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鹿梓野——能否笑以对

给你说个故事，愿没有共鸣。说来可笑，难以想象，我曾是个孤僻自卑的人吧。那时的自己，好像从没记住过谁，脚下的路都在眼底，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撞到别人。

然后埋着头道歉，看不见别人是否原谅，便以最快速度消失不见。小时候的心理真的是脆弱，有些事真的能让我们失去自信。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已过去，却在我的记忆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记忆里故事的开始是美好的吧，父母恩爱，生意好做，收入稳定，吃要吃最好的，穿要穿贵的。

本以为生活会如此照常下去，我们会一直过着幸福，平凡却又满足的生活，直到那一阵阵争吵声，将一切美好打破。我从睡梦中被吵醒，只见母亲与父亲争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父母争得面红耳赤，父亲许是喝了点酒，情绪异常波动，扬起手准备打母亲，我从惊愕中惊醒，一箭步跑到母亲面前，父亲这才停下手来，印在脑海里的是当时父母互看仇人般的眼神，至今仍挥灭不去。曾试着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母亲只是一个劲的说与你们小孩无关，不曾向我透露半句；几天后，从邻居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曾经的一切好，也会因为第三者的插足而变得不值一提，所谓感情也在这个时候不堪一击。后来，父母每晚都会争吵，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每晚伴随着的吵闹声，家里摔东西的声音尤其响亮，以致此事已经成为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出门了吧，最怕看着人们看你怪怪的眼神，似是关怀，又或是疑惑，不敢面对，只能埋着头走，不敢与人对视。母亲曾看出我的异常，告诉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好的也好，坏的也好，都要抬头笑着面对别人的议论，这是给他们最好的答案。父母最后一次争吵是最严重的那次吧，那天，父亲喝了许多酒，和平常一样争吵，越吵越激烈：许是这么段时间已厌烦了这些声音，也瞧不起母亲的软弱，忍无可忍，闯进门将父亲大骂一顿，父亲恼怒，不忍打我，在酒精的驱使下便将气使在母亲身上，一把将母亲推倒在地上，难以想象，母亲的头离地上立着的斧头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吓得我一身冷汗，扶起母亲，眼泪止不住喷涌而出，大哭着求母亲：你们离婚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们了。难以置信，为了母亲，我宁愿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母亲碍于我们还小，又许是那句话让父亲有所改变，最终父母还是和好了。

如今，生活一切照常，父母似有默契般，不再提及当年之事。只是相处起来已不是当初的感觉，真的，和好容易如初真的很难，有些事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吧。曾很怨恨父亲，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为人丈夫的责任。直到今日，我也做到了对于当年的事不再耿耿于怀，毕竟留在记忆里也是徒增感伤罢了，忘了好，最起码父亲也改变了许多了吧，默默为我们做的许多，我也看在了眼里。有一天和弟弟开玩笑：如果你遇到了比你女朋友还要好，你为之动心的女生你会怎么做，弟弟说：我会变心，但不会出轨。是啊，弟弟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时见到父母吵架只会哭的小孩子了；要是当时父亲也这样想，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笑，是这世间最好的表现形式了吧。那件事之后，我学会用笑解释我的所做所为，大概是母亲的那句话吧，不管怎么样都要抬头面对所有人的眼光，那是能够解释一切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