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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的肥肉与恰当的肥美
六零后长身体时,买肉是凭票的。那时,人们买肉要千方百计地买肥肉,因为肥肉可以靠油(东北话,熬油),可以靠出油滋(东北话,油渣)啦。
买到肥肉是要有关系的。我妈那时是一家食品商店的肉蛋组长,我自然成为了邻居、同学甚至老师买肉时要找的关系。
记得柜台前总是挤作一团,我要在嘈杂混乱中大叫数声妈,才能被她听到,然后我妈就从柜台下扯出一条肥肉,越过人头和手丛递出来。
如是这般,小学时我常常被各种央求,去混乱的柜台前喊妈。
因为有条件,即使出生于那个年代,我也打小就是个肥肉爱好者和享用者。据说我顽童期是成块成块吃肥肉的;又据说,老妈的同事整蛊我,先给我吃了大块肥肉又带我大吃冰棍,结果我上吐下泻,大病一场。据说,当时我发誓永不碰肥肉了,但我后来跟肥肉的亲密劲儿,让我很难想象我吃肥肉吃伤过。
回忆中粗暴的肥肉与今天人们所说的美食中恰当的肥美,实在不是一回事儿。
可哪个更让人津津乐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