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验任务第一步
本来对生活极为悲观，得过且过地活成一条闲鱼。但是现在又找到了生活目标。完成系统的考验任务然后成为系统所说的神医，成了秦蹊朴素无华且枯燥的生活的唯一追求。
把诊所里烧焦的插板丢了出去，然后将烧得焦黑却依然能用的倔强的空气开关重新开启，再找出家里的铁锤敲敲打打地将那把老古董躺椅重新拼好。木制的家具就是这点好，就算散了架，重新拼起来，依然能够继续用。还找来了几个钉子，将松动的地方钉紧。
用手在躺椅上拍了几下，躺椅扎扎实实，秦蹊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手艺，真不错，可惜被学医耽误了，不然能够当个好木匠。
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感觉有些饿了。秦蹊觉得奇怪了，平时自己吃不了多少东西，刚才一口气吃下了两个面包，两个包子，还喝了一瓶酸奶，搁平时做两餐吃都够了，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就又饿了呢？
抓了抓脑袋，根本想不明白，但饥饿感是实实在在的。跑楼上翻了翻冰箱，里面就只剩下几瓶酸奶，根本不顶饿。冷冻层什么都没有。秦蹊突然觉得有些想吃肉，好像好几年没吃肉一样那么迫切。
其实是有很久没吃肉了，好几个月了，自从肉涨价之后，就没怎么吃肉了，太贵！三四十一斤的肉，吃一顿肉跟割自己肉一样。平时不吃肉，一点不觉得心慌，看着大肥肉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但是现在似乎特别想吃肉，而且是想吃那种大肥肉！
“我恐怕是生病了！”秦蹊担心地想。联想到几种突然食欲增加的绝症，似乎跟自己的症状特别接近。
“你只得了懒病。”系统似乎在自言自语。
“懒不是病。”秦蹊气愤地回了一句，猛然才反应过来，是系统大爷在数落他。
“懒也是一种病。很严重，懒病会并发穷病。你心里没有点数么？”系统大爷毫不客气地揭开秦蹊的疮疤。丑陋的外壳之下，更加奇臭无比。
“好吧，我承认，我有懒病。但是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想吃肉么？”秦蹊问道。
“穷文富武的意思你懂吗？”系统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沉寂，任凭秦蹊怎么追问，都懒得回答了。
秦蹊其实是弄明白了，就是要跟系统贫，只是系统根本不惯着他这毛病，让他清楚谁才是大爷。
穷文富武秦蹊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明白只是做了第一套动作一次，竟然就这么饿了吗？
虽然穷，猪肉还那么贵，还是决定去买一些回来，看猪肉贵的摊上还有什么打特价的肉没有。猪肉贵其实叫朱世贵，也是东里村村民。现在村里人最恨的就是他了，每次看到他都要狠狠地瞪两眼：猪肉，贵死啊！
正要出门，套套老顾客又跑了进来。
“还没去进货。”秦蹊提前说道。
“知道，急用，拿两盒。”套套老顾客扔下三十块钱放在柜台上。
“你用得了这么多吗？”秦蹊忍不住说道。
套套老顾客轻蔑地看了秦蹊一眼：“单身限制了你的想象。”
秦蹊：……
猪肉贵一看到秦蹊，没等开口，便冷冷地说道：“今天肉价30起。”
秦蹊：“……”
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猪肉贵的肉摊给掀翻，信不信我把你这里的猪肉全买回去！
不过看了看猪肉贵那一身肥膘，秦蹊便忍住了，也没准备拿一把钱拍到猪肉贵有些晃荡的肥脸上，因为肉真的贵啊，他兜里的钱加上卡里的钱也不够买下这里的猪肉。
“肉怎么这么贵啊？”秦蹊问了一句。
“哟哟，肉贵不是我一个人贵，全国的肉都贵啊。肉再贵也比不过你们当医师的药贵啊！”猪肉贵不耐烦地看着极少买肉的秦蹊，摆出一副买不起肉你就别来浪费我时间的表情。
“全剁了！”秦蹊从袋子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在肉摊上。
猪肉贵一条缝眼睛立即瞪得圆圆的：“秦医师，今天舍得吃肉了啊？发了么子财？”
发个屁的财，老子等着卖药给你。秦蹊心中暗恨恨地说道。
“来了几个客人。”秦蹊说道。
“秦医师啊，猪腰子要不要啊？”猪肉贵将肉称好放进塑料袋里，笑嘻嘻地问道。
“用不着！我肾好得很。”秦蹊没好气地说道。
“秦医师，用手也伤肾的呀。”猪肉贵拿着两个猪腰子递给秦蹊看。
“我干嘛用手啊？我女朋友漂亮得很！”秦蹊要不是看着猪肉贵手里拿着杀猪刀，恨不得抓起那根筒子骨直接在猪肉贵肉乎乎的脑袋上狠狠敲两下。
“筒子骨要不要，卖你便宜点。”猪肉贵见秦蹊眼睛瞟向筒子骨，连忙问道，恨不得一次性榨干秦蹊的钱包。最近猪肉价格飞涨，猪肉越来越难卖了，逮着一个顾客，恨不得把整头猪卖出去。
秦蹊刚要说我家没喂狗，后来一想，现在自己也算是练武之人，买些筒子骨炖汤效果是不是会更好一点，话到嘴边又立马改了：“便宜点是多少钱一斤？”
“28一斤怎么样？”猪肉贵笑道。
“那要是不便宜是什么价？”秦蹊问道。
“那也是28。”猪肉贵脸上的笑容好像是一种讽刺。
秦蹊脸色一变，狠狠地道：“我买了。”
“承惠！一百零八块，我收你一百一。”猪肉贵在秦蹊要变脸的时候，不晓得从哪里捡来一块骨头扔到袋子里。
很不情愿地从袋子里再掏出一百一十块钱，心里暗道：好你个猪肉贵，千万别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宰你！
回到诊所，先炖了筒子骨，又煮了一锅饭。然后又开始练习羡门虎势戏，这一次，全身酸痛还没有完全恢复，做起来反而比第一次更难了。艰难地完成了一遍，便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瓷砖地板真的硬啊，硬坐下去，差点没把尾椎骨给骨折了。但秦蹊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直接往地上一躺，竟然又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屋子里满是肉香。闻到肉香，感觉更饿了，艰难地爬起来，扶着墙往楼上走。
“年轻人，要有节制，不然身体承受不起的。”邻居何大爷路过的时候，探头进来说了一句。
“老色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蹲在菜摊旁边，盯着躬腰买菜女人的熊。”秦蹊暗骂了一句，继续艰难的扶着墙往楼上走。早知道放在楼下炖骨头啊。当初为了节省面积，这楼梯修得很窄很陡，连个扶手都没有。
除了钱哗哗哗地像流水一般花出去，每天入不敷出之外，秦蹊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唯一让他惊喜的是，从第二天开始，他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快，从第一天只练习了两遍羡门虎势戏之外，后面每天练习的次数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流畅。
十天之后，终于听到系统的提示：“羡门虎势戏完成度100%，可以进行下一套动作。”
这个时候，发现自己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五套动作，第一套动作羡门虎势戏的人物已经变得不一样，人物变成了自己，说明这个动作已经完全掌握了。秦蹊向试着越过第二套动作去看后面的动作时，却发现根本无法锁定代表后面三套动作的人物。只能将注意力放在第二个人物。
然后秦发现自己的身体再次被操控，开始施展第二套动作--庚桑熊势戏。这套动作比起第一套动作显然要难了许多。跟秦蹊以前学过的五禽戏五套动作难度相仿完全不同，这第二套动作的难度至少是第一套动作难度的十倍以上。如果跳过第一套动作，直接来练第二套，估计这一套动作连起式都无法完成。
看完了一遍之后，秦蹊便开始尝试去完成这套动作，发现自己也能够很艰难的勉强完成，完成之后，再次体会到第一次练第一套动作的痛苦。
显然这五套动作设计得非常精妙，难度正好达到了极限，完成了第一套动作，力量、柔韧性、反应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这样才能够进行第二套动作。估计这一套动作完成，应该就可以去进行第三套动作。等五套动作完成，身体素质应该能够达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高度。
只是秦蹊有些不大明白，把身体练好，对治病有帮助吗？难道是为了能够打得过病人？他马上想到了猪肉贵，练好了五套动作，能打得过猪肉贵么？想一想猪肉贵的体型，摇摇头，估计比较悬。
扶着墙正往楼上走，何大爷走进了诊所。
“我说你还不如把门面租出去，赚门面费都比你开诊所赚得多。你这半罐水不到的医术，开了诊所也只能卖药、卖套套。年轻人不能没有志向，将来年纪大了要后悔的呀。”何大爷一进门就对秦蹊一顿数落，完全跟教训孙子似的。
“何大爷，你有什么事情没有，要是没有事情我上楼了呀。”秦蹊说道。
“我讲你是为了你好，你别不知道好赖。给我捡两副药用来泡酒。”何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方。
秦蹊接过去一看，虽然医术水平不高，但也大体上能够看得出来这方子主补气壮阳，嫌弃地看了何大爷一眼：“我说何大爷，这个药方谁给你开的呀，药不能乱吃，吃错了要出事情的。”
“这个方子我从别人那里要来的，吃了几十年了，也没出过事情，要是出事情，那也是你药的问题。快点呀，我家里还有事情呢。”何大爷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方子补气壮阳是没有错，但是这剂量太猛，吃多了容易出事的呀。”秦蹊说道。
“我这是用来泡酒的，剂量不猛一点，泡到酒了哪里还有效果？”何大爷说道。
秦蹊拍了一下脑袋，自己把这个方子看成一副药了，这方下药虽猛，但是泡一坛酒里，也稀释了。又不是一回喝完。倒也不容易出事。
秦蹊抓好药划了价，又跟何大爷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没在何大爷身上赚到几个钱，这老家伙太精了。每样药的成本多少，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