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牺牲护符
变数？？？
卡尔试探道：“您说的变数...该不会是我吧？”
邓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你觉得呢？”
卡尔整个人都不好了，翻来覆去地琢磨着邓布利多话里的深意。
“哈利是个很好的孩子，”邓布利多起身来到一个黑色橱柜前，“勇敢，善良，有毅力...这些都是很可贵的品质。”
“您的意思是？”卡尔被说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不该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邓布利多保持着慈祥的微笑：“但我不得不说，他身上还有很多需要打磨的棱角。”
卡尔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在铺垫什么。
“您是说，我对他的帮助...”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多了？”
邓布利多摩挲着柜子的扶手，笑意更盛。
“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在这个年龄阶段最聪明的小巫师。”
他说着，拉开柜门。
明亮的银光照射出来。
里面是一个浅浅的石盆，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字母和符号。如果卡尔没猜错，这应该是如尼文和一些古老的魔法符号。
盆中盛放着像液体，又像气体的银色物质，云蒸霞蔚，缓缓流淌。
“冥想盆，”邓布利多介绍道，“我想你应该见过它。”
卡尔不明就里地点点头，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老人的心思。
邓布利多把魔杖对准太阳穴。一条银色丝线被抽了出来，随着魔杖轻柔的抖动，像羽毛一般，轻盈地落进盆中。
银线落入盆中，泛起微微的涟漪，像云朵一般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着。
“有一些记忆，打算跟你分享一下。”邓布利多用眼神示意卡尔，又用魔杖戳了戳盆中的物质，它们快速地旋转起来。
卡尔没有犹豫，俯下身，把脑袋伸进盆里。
一个精致温馨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
他正在用一个类似上帝视角的方式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场景。
一个高个子，戴着眼镜的黑发男子正用手中的魔杖喷出一阵阵彩色烟雾。
摇篮里穿着蓝色睡衣的黑发婴儿咯咯笑着去抓那些烟雾，想把它们捏在手心里。
一个儿童专用的飞天扫帚随意地靠在摇篮边。
房门打开，有着深红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子走进来，随口说着什么。男人把魔杖丢在沙发上，抱起孩子交给她。
如果卡尔没猜错，这里应该是波特家的老宅。
或者说，是十一年前的波特家老宅。
门口传来大门轻轻打开的声音，房间里的一家三口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个穿着黑斗篷，瘦骨嶙峋的男人悄无声息地穿过门厅。
他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鼻子像毒蛇般扁平，只有两个狭长的鼻孔，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等詹姆·波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紫衫木魔杖。
“莉莉，带着哈利快走！是他！快走！跑！我来挡住他...”
卡尔的视线跟随着母子二人，她跌跌撞撞的爬上楼梯，把自己和哈利反锁在卧室里，颤抖着用椅子和箱子堵住卧室门。
楼下传来刺耳的大笑，以及一声...
“阿瓦达索命！”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正一步步降临...
莉莉·波特手上也没有魔杖。
门被打开了，伏地魔懒洋洋地一挥魔杖，堵在门前的杂物抛飞出去。
莉莉把哈利放进身后的摇篮里，转过身，毫无意义地张开双臂挡在前面。
“别杀哈利，别杀哈利，求求你...别杀他...”
伏地魔本没打算伤害这个女人，卡尔知道是因为斯内普的求情。
“闪开，愚蠢的女人...闪开！”他冷冷地说道。
“别杀哈利，求求你，杀我吧，杀我吧...”莉莉卑微地乞求着，仿佛那样就能改变黑魔王的心意。
“我最后一次警告...”他有些不耐烦，眼中的红光更盛了几分。
“别杀哈利，求求你...发发慈悲...别杀哈利！别杀他！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闪开!”
伏地魔终于耗尽了耐心，抬起了握着魔杖的手。
一道绿光闪过，莉莉·波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后倒去...
即使卡尔早就知道这段过程，但当他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小哈利没有哭，而是扶着摇篮站起身来，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毒蛇一般的男人。
他还以为那是父亲逗他的玩笑，还以为那漆黑的斗篷下随时会绽放出绚丽的烟火，还以为地上的母亲下一秒就会笑着跳起来...
然而这些并没有发生，他等来的，是魔杖摩擦脸颊带来的冰冷触感。
哈利终于哭了起来，他终于发现了眼前这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
哭声让伏地魔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他退后几步，再一次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恐怖的绿光从杖尖射出，直指向哈利。
但伏地魔并没有看到，闪烁的红色的星光正从莉莉·波特的尸体上飘散出来，凝结成一枚护符，融入哈利的眉心。
（护符在原著里没有准确的描述，不过为了剧情需要，在这里加一个设定。）
绿光正中哈利，却又倒飞而回，狠狠地击中了伏地魔的心脏。
他的身体像被打破的玻璃杯，化成无数碎片，只剩一缕黑色烟雾状的灵魂，狼狈的逃向远方...
一枚碎片旋转着落在哈利额角上，留下一道闪电形伤疤。
小哈利的哭声渐渐遥远，卡尔眼前的场景缓缓交融，一点点消散，他又回到校长室里。
“那个护符...”他忍不住问道。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卡尔。”邓布利多满意的点点头，“一种古老的魔法，牺牲护符。”
“您的意思是，是哈利母亲的牺牲，挡住了伏地魔的杀戮咒？”
“也对，也不对。”邓布利多缓缓地说，“牺牲，只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或者说是这个古老魔法的触发方式。”
“爱...”卡尔若有所悟。
“没错，”邓布利多露出笑容，“至于这枚牺牲护符是在莉莉知情的前提下布置的一种保护，还是偶然间触发的...我暂时还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