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午夜。
他从人行道走来
敲响了门。
我冲过去迎接他。
他站在那儿,哭泣着,
向我抖动一封信。
他告诉我里面装着
可怕的私人消息。
他跪下来。
“原谅我!原谅我!”他恳求。
我请他进屋。
他擦拭双眼。
他深蓝色的衣服
仿佛一团墨渍
在我深红的沙发上。
他无助、不安、渺小,
像一个球蜷缩起来
睡着了,而我正创作
更多的信件给自己
以同样的笔调:
“你将依靠
施加痛苦活着。
你将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