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年之后
封敕完毕,眀灵一系已经完成,甚至启州一地,城隍,山神,水神都封敕完毕,成为大胤第一个完成所有封敕的州。
告别眀灵之后,褚严往储秀山走去,那里有一个小松鼠,还等着承诺呢。
一步跨出,褚严以至储秀山脚。略一计算,微微一笑,原来那小松鼠,还待在原来的松枝之上。
生了灵智,褚严所传又是吸收月华的修炼法门,这大白天的,松鼠自然还在睡觉。
到了树下,褚严释放一缕发力,松鼠自然就醒来。
它探出头来,见是褚严,十分惊喜。
“呀!又见着你了!”
“是啊,又见了。我此次,乃特地为当初承诺而来。”
褚严笑了笑,松鼠便跳到他的肩膀上来。
“不是说三五年吗?”
松鼠好奇的问,然后又说道:“你教我的修炼之法,我练的可认真呢!”
褚严看了看,果然比起当初见时,法力凝聚了很多,修为增加不少。
伸手将松鼠捉到地上,伸指一点,一道青光耀眼,片刻功夫,那松鼠化作一个四五岁的稚童。
身上穿着一袭青衣,竟与褚严的衣服相似,不过小了许多。
“多谢了!”
稚童似模似样的行礼,神情却很认真。
“敕来!”
一道白敕自天而降,落在褚严手中,向前一送,那白敕没入童子眉心之中。
一道神光微微一闪,童子便似乎懂了许多,再次行礼:“青松谢过天帝!”
“无须多礼。”
那功法,却是提前就已经传授,如今也不必再传功法。
稚童谢完,又用稚嫩的声音问道:“请问天帝陛下,这山神,要做何事?”
褚严笑了笑,拍了拍童子的脑袋,“不用做什么事,以前你怎么做的,以后也怎么做就好!”
“我知道啦!”
青松眼神清澈,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你好好修行,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如今还有事情。”
青松点点头,又化身一只松鼠,跳上松枝。
褚严挥了挥手,再次一步跨出,直奔苍山而去。
苍山,城隍府。
只是几个月烟火的熏陶,大殿已经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褚严站在大殿之前,散发一丝法力的气息,王正卿便带着几个属吏到来。
见了褚严,王正卿连忙行礼。
等见礼之后,王正卿才笑着说道:“陛下做的好大事,那京城之事,我也听说。难怪当天,隐隐有所感应!”
“那感应却不是我,乃是赵之安浩然正气演化诸多贤良,映照到你,自有感应。”
褚严笑着说完,然后才看着王正卿,又扫了一眼身后属吏,这才淡然的说道:“却要恭喜你了,如今天庭以立足大胤,你也有大功。如今便要敕令州城隍了。”
王正卿听了,却没什么喜意,只是担忧的问道,“那苍山却又由谁来接管。”
褚严笑了笑,“那刘弦却有根果,可替你为苍山城隍。”
王正卿身后,其余两位听了,十分羡慕,同时也为刘弦高兴,一同拱手道喜。
刘弦自也高兴,连忙还礼不说。
王正卿听了也放下心来。就见褚严接着说道:“只是又要你一人赴大咫了。”
说完,伸手招下两道敕令来,一白一红。
“敕令!”
两道敕令分别没入王正卿与刘弦脑海之中。
天地隆隆之声响起,向巢州地界生灵宣布了王正卿的州城隍之位,同时刘弦也得了宣告,为苍山城隍!
王正卿稍微感悟,便恢复本来,而刘弦毕竟才得神位,体悟稍久一些。
“与你半年时间,将你的州城隍府搭建起来,半年之后,还有许多城隍需要你来教导!”
“领旨!”
别过王正卿,褚严又到了大宁。
周希焱却是不便再于大宁,虽说城隍大都由本乡德高望重者得敕而来,不过也有例外。
见了周希焱,褚严也不多言。这位曾经的老捕头,更是一位刀客,事宜直来直往。
“何老根何在?”
周希焱淡然,冲着身后一招,一个八旬老汉便站了出来,驼背弯腰,满脸皱纹。
“敕令!”
褚严召来敕令,将大宁城隍之位封了。
等那煌煌的雷音宣告完毕,这才对周希焱道:“却是要你换个位置!”
“领旨!”
周希焱拱拱手,也不问去哪儿!
褚严挥袖一卷,二人便到鄞州上空。
“此乃京畿之地,方才遭了灾祸,还有些残余的邪魔隐匿,正需你这般杀伐果断的来坐镇!”
褚严指了指鄞州,辖七府四十七县的广袤之地,解释道。
“可!”
褚严笑了笑,伸手招下敕令来,往周希焱眉心一点。
天道隆隆,传遍鄞州,州城隍周希焱立!
“与你半年时间,除了建立城隍府,还需扫荡鄞州。半年之后,各地有一批新立城隍前来,你需教导一二。”
“臣,领命!”
所有已有的敕封完毕,褚严自回了天庭,等接下来,便是寻访各地凝神碑上有名的城隍,那却是已经交代给了眀灵。
时间匆匆,一晃三年时间过去。
三年时间,整个大胤州府县三级城隍都立下,又有山水之神早已敕封完毕。
整个大胤在众多神灵的护持下,不生妖魔鬼怪。
而朝堂上,杨绪自宫变之后,一改以往,勤于政事,又召回许多还在人世的良臣。
一时间,整个大胤清明,百姓生活也开始好转。
而伴随的,是天庭之名传遍大胤,人人皆知。天命之说也自深入人心。
各地城隍自不用说,因得天地宣告,自然香火鼎盛。便是那山水之神,也是各有建庙立祠。
更有种种传说,都是关于各方神灵的。例如,有人进山砍樵,遇见一老者骑猛虎而行,又一人梦城隍提点,找着家传宝物。
此等传说,比比皆是。
三年的经营,褚严再看大胤,已为浓浓的青气包裹,更加清明的朝堂,气运浓重,越发的显得不凡。
只是三年之期以至,又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这等安逸的时间,怕是又要远去了。
褚严算了算时间,看来,自己又得下凡一趟。只是此次下凡,自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