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被质疑的智商
六月份是毕业季，也是伤心季，还有选择季。
边渡高考那几天中饭都由带病之身的苍耳受吕太后口谕送中餐过去的。
大热天捧着三层饭盒还有点重的，大晚上还得陪边渡复习，安抚他的情绪。
送进考场还都是奶奶和老许开车送去的。
等边渡考完又紧张兮兮的等着成绩。
当年苍耳高考和边渡高考待遇完全两种模式。
考前当天一晚，吕太后说你把会做的做了不会做的就放着，免得又开始老年痴呆，浪费的时间又会是发呆中耗费的。
我要求不高，你随随便便考个300多分就行了，怎么都可以上个三类的大学，我们走走后门。再不行，你那会吃，怎么丢到新东方烹饪学校去吃垮他们。好歹学个手艺，还能吃垮他们，从此手艺你就是绝学了。
早上自己无奈的坐大巴去外校考试，中午自己在宾馆吃饭，休息，晚上回来自己睡觉，多多在吕太后肚子里面要生不生，折磨着吕太后，没人操心苍耳。等苍耳考完了。
等着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在叨叨叨叨中结束了！
苍耳高考成绩斐然，大跌眼镜。吓的吕太后打电话给电信业务厅更换靠谱点的宽带业务。
不断刷新，不断退出在登陆。
吕太后问苍耳是不是作弊了，苍耳摇头。
问苍耳是不是把别人卷子对掉了，苍耳毅然摇头。
吕太后继续在质疑她的智商，最后确定了老师打电话过来道贺，志愿填报的学校送来通知书！边渡准备过来看看同病相连的苍耳，结果下巴掉到地上。
最后在吕太后露出和蔼可亲的样子，老生常谈的跟苍耳精神力的对持中，孩子最后说出来原因就是想改善伙食。
我只不过是找个好点的食堂吃饭，就这点追求不行吗？只有六百多分的食堂才能称的上食堂，其余的都是猪饲料厂。
老师老是骂猪的小伙伴要是考不好了，就得在六百分一下的地方吃饲料。
吕太后从此对这个苍耳从大师兄的称呼变成了二师弟。
吕太后也知道小苍耳不爱动脑筋，但是动起脑筋跟正常人差不多，还是有可取之处，只是这次用对了地方。
边渡看了看自己585分跟苍耳这个缺了根筋的居然差了26分，一分压到一批人，再看看苍耳的志愿，那可是全市最牛叉的大学。苍耳分数刚好要死不死踩在哪个分数线上，被录取了。
为了吃一样的伙食，不去猪饲料厂，于是边渡要卷土重来，在考一次。其实是送苍耳开学的时候遇到了酒美，一遇酒美就得多读一年。去别的学校就会眼睁睁看女神失之交臂。同一个学校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了这一战又是一年，为了这一年边渡那可是学习为快乐至上。
等到成绩出来，边渡就疯了，居然也是611分。居然这一年普遍高分不多，学校又破格降到了585分。这下边渡气管快爆裂了。
谢师宴由吕太后作为代表，边渡父母不在国内，太忙了。
边渡都快成为吕太后的亲儿子了，多多成为他亲弟弟了。可是苍耳却从来都不在乎一样，照样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
该吃该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谢师宴上还是刘老头出场致词。
刘老头又开始臭不要脸，说苍耳和边渡都是他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边渡勤勉好学，苍耳天资聪颖，苍耳今天过来就是蹭个饭而已。
边渡和苍耳都被念的睡着了。
边渡在想去年苍耳的611分奇迹，貌似还是跟这个刘老头有关系的，通过他的鞭策还有激励。作为经典教学案例来宣扬，不为过。
比如：苍耳你睡觉的时候不要流口水，擦擦，不然以为来了个幼儿园小朋友。
苍耳不学习，就不要影响别的同学学习，你还是睡觉吧。
苍耳这题这么难，你怎么猜的？
苍耳做题要把简单的做了，难为你就别发呆。你做题要有顺序，不要从后面开始做。
苍耳同学打架你要拉啊，不是坐在一边赌谁赢。还拉着高年级的参与，你当开赌场啊！
要不是刘老头对苍耳多年的激励还有包容，也不会刷新纪录。
明明今天主角是边渡又成了苍耳，苍耳谢了两次，边渡也谢了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同一酒店，谁让边渡高考两次。
就这样一直说个没完，到了40分钟课堂精讲估计是职业生物钟就停了。
开饭……
边渡要感谢的人还有时垠奈这个外教老师，不是他边渡分数也提不上来。
所以晚上还有一场小型谢师宴。
苍耳摇头不去，又不是她老师，不参与。
边渡凑到苍耳耳边嘀咕了会，苍耳点头答应了。
时垠奈今天晚上看起来格外精神特好。一晚上都在笑。
苍耳最近大病初愈除了趴在桌子上看他们在露天场所喝啤酒，就没有动力让她端起酒杯干死他们。
酒美一个劲劝时垠奈少喝，还帮着时垠奈夹菜，苍耳看着一点都不羡慕，因为时垠奈有抗拒，他的筷子没有去碰那块夹进碗里的菜。
边渡却死劲给酒美夹菜。
苍耳继续保持好玩的心态。
这时候时垠奈望着又在发呆的苍耳，从那天起都有半个月没见到他。
“苍耳你刚才不是说肚子疼吗？”边渡对他使了个眼色。
“什么时候的事？”苍耳又蒙了，苍耳没有去看哪个眼神。
脚底下突然被边渡一踩，苍耳吃疼一下。
“是的，肚子疼！”苍耳回了一脚，也不吃亏。
“时银奈，要不你陪她去买点药？免得她买错了，吃错药了！”边渡这是想支开他们。
“好！”时垠奈起身。等酒美上完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座位上的人已经走远。
夏夜的海风很凉，该带着淡淡的鱼腥味，海平线还有几只沙鸥在捕食。贴肤着海平面，眼神真好，这晚还能抓到小鱼吃。
沿着椰树林方向走，沙滩的沙也软软的，时垠奈知道边渡有意支开她们。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在苍耳身后。
酒精作用的原因，他一把抓住了还穿着薄运动长衫把袖子来回甩的苍耳，这是多无聊啊，多百无聊赖的态度。
“干嘛？”苍耳挣脱继续摆。
“你很无聊吗？”时垠奈看着她终于说话了。
“嗯！”苍耳很诚实。
“那你平常时不忙，会干嘛？”时垠奈问到。
“发呆……”这个回答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接受的了。会不会怀疑她脑袋瓦特了，大好青春就是发呆。
“你就没有想着好点有意义的事？”时垠奈觉得这孩子不能荒废青春。
“我想成为这条街的扛把子！出去吃饭不把钱！”苍耳这话一出口，无疑就是说自己想加入黑社会。
“苍耳，你长大了想干嘛？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一起努力改变现状！”时垠奈想问的是独立之后会想从事什么行业，想做什么自己喜欢的事！
苍耳眼睛盯着他，上前一大步，与他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他浓浓的酒味还有热气在苍耳面前扑面而来。
时垠奈心跳加速，苍耳用手比了比到他下巴这里的高度。
“我觉得还没有长大！”苍耳呵气如兰。就是要当小孩，不想面对什么情情爱爱，那是很复杂的问题。
“苍耳，你有没有想过谈个恋爱？！”时垠奈这半个月被折磨的睡不着。他想到这张阳光的脸，还有呆萌机智的她，决定开口告白。
苍耳眼睛突然发现无处可藏，感觉有被他的眼神灼热到，正在被时垠奈捕获。
当躁动的风吹过，苍耳的额前的一缕发散落下来，时垠奈抬起手帮她挽在耳边，苍耳连忙后退，跑回去了。留下时垠奈一个人在海边，时垠奈笑了笑，没有喝多，今天不说可能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