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低语
查南看着远在远方的天空，心思更遥远。
他没有问东问西是因为他在悲伤过后冷静了下来，思考了许多问题。
他想到林斜阳他们不是睡觉那么简单，虽然那时他骂的声音不算大，但说聒噪也不为过，睡得再熟的人也会被吵醒来了，再不济也会在梦里翻个身。
可是他由始至终没有听到他们的床铺有什么响动。
担心之下，他又去试了他们的鼻息，发现依然很平稳。
短暂的放下心来，想到他们的情况有些诡异，心又悬起来，暗忖他们有没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一样，可是他又没有办法知道他们的状态，只能干着急。
有好几次他都犹豫着要不要报警，考虑到他们是超能力者，报警说不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放弃了，决定如果第二天也醒不来再报警……
查南坐着守了他们一晚上，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的醒来，才小憩了一会儿。
当然，他也不是干坐着，在观察他们的同时，也思考着这件事一些东西。
很多情况他不理解，那个用幻觉迷惑他的老师和同学的，可能是他们一伙的，帮他们隐瞒这个睡眠的情况。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不清楚。所以还有种可能是，使用幻觉的人是他们的敌人，迷惑同学是防止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说明超能力这事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超能力组织可能也不止一个，甚至相互对立。
他们应该有什么瞒着他的，连之前说的那些，里面有几分真也值得怀疑。
查南感觉在超能力这个问题上有着许多谜团，而超能力这东西也不是他想的那么鸡肋，至少那个幻觉能力就很强。
查南并不打算去问林斜阳他们关于超能力的真像以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相信林斜阳他们不说是有苦衷的，但他也不打算放弃对这件事的探寻。
经过昨晚的事，他想通了一点，向别人寻求答案是很愚蠢的行为。
所以，他打算自己去探寻。
他打算改变自己的性格弱点，以往的他在知道女友销声匿迹后，找一段时间找不到就以她们很绝情为由放弃寻找她们，等从分手的哀伤中恢复就寻找下一段感情。
现在的他，要打破砂锅探到底。
……
“你找我有事？”
临上晚自习前，查南去卫生间回来的途中被躲在拐角的华雨眠拉到了顶楼。
“当然有事，不然本小姐找你这学渣干嘛？”华雨眠眼里闪着一抹狡黠的光。
“……什么事？”查南有些不待见华雨眠，她的话约等于当面打脸，他脸疼。
“你有没有觉得林斜阳很怪？”
“哪里怪了？”
“有点娘。”
“……”查南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华雨眠也明白了，查南十有八九知道林斜阳他们的身份。
长老说林斜阳的气息跟林晚照的气息是一样的，然后他们两个的气息都不对，给人的感觉是有某种不完整以及不协调，应该是超能力的后遗症。
按华雨眠的解读是，所谓不协调指的是林斜阳是个男的却像个女的。
而不完整，华雨眠想到了电视里的一个人物形象——太监。
这她的两个解读连起来就是，林斜阳的超能力后遗症是变成了太监。
越想，华雨眠越觉得她的推理十分合理。
而查南的表情结合她的推理，得出的结论就是他知道林斜阳的超能力后遗症，不然她这么说，作为林斜阳朋友的查南不是愤怒的骂她就是帮林斜阳辩解。他没有这么做。
“林斜阳是超能力者是吧？”华雨眠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查南一惊，差点问华雨眠是怎么知道的，幸好即使醒悟，决定装糊涂，“我不知道说什么，超能力这种东西不是虚构的吗？”
“是吗？”华雨眠越发笃定查南知道一切。解释就是掩饰，而且他的表演实在拙劣。
“你看着我的眼睛。”华雨眠盯着查南。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查南硬着头皮去看华雨眠的眼睛。
“！”他看到了一双奇怪的瞳孔。忍不住吐槽：眼里有蚊香是什么操作？
吐槽结束，查南也知道华雨眠也是个超能力者了，他的感受不是震惊，而是纳闷。
上辈子活了近三十年，一个超能力者都没见过，这辈子光他身边就有六个了，算上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幻觉使用者，七个了。
为什么身边有七个超能力者，而他是个普通人……
查南思考之际，华雨眠突然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啊？”查南听到这话有个短暂的失神。
难道她也是重生者？回过神的查南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华语眠，看到她露出笑容。
“你也是个超能者吧？”
“？”查南不明所以。
“呵呵，不用装蒜了，我刚刚一直对你使用着超能力，而只要你有失神的现象，正常情况下你就会被我催眠。可是你没有任何反应。这说明，你也是个超能力者。老爹说过，只有超能力能抵消超能力。”
“……”查南无语得翻了白眼，他想说，他知道原话，这明明是：只有魔法能打败魔法！
“沉默就是默认咯！”
“……”
扯淡，万一沉默的人是个哑巴呢。若我解释了，你是不是又要说‘解释就是掩饰’。
查南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超能力者……嗯，应该不算。”
查南又想起自己的那个真“鸡肋”超能力。
“你说了‘应该’，也就是承认了咯。”
“都说是应该了，我不确定自……”查南差点将自己的那个“鸡肋”超能力读心术说出来，还好他忍住了。
“什么？”华雨眠没听清。
“算了，反正我没有超能力。”查南懒得解释。
“不可能！那你怎么会不受我超能力的影响。”
“这我就不知道了。”查南习惯性的耸耸肩，再说即使把他那读心术算作超能力，这也没法抵消她的催眠吧？“如果你就说这些的话，我要说的已经说完，该回去上课了。”
“哼，你就算没有超能力，那一定是有某种体质。”
“所以呢。”
“加入我们吧！”华雨眠伸出手，作邀请。
“超能力者管理协会？我又没有超能力。”
“不不不，是反超能力者协会。”
“这是个什么组织？”
“如字面意思，就是反超能力者的组织。”
“你是超能力者吗？”
“是啊。”
“超能力者建了个反超能力者协会，你不觉得违和吗？”
“不觉得。”
“……”
等等，查南忽然明白了，林斜阳他们昨日的状况说不定就是她弄的，而那个制造幻觉的人，恐怕也是。
现在她还在，而林斜阳他们实际也没出什么事……这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吧。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让我加入你们？”查南问。
“因为你的体质……”华雨眠话音一转，“更多的是因为你和林斜阳他们是朋友，而他们是我的敌人。如果他们知道你加入了我们的组织，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华雨眠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
“嘶~”查南眼中似乎出现了幻觉，他看见华雨眠背后长出来小翅膀，头上长出角。
“对了，如果你加入我们，我就会把关于超能力所有的一切告诉你。我想，他们没有全部告诉你吧，或者，你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真？”华雨眠发出恶魔的低语。
查南露出意动的神色，但只片刻就退却，脸色平淡的说道：
“无聊。”
说完查南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被这小恶魔蛊惑。
“你会加入的。”
恶魔的低语还在继续。
查南走得更快了……
ps：感谢“黄山追寻者”的推荐票。感谢“佬也”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