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晶化效应
“胡教授，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一台军用脑波仪，被高维物质锁定，导致无法读取里面的关键情报。
需要您帮忙重新设计一套滤波算法，将高维物质滤除，从而让我们获取情报。
因为涉及到军事机密和第四机关的授权问题，我们不能对您公开脑波仪的算法，但可以给您提供一份算法思路。
这次的报酬，是基因药剂。”
现在的人类文明，通过通古斯世界这个上古文明的遗迹，早就确定了高维空间的存在。
高维空间也存在物质和信息，一般称为高维物质和高维信息。
这两样东西，在高维空间，并无危害性，但如果它们和低维空间发生干涉，会从高维向低维泄露，对于低维空间有极大的危害。
高维信息的泄露，称为高维冲击，这个林奇已经遇到过一次，这个还算好，一般只会伤害智慧生物。
高维物质的泄露，那就恐怖了，轻者引发晶化效应，严重还会造成晶灾，对于低维空间的所有东西，都会造成伤害。
脑波仪工作时，产生的特殊磁场，存在极小概率与高维空间干涉，引发高维信息或高维物质的泄露。
一般高维信息的泄露，可以被脑波仪的滤波算法滤除，问题不大。
而高维物质，比较复杂，一般的滤波算法，都没法完全滤除它，只能根据脑波仪的实际情况，专门调整算法才有可能滤除。
目前来说，调整算法滤除高维物质，成功率非常的低。
银河联盟专门出过明文规定，无特殊情况，不得尝试滤除高维物质。
“先去现场看一下吧。”胡平眉头微皱，这一次的项目，难度颇高，出乎他的预料。
在高凯风的带领下，四人很快就来到了维修实验中心。
实验室中心，很空旷，里面零零散散放着几台仪器，整个布局和地球第一公立大学的实验室差不多。
不过林奇的目光，被实验室中心的一台脑波仪，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那台军用脑波仪，现在被隔离罩罩住。因为晶化浓度已逼近临界值，只要一去除隔离罩或任何强观察行为，都会导致晶化效应或叫劣化效应。”
力元凯介绍着，林奇通过被能量卡改造的眼睛，看到了一道道波纹，从力元凯的全身发出，透过隔离罩，触碰脑波仪。
一道好似敲打水晶的声音传来，接着隔离罩里面，水晶犹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一小会就铺满了整个罩子。
“不能观测，不能公开算法，你真是看得起我。”胡平呵呵一笑说道。
“您可是胡氏极限的提出者，要是您都不能设计出滤波算法，那地球上也就没有其他人能行了。”力元凯说道。
胡氏极限是胡教授提出的？
胡氏极限是一个理论猜想，它预测以目前的脑波仪理论体系，协调率最高可到达1000%。
这是林奇学习脑波仪原理时，获得的信息。
“老胡，有没有把握？不要逞强，要是失败了，引起大规模晶化效应可是要出人命的。”贵明亮提醒道。
高维物质泄露，会引起泄露区域所有物质水晶化，这就是晶化效应，学名劣化效应。
晶化效应之下普通人九死一生，危险之极，只有生命能级达到识语以上的生命体，才有自保的资本。
“有没有办法，将这台脑波仪移到别处？”要是移到空旷处，胡平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高维物质现在非常不稳定，任何微小的干扰，都可以提前引发晶化效应。”力元凯答道。
力元凯的意思，非常的明确，不能移动。
“算法思路，是协调率200%的？”胡平迟疑道，说实话他并不想放弃。
“对。”
“那我们开始吧。”
“好。最多五天，等您的好消息。”
最终胡平还是接受了，有这个思路的指引，也许他可以找到研究的突破口。
商量完毕，几人各自散去。
走之前，林奇还是忍不住好奇，动用能量天赋，查看了一番，发明围绕脑波仪附近，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蓝线和一层淡淡的阴影。
观察之前，他心惊肉跳，怕一不小心引起晶化效应，只是到最后，他的观察，也没有引发任何的反应。
能量天赋可以查看它，那不就代表设计滤波算法的难度，低了不少。
比起一个黑匣子，一个有反馈的箱子，能少走很多弯路。
接下了项目，下面就是分工了。
林奇负责具体实施，胡教授负责滤波算法思路设计。
对于胡教授而言，这台脑波仪，看不得，摸不得，好似一个黑匣子，确实难住了他。
一晃四天过去，这期间林奇和胡教授一起研究力元凯给的算法思路，收获颇丰。
协调率200%，确实不是以前林奇设计的算法所能比的。
不过他也从中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他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将某些部分简化，就可以让协调率再上一层楼。
这个预感，虽然没有让林奇付诸行动，但系统却给出了明确的反应，进度从30%阶跃到60%。
要知道为了完成30%，林奇可是苦读了一周，还有几个没日没夜的梦境学习。
第五天。
林奇刚到基地，就接到了胡平的通讯，要他马上去实验室，开始第一轮测试。
胡教授完成滤波算法了？
带着疑惑，林奇来到了实验室，力元凯和贵明亮，已严阵以待。
“教授，有几成把握？”这几日林奇也一直在努力，他对于脑波仪原理理解也逐步加深，昨天刚设计了一套滤波算法，只是在胡教授这个大佬面前，没好意思拿出手。
本来今天还想表现一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七八成吧。等一下，听我命令。”
林奇开启远程控制台，依照胡教授的指挥，输入滤波算法。
在林奇的眼中，围绕脑波仪的红线，正快速的消失，一切都在向好的的方向发展。
也许教授可以成功。
控制台也是一片绿灯，这表示高维物质正被慢慢的滤除。
力元凯极为罕见露出笑容。
如果再这样下来，这一次维修就会完美收场。
林奇的视野里，淡淡的阴影被扒开，一道异常的红光，突兀从脑波仪的内部钻出，好似一条灵蛇，它游过的地方，蓝线均又变成了红线。
这道红光，彻底改变了脑波仪的结构，让胡教授的滤波算法功亏一篑。
不好！
林奇内心大惊。
一颗颗水晶，先从脑波仪里长出，接着蔓延开来，无视隔离罩的约束，将四人包围在了里面，幸好实验之前已经遣散了无关人员，要不然这一下就损失惨重了。
这一切发现得太快，其余三人只来得及将林奇保护在中心，却也错失了离开的时机。
“大规模晶化效应，怎么会这样？”力元凯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水晶，要不是他们三人用生命磁场撑起这一片区域，估计整个实验室，已被全部充满。
生命磁场，人体生命能级达至一定阶段，就可以外放的一种生命电磁场，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老胡，要不你再试一次？看能不能滤除高维物质，这么厚的劣化水晶，我没有把握突破。”贵明亮目光盯着脑波仪的方向，泄露还没有中止，一切还没结束。
“力元凯，公开算法，还有机会。”胡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向力元凯说道，要是能有算法参考，他还是有把握在短时间内设计出一套滤波算法的。
力元凯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贵明亮焦急地问道。
“脑波仪整个结构，都改变了，我现在也没有权限。”力元凯苦涩答道。
“那我也没法了。”胡平看向贵明亮，也摇了摇头。
“……”
现场陷入了寂静。
胡教授愧疚，因为是他连累了林奇。
力元凯坦然，身为军人的他，并不怕死。
贵明亮复杂，要是他死了，不知道家里的母老虎会不会伤心。
良久，力元凯准备动手，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三人对视一眼，无言胜有言，达成共识，打出去。
正准备动手，一个声音打破这份寂静。
“我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