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中三年苦

张小杨毫无悬念地考入高中。山城有三所高中，城区两所，乡下一所，基本属于划片招生。

转学到乡下中学参加中考，张小杨划片到乡下高中——山城四中。

山城以前高中有7所，后期合并，乡下所有高中合并到一起，沿用了四中的名字。

录取前都是要报志愿的。你可以报考高中，也可报考中专。老张向妻子征询意见，要不考虑一下山城师范的“3+4”，直接跳过高中三年的痛苦煎熬，以一种轻松一些的方式进入大学，拿到本科文凭。

老张对张小杨上高中没有信心。也是从高中阶段过来的，了解高中三年炼狱般的学习生活，虽说不像90年代自己高考时千军万马同挤独木桥那般惨烈，但高中三年因为智力等方面原因，学习跟不上备受煎熬的学生不在少数。

以张小杨的中考成绩看，在高中排名基本是中下，存在感不会有，非常非常努力的情况下，也只能在中游徘徊，进入上游几乎连想都不要想。高中阶段本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妻子也顾虑，但不同意老张的提议。她觉得，既然考上了，就有希望，不如顺其自然，不可乱了军心。

张小杨面对父母这种想法，也直接否决了，要考大学，不想在家门口上学，将来还是要艺考，出路未必没有。

此时，张小杨觉得自己的学习成绩、艺考成绩还行，反正将来是要参加艺考的，不愿就此放弃。

老张两口子其实并没做好让张小杨艺考的打算，上了高中，考大学容易些，总归有学念，也不再去坚持。

张小杨的高中生活，上半年基本平稳，下半年就刹不住车了，张小杨基本放弃了学习。

逃课、上课睡觉、请假不上晚自习、抽烟、谈恋爱，还有打架，这些表现在高中都不能容忍，老张也被叫到学校好几次。

种种表现，张小杨想要稳稳当当过完三年高中生活相当有难度。

高二下半年，还没放暑假，张小杨就被学校赶回家，等着放假后，参加艺考专业集中培训。

这段之间，对老张来说，算得上战战兢兢、惊心动魄，其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剩下艺考，华山一条路。尽管不情不愿，老张还是主动去打听，被动去接受。

在当时的山城，高中阶段不设专职的特长班。特长生课堂上跟普通高中班级正常学习文化课，课下可以跟老师学习专业。

也就是说，山城的高中虽然招考特长生，但不设专业学习课程，学生参加艺考主要靠自己课外学习。

一般来说，艺考生高二课程结束后的暑假，加上高三上学期，直到艺考开始前这段时间，是他们参加集中培训时间，他们专业方面的技能主要通过这半年时间强化训练。

既然要参加艺考，平时就要加强专业学习，在高一下半年，张小杨找到学校的音乐老师王老师，跟着他学习声乐和二胡器乐。

王老师给张小杨两本声乐课程教材，平时授课声乐和二胡并行，前后学了近一年时间，后来张小杨就不去了，告诉老张，王老师是个混子，实际教学能力不够，骗人是把好手。

一开始学习，王老师就嫌弃张小杨的二胡，要他买个好一点的。他在关系琴行给挑了一把二胡，4600元。

学费每节课150元，每周六、周日各上一节课。

后来，张小杨又自己找了另一所学校的刘老师，第一节课就觉得声乐学得很轻松，要领掌握得很到位。刘老师只在学校期间指导，义务劳动，没收费。

刘老师推荐张小杨到济南山东师范大学附近一家艺考培训机构，参加集中培训，老张不了解行情，也没有其他路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