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开了个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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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待重结 来生愿

汴梁的夜晚是璀璨的,各处都有各色灯笼挂着,是相思人的依恋。

夜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闹的声音,张氏的心却是平静非常,只见她忙里忙外端盆送水的伺候着爹娘,很是贤惠,使女锦儿要忙帮被她拒绝。自从林冲被刺配生死未卜后,张氏就搬到了爹爹家里住着,每天晨昏定省从不缺失,只是那张脸上却是再无笑脸,那高衙内每天的骚扰,让她凄苦不已,总是独自垂泪。

张教头夫妻两人看着孝顺的女儿,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儿啊,别忙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氏告别二老,回到闺房,支走了锦儿,回想起今日那高衙内嚣张的话语,“娘子你也不用再等着那林冲了,我爹爹已经派陆谦福安前去沧州,要结果了他,想来现在已经在回程路上了吧,娘子还是从了我吧。”

想自己夫君并不知情,以有心算无心,怕是凶多极少了吧。想到这里,张氏自床下取过早已准备好的白绫悬挂房梁之上打了个死扣,又搬过椅子踩将上去,将头伸了过去,竟是要上吊自杀。

张氏喃喃道:“既然夫君已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夫君慢走,等妾身与夫君通行。”随后踩翻椅子,随着身体悬空,窒息感袭来,张氏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舌头吐出来,别到时相见吓着夫君。但愿有来生,还会与君逢。

话分两头,花荣等人吃罢,合计着除掉前后门盯梢的帮闲,“大师带着十个人控制住后门的两人,我带剩下的人干掉前门的,翻进楼中与林家嫂嫂相见。”

鲁智深也没意见,“好,就那几个贼鸟厮,还不够洒家一杖打的。洒家就在那守着,花兄弟尽管进去。”

毫无意外的推开窗户,就见到了张氏挂在房梁上,双眼已经泛白了,心中大惊,不敢耽误连忙拔出随身宝剑向那白绫斩去,应声而断。花荣赶紧上前查看,还好还有气息,花荣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今天不来,可怎么向林冲兄长交代啊,花荣不禁有些自责,应该找机会先来同个气的。

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张教头手拿长枪闯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氏,惨叫一声,“我的儿啊。”看到胸膛还有起伏,拿了枪就要向花荣刺来,只当那房梁上明晃晃的白绫不存在。

花荣见此,赶忙喝止道:“张教头且慢,我有林教头书信。”

张教头不信,只当是高衙内的诡计,还要上前。这时只听一阵干呕的咳嗽声传来,躺在地上的张氏这时醒来,张教头这才收枪,快步过去扶起女儿。

花荣趁机说道:“嫂嫂,我有林教头书信在此。”

张氏听闻,刚喘过气就要上前拿信,张教头伸手阻止道,“女儿别上当,有书信为何不走正门,反而翻窗进来?定是诡计。”张氏只是不听。

花荣也不废话,拿出书信,投掷过去,直落到两人脚边。张氏急忙弯腰捡起看了起来,慌忙看了起来,半响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只是喃喃的道:“他没有忘了我,夫君没有忘了我。”

张教头拿过信来,见果然是女婿的笔迹,这才放松下来,将长枪往地上一顿,靠在怀中,抱拳说道:“不想便是济州的花头领,方才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花荣见他拿枪手法高明,心思也细,拱手道:“不知者不罪,张教头威风不减,老当益壮啊。”

张教头苦笑一声:“都是被逼的,到是让头领见笑了。”

这时张氏母亲和使女锦儿也闯了进来,看到房上的白绫,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抱着女儿哭道,我的傻女儿啊。

花荣一笑道:“只是兄长信上所说,教头以为如何?”

张教头还没说话,张氏就神情急切的道:“我随你去。”

花荣见说朝张氏施了一礼,喊了声嫂嫂,又望着这一家之主的张教头,等他表态。

只听那张教头一声苦笑,望着一脸急切之情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的浑家,叹了口气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走了,我老两口留在这京师还有什么意思?罢了,此番我等全家相投贵寨,给头领添麻烦了!”

“如此甚好,总算可以给兄长一个满意的交待了!张教头,林教头是我兄长,如此说来阁下便是我的长辈,甚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请莫见外!”花荣笑着拱手道。

“哪里敢当?日后少不得麻烦头领!如此便叨扰了,只是我们何时动身?”张教头也是个爽利的人,心意已定,便不再犹豫。

“现下城门已关,我们休息一晚,等天明城门一开就动身离开。”花荣道。

张教头点点头,便朝浑家使了个眼色,叫她去收拾细软,突然想到什么,忽道:“我这屋前院后都有殿帅府的帮闲盯梢把守,得先除了这几个钉子!”

花荣笑道:“教头勿忧,这些人都被我料理了,教头只顾收拾些行李,坐等天明就好。!”

张教头点头谢了,回身便去收拾东西,只听这时张氏握着锦儿手道:“锦儿,你跟着我和官人这么多年,今次我不愿叫你冒险,如今我寻官人去了,这京城里两处宅院,并一众家当,都送与你了,日后找个好人家,就嫁了罢!”

锦儿见说垂泪道:“遇到小姐和官人是我的福分,婢子也没有亲人了,只想跟着小姐去寻官人,小姐你莫要赶我走啊!”

只见两女抱头痛哭,花荣知这锦儿为人机灵,又颇有情分,林娘子多次遇险,都是得这丫头才化险为夷,当下便道:“偌大个东京,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不如便随着嫂嫂同去,且说高衙内那厮见走了嫂嫂,若这丫头留下,必然会为难于她!”

张氏见说,替锦儿擦了擦脸上泪水,轻轻点点头,锦儿那丫头破涕为笑,欢欣不已。这时张氏才福了一礼道:“方才情急,多有失礼,还望叔叔莫怪!叔叔这般不顾艰险从山东到此,接我与我夫君团聚,小女子心中感激万分!”

花荣忙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林冲兄长与我一见如故,只他的事便是小弟我的事,嫂嫂勿要多礼,只收拾了细软,再睡一觉。等天明我们救出城去。”

张氏见说,起身谢了,带着欢天喜地的小丫头锦儿,就在房间里收拾起东西来。

花荣见事情以毕,就来到前门后院通知焦挺鲁智深等人都进屋内,只留两人看着两门。

鲁智深和林娘子张教头夫妇都曾见过,这下又逢,自是喜不自胜,又是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