尬，所以他只能也选择低头扒饭。
在周暮背后，不远处，一个女生默默的看着和唐雅琳待在一起的周暮，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