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止戈的身世
轻轻地抱起虎妞放到卧室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再拿了两个靠垫回到浴室。帮妈妈垫好，两人就这样坐在浴缸旁边的地上观察着皮猴。
“老妈，听说当年止戈的情况也非常危急，你们是怎么处理的？”黑雷挪了挪屁股，让自己靠在墙壁上坐得更舒服一点。
“不是我们！止戈是某个地下势力基因战士实验室的试验品。”“他不是人类？”黑雷一下子坐直身体瞪圆了眼睛盯着杏琳。
“听我说完！”杏琳用力拍了一下黑雷伸到她旁边的腿，“我没说完不许打岔！”看到黑雷想张嘴反驳，杏琳随手又是一巴掌，这回黑雷老实了，又靠回墙壁抱着双臂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准备听故事。
“止戈是从小被那个组织掳去的，一起的还有他的弟弟，就是因为他们身体素质非常优秀才被盯上的。在那个实验室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孩子。他们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各种极端的人体活体试验加诸于他们身上，听说死亡率超过95%。”
黑雷震惊地瞪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但是没有插话。
“这是止戈告诉我们的，应该和真实的情况出入不大！止戈和他弟弟一直互相鼓励互相帮助，终于熬过了一关又一关，走到了终极测试项目。实验室负责人之一，代号叫血衣的人告诉他们通过了终极测试，就可以离开那暗无天日野性搏杀的地狱还他们自由！”这种骗小孩的话让黑雷不屑地摇了摇头。
“终极测试内容就是将止戈他们以及一群同样通过之前训练的优秀战士关在一起，不给他们吃喝，让他们自相残杀吃自己同伴活下去！直至最后一人。这是借鉴母星地球九犬一獒训练獒犬的方法，也像苗疆炼蛊！”
“这么邪恶？那止戈活下来岂不是吃……”黑雷还是没能忍住插了一句。并且打了个寒颤。
这回杏琳没有打他！她迷蒙着眼神望向天花板，回忆或者感叹着什么！
就在黑雷等得不耐烦时她才幽幽一叹，“人性有时能邪恶得令宇宙颤抖，但是也能伟大到让银河失色！为了逼迫他们，每一天他们多余的'食物'都会被拖走，避免测试时间过长。”
“第一天，大家都没有行动，各自找个角落，互相警戒着！第二天有些人蠢蠢欲动，他们缓缓地靠近那些认识的人，互相结盟共同防御和对抗！到第二天晚上，一个担心自己饿晕会被别人所逞的战士抢先对身边同样警惕装睡的同伴出手，其余的人都回到各自的角落，既不插手又避免被牵扯进去！”
“两个之前还亲如兄弟的同伴像生死仇人一样互相攻击搏杀。最后，一个死了一个重伤。死的是那抢先出手的，他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有人还能睡着？周围的人都没有动。受伤的战士表情木然地啃噬着同伴温热的血肉，像只野兽！他受伤了，他需要热量，他需要活下去！”
“午夜，血衣笑微微地进入房间让人将剩余的食物拖走！有一名战士趁机对他出手想要挟持他逃出去。没想到血衣竟也是高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瞬间将他反杀。并告知因为过了午夜，这具食物属于第二天，可以不用拖出去，送给他们品尝了，然后像绅士一样微笑着轻轻鞠了一躬，开门离开。”
“这具食物很快被大家瓜分一空。在此时此地，人性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兽性，只有活着！大家闭着眼睛使劲地让自己吃饱储存能量应对更激烈的对决。有了第二天的经历，大家不敢再组队。除了止戈！兄弟俩不需要防备对方！”
“这也让其他人把目标锁定在了他们身上，毕竟谁也不想熬到最后还要面对两个对手。不约而同，其他人选择了一起围攻止戈兄弟俩，一场乱战开始！”
“他们兄弟俩背靠着墙角防御对面的攻击。一群人谁也不能受伤，受伤就是死！即使没有受伤也要防备着周围同伴的暗算！这场消耗战打到了深夜。死了四个。还没有享用就因为到时间被拖出去了！”
“第四天，只剩下止戈和弟弟还有另外两个对手，四人都接近体力崩溃的边缘，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止戈身上最多，他们的对手人多，而且他还要不时分担弟弟将要受到的攻击！”
“第七天，最终止戈和他弟弟团结在一起，熬死了这两名对手，活到了最后。他们伤病缠身的喘息着，最残酷的时刻到了，就剩他们兄弟俩，而且必须只留下一个！”
“止戈很欣慰地笑了，他帮弟弟撑到了最后，已经胜利了！至于留下谁，对于止戈来说根本不需要考虑。自从剩他俩后，血衣已经两天没有出现，这让止戈很不安。弟弟抱着他无助的哭泣，他不想哥哥死，但是也不想自己死。最后他默认了哥哥的选择。”
“止戈本想直接自尽，测试应该就能完结。但是没有人肯定这一说法，倘若血衣是有事情外出不在这，那么继续将弟弟再关几天，他肯定熬不住，不能冒这个险。他需要见到血衣问明情况再做打算！”
“第十天，第十一天。血衣还是没有出现，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把自己两人忘了？奄奄一息的止戈看到同样疲惫饥饿到极点的弟弟。妈妈让我保护好弟弟，我把我俩弄丢了。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弟弟！现在不能再错，我要保护他，我要让他活下去！”
“第十二天开始止戈给瘫在地上两眼空洞的弟弟喂了一些血肉，这让他精神一震，问止戈哪儿来的，止戈说先前藏起来没吃的，我已经吃过了，留给你的。止戈说话虚弱而又颤抖，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听出来，有没有发觉！最终弟弟沉默了一会。相信了哥哥的话。”
“就这样，之后每隔几个小时止戈就会给弟弟一些血肉，弟弟也默默地吃掉，止戈脸上露出笑容，但是身体更显虚弱！第十四天，止戈没有喂他弟弟，他快死了。不知道血衣还有多久会来，不过自己的肉体应该可以让弟弟多活一两个月吧！知足了！”
“妈妈，我保护了弟弟！没有再次让你失望吧？”
讲到这里杏琳有些哽咽，而黑雷早已泪流满面，“老妈，你就会编故事骗我！这么难受的经历。止戈师弟怎么会告诉你们，而且还这么详细？”
杏琳也擦了擦眼角，“再打岔不讲了！”黑雷赶紧双手捂住嘴巴已示不再说话。
“当止戈快要死时，血衣出现了，其实他一直都在，通过监控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想看看这兄弟俩是否可以爆发出更大的潜能！事实让他更加震撼，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让医疗队将止戈抬出去全力治疗。止戈被抬出门时，看到血衣挑了一下眉毛，旁边的士兵直接扔出了一把飞刀，射穿了弟弟的脑袋。‘靠别人施舍的活着，不难受么？窝囊废留着也是现眼！’血衣低头擦了擦溅到鞋子上的血点。”
“止戈瞬间目眦尽裂，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被迅速抬进纳米理疗仓。止戈使用的理疗仓应该和皮猴这个差不多，都是最高等级的，只要生物基体还保留一丝生机就可以把他救回来并复原肉体。只是消耗的纳米机器人是个天文数字，而每一粒纳米机器人的市场售价就需要几十镭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