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问询
“你们是怎么觉醒超能力这种东西的？”
沉默半晌后，查南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一问，四人再度呈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状态，不同于上次，这次是他们不知道查南问题的答案。
“我们天生就有超能力，不知道怎么觉醒。”李羡鱼说道。
“……”
查南忽然觉得这家川菜馆的天花板很好看……
什么鬼！
查南真的无语了，超出自己以前的一切无语，他爷爷来个三岁觉醒就罢了，他的室友们还来个天生就是。
人比人，气死人。
查南怀疑自己其实不是重生者，也不是主角命，自己的室友们才是……
他一副见鬼的模样让李羡鱼他们以为查南不相信他们的话，就详细地说了一些关于超能力的事情。
一般来说，超能力者都是天生的，当然，也有后天的，不过后天觉醒的都是十岁以前觉醒的，十岁以后还不能觉醒超能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觉醒了。
看到查南的脸色变得差劲，他们又补充道。
超能力其实大多没什么用处。
比如有的人的超能力是喝酒永远不会醉……没开玩笑，这真是超能力，而不是缺了某种酶。
再比如，有的人的超能力是睡眠质量很好，就是那种睡着之后，无论设了几个闹钟也叫不醒，只有人喊去才能醒。
再再比如，有人的超能力不过是消化比较好，可以连吃十大碗饭，但相应的，他可能吃了三碗饭后就得跑厕所。
而且超能力也不是一直能用，是时灵时不灵的，可能你这次用了，得过十多年才能用，也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用了。
他们超能力圈子里就有一个笑话。
有一个人觉醒了穿墙的能力，然后心怀不轨去某个大富人家的专门存钱的封闭金库里偷钱，结果进去了之后装了一袋子钱想出来时，发现自己的超能力失效了，脑袋都撞了大包也没穿过墙，最后活活饿死了。
如果不是主人家生意出了问题需要钱，打开金库，人们还以为他被外星人抓走了。
时灵时不灵还算好的，最主要的是使用超能力或多或少都有后遗症，要是能力越强后遗症越强就好了，问题是后遗症的强弱是随机的。
可能你的超能力只是空手接白刃，而后遗症却是当天走路必摔跤，连上厕所都得让人搀扶。
……
“还有，超能力也不可控，就像林斜阳兄妹俩，他们的超能力不方便透露，但超能力的不可控你已经见过了。”李羡鱼说到这里一顿，看向云梦泽：“就说他，他本来只是让你遗忘那段记忆，结果忘的东西太多，还让你性格大变。”
云梦泽被说的尴尬，干笑一声，低下头颅。
“所以，有超能力其实还不如没有超能力。”李羡鱼总结道。
云梦泽三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一副为此苦恼已久的模样。
如果说李羡鱼前面说超能力者在十岁以后不会觉醒让查南的希望彻底破灭，并为此感到一丝绝望的话，那李羡鱼后面的话就让查南好受了很多，现在最多是有点遗憾。
抛开这点遗憾，关于超能力的，查南还有一些想知道的事情，“你们有组织吗？”
“算有吧，每个地区都有管理超能力者的组织分部，叫做超能力者管理协会，每一个超能力者都是这个协会的成员。当然，存在没有登记和没被发现的超能力者。”
“这也太随便了吧。”
“呵呵，事实上，等超能力者弄出事故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叫这个名字。”
“好吧，我大概懂了，那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任务吗？”查南凑到李羡鱼身边，小声问道，虽然他们谈话一直很小声。
“没有。”
“没有？既然没有你们放着大城市不待，跑这偏远贫穷的地方来干嘛？”
“在家里待腻了，出来逛逛而已。”
“切。”
查南并不完全相信李羡鱼的话，要是普通人，说是来逛逛到还可信，超能力者这么说就很可疑了，何况都逛了一年了。
“我们真是来逛逛的，我刚才说了，超能力者的能力并不稳定，尤其在城市里，超能力者都过得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能力暴走啥的被监控摄像头拍到……城市里的摄像头老多了……人也多，被看到的风险就大，这里就不一样了，一个监控都没有，临近黄昏大家基本都在家里，就算出了点问题也不会被发现。为了能过得自由点，我们就来这里上学了。”
查南再次看向天花板，留李羡鱼一个白眼。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羡鱼他们并不怎么相信他，所以在忽悠他呢。
“你们要是害怕超能力暴走被发现，所以来乡下是吧？”查南好笑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来上学呢？这不是跟你说的自相矛盾吗？虽说这里的学生不比城市学校里的学生多，但也不少，朝夕相处之下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吧？”
“哈哈，这个……”李羡鱼笑道：“我们的超能力一般不会暴走的。”
查南看向林斜阳兄妹。
李羡鱼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解释道：“斜阳他们那个是特殊情况，上次是不小心，你看这次就没出现什么情况。”
“原来如此。”查南不了解林斜阳的情况，便没有多问。
“不管怎么说，来这里生活比大城市方便，不用活得小心翼翼的。”
查南点点头，在这儿生活确实比较自由。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李羡鱼问。
“超能力者多不多？”
“一万人里有一个。”
“还挺多！”
这么大的概率都轮不到自己……查南算是知道自己运气多差了，但也因此对他的超能力室友能到处跑表示完全理解了。
物依稀为贵，超能力者既多又不怎么有用的样子，他们的家长和组织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弄出什么麻烦或者出现啥危险，也就放任他们了。
“对了，云梦泽使用超能力后的后遗症是什么？我有点好奇。”查南突然问李羡鱼。
查南这一问，尽管很小声，但云梦泽还是听到了。
李羡鱼还没决定说不说，他的嘴就被云梦泽捂住了，红着脸让他不许说。
李羡鱼眨眨眼，表示知道。
云梦泽这才放开李羡鱼，还瞪了查南一眼，警告道：“这种事你可不能乱问。”
“呃，好的。”云梦泽的所作所为让查南有种是个女生在威胁他的既视感。
摇摇头，查南甩掉那天因为觉得林斜阳是女装大佬而带来的后遗症，转移注意力问道：“超能力者分等级吗？”
“没有。”李羡鱼摇摇头，“据我所知的超能力者的分类只是‘有用’和‘无用’，‘有害’和‘无害’。我们算是无用无害的。”
“不会吧，就云梦泽的能力而言，让人遗忘速度变快不是可以用来干坏事吗？比如打了别人一顿，然后让别人忘记这段记忆，岂不是相当于……白嫖。”查南想了会儿才想到这个词。
“……哪有这么容易，且不说他的能力可能会让别人变得跟你一样，而且，更可能是过一段时间就恢复记忆了……记忆这种东西很难说的。”李羡鱼解释道。
“呃，那还是挺没用的。”查南如是说道，然后感觉到云梦泽瞪来的视线，轻咳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下来。
他感觉自己对于超能力还有一些想了解的，但想不到该问什么，他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
查南不说话，李羡鱼他们也就不说话了。
气氛又回到刚进餐馆来坐下的时候那样。
本来李羡鱼他们与查南的关系也谈不上多好，以前他们都只是仅限于和平共处，现在这样相顾无言反而是正常模式。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坐得已经够久了，又没想到别的问题，查南就提议回宿舍，几人应允，最后到男女生宿舍门口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