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爷的青春回来了
再次拿起那个茶杯的时候,易志生知道,现在是把它打碎还是留着喝茶成了一个问题。
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茶杯怎么出现的,是别人放进来的?还是凭空产生的?
别人放进来几乎不可能,因为以他现在的武功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逃避他的感知,那么这个茶杯应该是凭空出现的。
如果是凭空出现的,那么很有可能是突破困境的关键,那么怎么利用一个茶杯来突破困境呢?
易志生拿着这个茶杯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观察了一个时辰之后,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不管它了,先喝上一杯试试。”易志生嘟囔了一句。
就在易志生准备提起茶壶的时候,手里的茶杯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掉,与十年前相同的情形出现了,十年前可能易志生反应不过来并且也没有那么快的身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满级的大挪移身法可不是吹的。
只见易志生继续往下落的茶杯里面倒水,一道弯曲的水柱在空中落下,易志生轻轻地放下茶壶,一个闪身,人已经躺在地上,嘴里衔着茶杯,茶水正好一滴不漏地倒入茶杯中。
易志生接住茶杯,才慢悠悠地喝起茶来,话说要有这身法,还要茶杯有什么用,直接往地上一倒,用大挪移身法接着喝不好吗?
易志生如往常一般,推开门看看门外的风景的时候,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扑面而来的一股微风好像是从以前出不去的那个地方来的。
易志生尝试地往前迈出一步,居然走出去了,他越走越快,很快,他走出了住宅,走出来易府,来到了人来人往的长安街上。
那一刻,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最后像一个孩子一样以为丢失玩具而哭得死去活来。
这个时候从他身后走出了一个人,正是韩卓儒,他轻轻地拍抚着易志生的后背。
易志生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没有变样,不是十年过去了吗?韩卓儒不是应该死了吗?或者更老一些才对啊,难道他也是驻颜有术?
不对啊,他这件衣服就是他们见面那件啊,黑色的道服,他不会十年不换衣服吧?或者同样的衣服有很多?
“啧啧,可以啊,你这是从大牢里面跑出来吗?”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来人又是一个公子哥,长相明朗,剑眉星目的,只是比起易志生稍微多了一点杂质,比如多了一点痣啊,或者左边要比右边脸肥啊,就是这种差距。
还真让这个人猜对了,就是刚从“牢房”里面跑出来,易志生看了他一眼想到。
“诶,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本公子平生最讨厌长得比我好看,还会演戏的人了。”那位看到易志生暼了他一眼,有点不爽,“来人啊,给我打一顿。”
说完后面就涌出一大帮人,一看就是家仆的打扮,围着易志生和韩卓儒开打。
易志生冷笑一声,这些不长眼的居然想动他,真是痴心妄想,他可是有十年的功力在身。
他正准备一拳把他们都打爆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棍子打到头上。
“哎呀,好疼。”易志生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打击,打得易志生惨叫连连。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功力上哪里去了?我的龙魂呢?我的身法呢?我的等级呢?
难道在小屋中的那十年只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还是很想被你保护我心里的惨痛,喜欢我一定很辛苦,其实我全都很清楚,但我记得你的叮嘱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无人的街道,空荡的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狂欢的开party……”一曲穿越时空的声音从天空中飘来,萦绕在易志生的耳边。
易志生突然觉得打在身上的拳头不那么疼了,脑袋里的神经好像已经麻木,别人在打他,他却在走神。
听着这首曲子,易志生感觉他的灵魂逐渐脱离肉体,想要攀着歌曲回到前世,这具肉体就快不属于他了。
突然,一声“禽兽,放开那位公子,让我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把易志生的灵魂拉回了肉体。
其他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这位女扮男装的人,还好,这次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小姑娘,这么想当男人,让哥哥教你怎么做男人吧。”一个在前面站着的家奴淫荡地说道。
“诶诶,你干嘛,你别拉我啊,少爷平常不就让我们这样吗?”他不爽地冲身后拉他衣服的人说道。
“你别冲动,她是京城四少之一,万万不敢动她的。”后面那个人焦急地说道。
“咳咳,嗯,这事就算了吧,看在花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走吧,我们走。”那位公子爷先是假装咳嗽了一声,面露讪讪地对他的家奴们说道。
这位公子爷心里面怕得要死,可是在手下面前还是要面子的,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他这话完全是说给手下们听的,现在只希望赶快溜走。
那位花少的确没有听清,只听到咕噜咕噜说了几句什么话,她也没有管。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刚那个站出来说话的奴仆跳出来说道“少爷,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居然敢扰了少爷您的兴致。”
其他奴仆都惊呆了,这怎么跳出来一个傻子,这个傻子平时在少爷面前挺机灵的,怎么今天这么看不开呢?
这位公子爷一听,就知道要完蛋,开始也就是这个人在人家花少面前舞舞喧喧的,这个狗腿子平时挺机灵,挺忠诚,今天就跟头蠢驴似的,这位公子爷已经在心里面骂了一万遍这个家奴。
“站住!”花少这个时候也已经听清了,阻止了他们的离开。
“什么意思?刚刚让你走了吗?”花少暼了一眼这个家奴,话却是冲着那位公子爷说的,显然这个家奴不放在她的眼里。
这打狗要看主人,今天怕是要连着主人一起打。
“都得死!”花少已经拈花指一掐,一枚飞针顺势而出,直接插在那位公子爷的脑门上。
那位公子爷便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他的家奴一个个被放倒。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从人群中跑出来两个人。
一个身穿华服,头戴玉帽,一下子扑倒在花少的脚下。
“花少,花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儿子,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这位老来得子,哭得不成人样。
“花少,人这么多,你这般凶残,恐有不妥吧!”另一个捕快打扮的人说道。
“哼,居然敢亵渎本少,我若不拿他们开刀,那岂不是毁了我的名头,日后岂不是会被人耻笑?”花少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
她也知道这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捕快和锦衣卫的关系密切,当街的捕快可不敢轻易得罪。
“我愿意赔偿花爷的损失,我愿意赔偿花爷的损失……”那个跪伏在地富人连忙说道。
“哼,你们这种小商贩还入不了本少的眼,一点小钱可弥补不了我名声的损失啊。”花少不屑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富商,同时也暗示一点钱可解决不了。
“不如这样,先带他们去牢里坐坐,得罪了花少,自然要由我们惩戒一番。”那个捕快也接了一句。
那个捕快又看了花少一眼,就开始赶这些围观的人。
“都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易志生以及韩卓儒也被带回了衙门,一番询问过后,才知原委。
原来这花少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喜欢锄强扶弱,最喜欢的就是打抱不平,平时只要看到这种当街欺负殴打弱小者的情况,都会果断出手相助,今日也是如此,只是遇到了一个没眼力见的,不认识她花少,敢出言调戏于她。
这位花少原名胡林兰,浙江绍兴人,她有一个当兵的哥哥,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军中威望极高,曾与当朝第一大将军储德翰结拜过兄弟,所以也是没人敢轻易开罪于他,而他妹妹也是从小跟在他身边学武,武艺同样高强,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仅次于胡忠武。
胡林兰与其他三人,并称为京城四少,但就她一人是女儿身,他们都是黄榜中名列前茅的年轻高手,又因为她喜欢使一手绣花针,所以便没有跟在她哥哥身边,人们又称她为花少。
这易志生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明日就要比选族长了,今天反倒是被人打了,而且被抓进了衙门,那些人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易志生两人,随意丢在角落询问一番之后就无人问津了。
只有胡林兰倒是热心肠地过来询问一下伤势,结果没想到这一问倒是问出了易志生就是易府十子之一,眼里滑过一抹诧异之后就一闪而逝。
“今日我先叫人送你回去,你好回去养伤。”胡林兰把易志生两人送到门口,才折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