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造化之力
此时的落胎泉已经是干涸一片,焦富海见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样一来倒是有些麻烦,以后谁要再饮了子母河的水,那岂不是非得生下来才行,女儿国的这些原住民倒也罢了,最多来个人口大爆炸,可到时候二师兄他们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好奇,到时候,那唐僧师徒究竟是生还是不生。
“女儿国储存下来的落胎泉泉水可是不少,她们知道这泉眼干枯,想必也会尽可能的避免浪费,日后只要避免不必要的怀胎,这落胎泉的消散对她们来说影响倒也不大~”焦富海可是记得,那些迷惑了他的“破儿洞”究竟有多少,想着,便也不再去关心这泉眼的干涸了。
却不知,对于女儿国的那些原住民来说,从来就没有将落胎泉的泉水当成是什么后悔药,有的,只是恐惧和敬畏。
女娲显圣毕竟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对于她们来说,这种可以化解子母河胎气的泉水,才是真正神异的东西。
原始社会的人们经常会把一些自己解释不了的神异物体视作神物,或是崇拜,或是畏惧,统统都得供奉起来,时不时的祭拜一二,所以,这解阳山上才会有那么多封存着落胎泉泉水的山洞出现。
如果没有焦富海的出现,这种现象会被如意真仙发现,并加以利用,成为女国人人敬畏的上仙,遇上时节,都会献上各自的贡品,让那如意真仙赚的盆满钵满。
至于说落胎泉本身的作用,女国的人们反倒是很少关注,毕竟,饮下子母河的水对她们来说,其实更像是一种成人礼,觉得那照胎泉照出的双影,乃是女娲娘娘所赐,宝贝这孩子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平白无故的打掉。
可以说,焦富海的无心之举,对于女国来说,不但没有影响,而且还好处多多。用不了多久,这西梁国的人们便会家家户户的供奉一块无名神牌,答谢那个替她们除去凶泉,做好事不留名的上仙。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焦富海正根据金乌残魂的记忆,来到了解阳山下方的一个水涡当中。
焦富海原本就有些好奇,都说是水往低处流,凭什么这子母河就打破了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自成循环,形成了一个圈。
现在,看到这个巨大的水涡,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这就像是给子母河装了一台水泵,让原本只能依靠重力才能流动的河水有了自己的动力,可以不断循环往复。
不过焦富海来到这里,却不是为了解密这些的。
那金乌残魂明显是后来自己诞生出来的,而能够做到这一点,靠的就是无数年来,从这漩涡当中汲取到的某种神秘力量。
“好浓郁的生机之力!”
焦富海开始还有些忌惮被那水涡吸摄进去,但随着他将体内世界的力量散发出来,那水涡中的吸摄之力对他的影响力便是大大削弱。
这让他想到了东海的归墟,但靠近过去才是发现,与归墟当中的那种冰冷死寂不同,这水涡当中蕴藏着的却是无尽的生机。
“难怪那金乌遗骸能够诞生灵智!”
想着,他的面色就是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的肉身极其强大,神魂更是稳固非常,这浓郁的生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但因为太过充沛,慢慢的就是在体内集聚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他炼化吸收,这股生机便是主动的汲取起了他的血气,慢慢的,开始在他腹部凝聚成一团生机勃勃的血肉。
“原来如此!”
这下子,焦富海总算是明白子母河的河水为何会让人怀孕了。
严格来说,这其实并不能算是怀孕,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克*隆”才对。
女儿国之所以全是女子,并不是因为这子母河的河水容易生女儿,那是因为,克*隆的对象就是女子,换成是唐三藏,生下来的就是小时候的江流儿,换成是猪八戒,生下来的说不定就是一头猪……
焦富海自然是没打算亲自验证自己的猜测,鲲鹏炼形运转,顷刻间就是将腹部的那团东西炼化了个干净。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生机之力,或许称之为‘造化之力’才对!”
他能够感受到体内世界对这种力量的渴望,略作犹豫,便是彻底的没入了那水涡深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原本觉得自己将实力提升到玄仙九品已经不错了,但想到太阳星上见到的那一幕,那个太阴星主带给自己的压迫感,还是不觉得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玄仙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些太弱!
……
太阳星上,焦富海的神念刚刚离开,那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就是降落了下来。
“我明明在这里感受到了老二的命痕波动,怎么忽然间又消失不见了呢?”
每个生灵诞生的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命格,修行中人逆天改命,其实就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格,而秉承太阳星无量气运而生的金乌一脉,他们的命格天生就是无比强大,即便是死了,也依旧保留着命格的痕迹……
焦富海并不知道,他从金乌血脉中得到的那点星芒其实就是金乌一脉独有的命格,但他猜的的确不错,从太阴星飞来的这个老妪确实是那曾经的妖后羲和,不过这只是她的自我尸。
当年道祖鸿钧在紫霄宫讲道,虽然讲述了不少的大道,但最具操作性的其实只有两种,一种是功德证道,一种就是斩三尸证道。
而斩三尸证道,最难斩化的就是自我尸。
不过羲和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转化过这具自我尸,因为,这具尸身是她受到九金乌陨落的刺激,一夜白头,才斩化出来的。
自我,便是执念。
所以,在感应到二金乌的生命痕迹时,她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罢了,去一趟娲皇宫吧……”
就在羲和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金光蓦然从天边闪过,一个身穿红袍,头戴鱼尾冠,腰挎红色葫芦的道人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