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选择
左腾与苏醒的张父张母聊了一会，告知了他们基本的情况，掩饰了危险刺激的内容，并大致描绘了张旭升和悦书斋的光明前景。
一番愉悦的“洽谈”之后，张父张母表示：张旭升跟着左腾混，准没错！他们也愿意以腾飞集团临时工的身份加入悦书斋的大家庭，职位是服务员。
服务员的工作内容有书籍整理、书籍咨询、日常服务等，薪酬是每月一金币，包吃住。
左腾表示，悦书斋的服务纲领是“热情平等，尊重隐私，保持格调”，希望两位长辈牢记。
张父张母表示：将在此基础上展开工作，未来一定让悦书斋的客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之后，左腾在系统的帮助下添置了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与左腾的住所相邻，面积稍小，内含四个卧室和一个公共卫生间。
张父张母住进了有双人床的大卧室，林小草也被左腾趁机塞进一间小卧室。
林小草为拥有了独立的房间感到欣喜，左腾也为耍去了身后的偷窥狂而兴奋，皆大欢喜。
……
另一边，心情沉重的张旭升，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公孙家府邸的门前。
“贵人府邸，闲人免进。”大门两侧，持刀侍卫联手拦下了他。
墙头处，也突兀地冒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一双发光的眼睛盯住了他。
张旭升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写着“公孙”二字的令牌，喘着粗气道：“我是公孙虎的朋友，我要见他。”
一刻钟后，经过重重审查的张旭升，被侍卫领着来到了公孙虎的私宅。
“不好意思，这把牌又是我赢了。”厅内，公孙虎正兴致高昂地与他院子里的侍卫、丫鬟玩牌，见到张旭升到来，他惊讶地扔掉牌站起身来，在张旭升的示意下屏退了其他人。
“阿毛，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说？”在茶几旁坐下，公孙虎笑着倒了杯茶递给张旭升。
张旭升接过茶一饮而下，还未说话，泪先滑落脸颊。
“阿毛，你这是怎么了？”公孙虎被吓了一跳，细细一瞧，发现张旭升身上的衣袍有好几处破损，破损处有鲜血渗出，忙问道：“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没什么。”张旭升也不知道怎得没控制住自己，慌乱地擦去眼泪，咧嘴一笑：“发生了点意外，与一名源士打了一架，我一不小心把他杀了。”
“源士？那你……”公孙虎满脸惊讶，刚想问张旭升是怎么杀的源士，就看到张旭升手上冒出了一团红色的火焰。
“我的天！”公孙虎张大了嘴，大叫道：“异火？阿毛你在哪收服的？这异火叫什么名字？”
“阿虎！重点不是异火好吗？我哪能收服什么异火？”张旭升无奈地堵住了公孙虎的嘴，小声道：“重点是我也是源士了！看《斗破苍穹》的这三天，我进境飞快，已经打通了十三个窍穴。”
“那你手上的火焰是怎么回事？”公孙虎还是在想着异火的事情，追问道。
张旭升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打通第十个窍穴之后，我身上就能按照我的心意燃起火焰了。这火焰对我的攻击能力有一定加成，但明显没有书里那么恐怖。”
“这样啊。”公孙虎托着下巴，点头思索着，分析道：“有可能是你的修行天赋比较独特，我有听说过，有些天才的体质独特，天生就能运用天地元素，比如火源体、雷源体什么的……
不过，我觉得还是异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你是通过《斗破苍穹》修炼的呀！通过《斗破苍穹》修炼获得异火，这很合逻辑！
没想到，《斗破苍穹》真的能够让人修炼，不过我资质这么差，怕是没有机会。不然的话，也不会看了两天都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张旭升听了，沉默着低下了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公孙虎资质较差，没办法修炼的事情人尽皆知。
张旭升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像是在炫耀，肯定伤害到了朋友。
“哎呀，阿毛，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了。”公孙虎提到修炼一事，情绪低落了些，转移话题道：“你说你杀了一个源士，到底怎么回事？对方是谁？”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说起今夜的危机，张旭升感到颇为头疼，简化地说了一番当时战斗的情况，没有提自己父母伤重被左腾治愈的事情。
“好一个千星火！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尽管张旭升随口带过了自己和家人遇到的危险和屈辱，公孙虎还是能想象当时张旭升的恐惧与愤怒，对朋友的愧疚之情填满胸腔，气得咬牙切齿。
至于背后的指使人，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肯定是在悦书斋被电成了黑人的千星火。
“阿虎，你说背后指使人是千星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旭升急切地追问。
公孙虎神色不太好看，细细讲述了前一天悦书斋里发生的插曲。当时张旭升着迷于书中世界，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公孙虎也觉得没必要说出来扫兴，也就没有告诉张旭升。想不到……
这千星火吃了瘪，不敢找悦书斋的麻烦、也不敢找公孙虎几人的麻烦，却是将这愤怒发泄在了张旭升的头上。
在千星火里，张旭升只是一个没有靠山的蝼蚁凡人，却牵扯进了他受辱一事，完全是罪该万死。
但张旭升毕竟是公孙虎的朋友，他也不敢把事情做绝，因此吩咐不取张旭升的性命、只是断他双腿。若张旭升反抗，那就杀他父母……
如此一来，死者毕竟与公孙虎隔了两层，公孙虎没法大动干戈地为张旭升寻仇。至于张旭升本人的报复，千星火自是完全没放在眼里。
一个断了双腿的凡人，又能做出什么反抗呢？
知晓了今夜张旭升一家的危机来自千星火，张旭升与公孙虎都猜出了事件背后千星火的心理活动。
“阿毛，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公孙虎愧疚地看向张旭升，安抚道：“万幸叔叔婶婶保全了性命，你也没有大碍，只要我请家中长辈出面警告千星火一番、给他一些苦头尝尝，此事就能结束，你一家不会有后顾之忧！”
“真能结束吗？”张旭升闭眼一笑，叹道：“阿虎，此事与你无关，在真凶得到对等的惩罚之前，这件事结束不了。
至少在我心里，它永远也结束不了！”
之后，张旭升又向公孙虎询问了一些千星火的情况。
公孙虎担心这些情报害了张旭升，但更担心张旭升没有情报的辅助就只身赴险，只好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情报到手后，张旭升匆匆离去。
公孙虎目视张旭升离开，叫来院子里的侍卫，吩咐道：“这几天，盯紧城里的动静，一旦有意外发生，第一时间告知于我。另外，差人去通报公孙鸿雁，说我有与修行心法相关的重大事项要告知于她，让她立刻来见我！”
见完公孙鸿雁，公孙虎久久不能入睡。
半夜的时候，侍卫紧急来报，说是千家旁支的府邸被贼人闯入，在府中养伤的千星火被人用火焰烧断双腿、重伤而亡。事发后，赶来支援的千家凝源境源士一掌击伤了贼人，贼人负伤而逃。
如今，千家旁支的源士队伍正在全城搜捕贼人。千家派出的高阶源士也正在赶去。
公孙虎听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喊道：“来人，我要去福地见爷爷！”
片刻后，公孙家族领地飞出一位白发苍苍、气势慑人的强大源士。
再片刻后，这位强大源士回返，落在了公孙虎的院子里。
“爷爷，情况怎么样了？”白发老者一落地，公孙虎就急忙地迎上去问道。
“不太妙。”老者摇摇头，骂道：“千家来的那个死人脸，哦，就是死的那小子的爷爷的表弟，说是这件事极大地损害到了他千家的威严，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而且他也是幽府境巅峰的源士，虽说境界提上来没多久，气息不太稳，但爷爷老了，对上他不敢说必胜。”
“那……我朋友他怎么样了？爷爷我告诉你，他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不许你不管他！”公孙虎急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老者笑着打断公孙虎，得意道：“千家那个死人脸，也不想想我是谁，敢对我甩狠话，还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呸！我能丢这面子，乖乖听他的话？
笑话！我儿子可是灵韵境的高手，我能在他面前认怂？他又没有这么厉害的儿子！
所以啊，我直接一个大巴掌下去，把他们所有人拍的头晕眼花，那死人脸都没反应过来！哈哈……”
“爷爷，先别说这些！你还没说我朋友他怎么样了呢！你怎么就回来了？”公孙虎还是焦急得很。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个小没良心的！”白发老者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你那朋友跑了呗。我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但是使点小绊子让那小家伙跑掉还是没问题的。
好家伙，那小子也是厉害，干起仗来衣服都烧没了，犀利！”
“那……”公孙虎又要问，被老者压下。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吧，我告诉千家的人了。我说，这小家伙是我孙子的朋友，他们不准以大欺小，不能派出幽府境及以上的源士追杀他。
这本来也不像话嘛！对付一个聚源境中阶的小源士，竟然连幽府境巅峰的源士都派出来了！也不嫌三大家族颜面无存！”
交代了这些，老者发现自己的孙子就知道惦记被追杀的小子，觉得很无趣，回自己的福地闭关去了。
爷爷走后，公孙虎松了口气。千家的追杀队伍第二天才会再派出，而且不会再有通幽境的强大源士出手，张旭升只要躲好一些，至少能再撑三天。
这三天，他一定能想到办法结束这件事的！
一大早，公孙虎叫上公孙鸿雁，出发前往悦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