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理阴影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哈利问道。
“你是波特家的孩子，对吗？”费伦泽没有理会哈利的问题，自顾自说道，“你知不知道，独角兽的血有什么作用？”
“是的，不过独角兽...我确实不知道，我们在魔药课上只用过它的角和尾羽。”
“可以延续人的生命，但会让生命受到诅咒。”赫敏替他答道。
“没错，小姑娘。”费伦泽点点头，“只有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杀死这样一个纯洁而柔弱的生命，从他嘴唇碰到血液的时候开始，他的生命就被诅咒了。”
哈利望着费伦泽湛蓝色的眼睛。“可是，那个亡命徒是谁呢？”他问道，“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不是吗？”
“没错。”费伦泽表示赞同，“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让你能够喝到另一种东西——一种使你完全恢复精力和法术的东西，一种使你长生不老的东西。哈利，你知道此刻是什么东XZ在学校里吗？”
“魔法石！当然啦——长生不老药！但我不明白是...”
“你难道想不到吗，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东山再起？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
“你是说…”哈利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沙哑着嗓子说，“伏地...？”
“好了，费伦泽！”海格出声打断，“哈利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如你所愿，海格。”费伦泽点点头，转身走了。银色的头发在月光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海格招呼着他们离开禁林，用试探般的声音说：“关于那块魔法石...邓布利多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没人能在他的保护下把那东西偷走，更何况，所有教授都为它准备了防御机关。听我说，哈利。不要试图…”
哈利打断了海格的话，说：“你放心吧，海格，我不会去的。”
“那就好…”海格点点头，“不去就好…”
回去的路上，他们都没再说什么，海格把他们送到了城堡门口，道了一声晚安。“
“晚安，海格。”他们说着，转身进了城堡。上楼的时候，哈利突然对魂不守舍的卡尔说：“卡尔，我们是朋友，对吗？”
“当然，哈利。”卡尔茫然地点点头。
“我必须保护那块魔法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哈利满脸凝重地说，“你听到费伦泽说的了，伏地魔想要得到魔法石。我们原本以为斯内普只是想靠魔法石发财，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是为了伏地魔，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我明白，哈利。听我说，我愿意尽可能地帮助你保护那石头，但是相信我，斯内普教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卡尔下意识地劝解道。
“不，卡尔，你不知道。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就差点让我从扫帚上掉下去，是赫敏救了我。所以第二场的时候他才会成为裁判，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在场，让他不敢动手，恐怕我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有，我们听到他在威胁奇洛教授，从几个星期之前就开始了。”
“你会看到的。”卡尔强打起精神问说，“那么你有什么计划？”
“我还没想好，不过斯内普随时都有可能破解教授们所有的保护措施，所以我们一定要盯紧他！”
“好吧，哈利。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卡尔说。
“谢谢你，卡尔。”哈利满意地上楼去了。
送别哈利，卡尔独自沿着漆黑的走廊返回拉文克劳塔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在奇洛...或者说是伏地魔扑向自己的瞬间，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死亡的感受，那萦绕在鼻尖的邪恶的气息，就仿佛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死神的味道...
回到公共休息室，卡尔坐在有些暗淡的炉火旁，反复思索着禁林中的遭遇。
第一次真正面对伏地魔，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那一记仓促间施展出来的障碍咒虽然不强，但也达到了O.W.Ls 的水平，却被伏地魔在瞬息之间突破。更可怕的是，那仅仅是一具半死不活的残躯，一个附着在别人脑后的残魂。
卡尔不禁打了个寒战，感受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战栗，倘若面对的是真正的伏地魔，恐怕自己连举起魔杖的勇气都没有吧。
要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作为三强争霸赛的选手，算得上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天才之一，面对小矮星·彼得的阿瓦达索命咒，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在伏地魔眼中，彼得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仆人罢了。
卡尔自嘲地笑着，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仅凭着预知剧情的金手指，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度过这一生。却不曾想，没有主角光环的他，连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许，成为未来那场巫师大战中的炮灰，才是自己该有归宿吧。
炉火渐渐熄灭，卡尔失魂落魄地靠在壁炉边，渐渐生出几分心灰意冷的情绪，往日如月光般明亮的银色双眸，都失去了往日从容自若的光彩。
这时，龙皮杖套内的紫檀木魔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悄无声息地绽放出阵阵紫金色光芒。
一阵困倦袭来，卡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朦胧之间，他似乎看到壁炉中闪过一丝微弱却顽强的焰光，再度将炉火点燃。
破晓时分，卡尔悠悠醒来。淡青色的天边露出一抹粉红，熹微的晨光悄然而现。
被吓出了心理阴影？卡尔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居然这么轻易就动了放弃的念头，这段心路历程就算是写成小说，恐怕都没人信吧。
伏地魔这种顶尖水平的大BOSS，单挑打不过实属正常。虽说自己没有主角光环，但毕竟也是穿越之人，跟着救世三人组打打辅助，蹭蹭助攻总是可以的嘛。更何况，家族天赋过目不忘可以让自己快速升级，加上高端武器紫檀木魔杖，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几个人头呢。
天光大亮，拉文克劳的巫师们陆续来到公共休息室。秋和玛丽埃塔正说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刚好看到正在伸懒腰的卡尔。
“昨晚还顺利吗？”她走到近前，问道。
卡尔斟酌了一下，将昨晚的遭遇简单描述了一下，当然心理阴影什么的都自动忽略掉了。
“这么说…哈利认为杀死独角兽的人是神秘人？”
“我想是的。”卡尔点点头。
“可是如果他有力气杀死一只独角兽，为什么不直接找机会杀掉哈利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力量还不够，怕被邓布利多发现吧。”
“这么说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你也怀疑斯内普教授吗，卡尔？”秋继续问着。
“说实话，虽然斯内普教授处处可疑，过去又曾经是食死徒，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说到底，他也只是针对哈利，顺便偏袒斯莱特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