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屁太金贵
秦子羽说道:“即便子羽服下灵丹,晋升到第六重境界,亦不可能是魏长鹰的对手。这丹药,还是留待叔父关键时候使用为妙。”
“你当真不要?”秦楚河对秦子羽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要。”秦子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秦楚河万万没想到,秦家子嗣当中,还有如此品性的后生,心中大悦:“即使希望不大,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拼,不然这次挑战的意义何在?难道我当真希望派几个族人去自取其辱?”
秦楚河此言一出,让秦子羽愣住了。
“万事无绝对,魏长鹰区区七重境界,却能挑战九重境界的高手。你若升到六重境界,与他不过一个境界的差别,怎能妄自菲薄自己没有与他一战之力呢?”秦楚河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要被固化的境界所误导,事在人为,只要不跨大的修为境界,还是可以放手一搏的。叔父说过,秦家,是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地方。”
“这个,你拿着。”说着,秦楚河将灵药给了他。
秦子羽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灵药。
“回去以后,借助药力慢慢打通瓶颈,切记,勿要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叔父有的是时间等你。”秦楚河嘱咐道。
“谢谢叔父。”
“去吧。”
看着秦子羽走出修炼室,秦楚河突然不那么悲观了,有像秦子淮、秦子羽这样的后代,秦家便还是有希望的!
……
另一边,秦家子嗣们散会之后,对于三千字家规家训无不耿耿于怀,聚在一起抱怨不迭。
“家规家训写三千字,这怎么写啊?”
“我看族长是老糊涂了吧!”
“就是。”
“抱怨有什么用,族长都说了,不写就逐出家门,还是安安分分,赶紧动笔吧。”有人无奈地叹息道。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朗声掷地:“他敢!”
众人闻声望去,却是二爷之子秦子桥。这家伙和他父亲秦诸明一个德性,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虽说平日就与老爹不和,但那毕竟是老爹。二爷造反不成自杀,他这个当儿子的心中自是憋着一股怒火。
“子桥,你说话可得悠着点,你父亲的事,族长没有迁怒你,就算你万幸了。”旁人劝说他道。
“哼,老爹是老爹,我是我,我怕他作甚!你们等着,我这就去跟他谈,保证不但家训不用写,而且还要他大吐血!”说着秦子桥大步朝着修炼室走去。
秦楚河刚从修炼室出来,便听得有人高喊一声:“族长大人,请您赐侄儿一死!”
秦楚河四下张望不见人,陡一抬脚下阶梯,发现石阶下跪着一人,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难怪他没看到。
此人正是秦子桥,秦楚河也认出了他,疑惑道:“子桥侄儿何出此言?”
“如若被逐出家门,侄儿毋宁死!”秦子桥抬头说完,又是一叩到地,颇为视死如归地说道:“恳请族长大人成全。”
秦楚河无语,由于二爷的事,他对秦子桥多少也是有些成见的。如今他又是这等做派,秦楚河心中也是憋了一股气,但还是很有涵养地说道:“子桥侄儿若有何难处,可与伯父说。大丈夫顶天立地,万不能如妇孺一般,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
“那便请族长赐侄儿黄金五千两!”秦子桥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这又是为何?”秦楚河差点吐血,这家伙,一来就求死,现在不死了,又要他给钱,当真是个怪胎。
五千两黄金,对于年俸禄不过一百两银子的秦子桥,这是他五百年的俸禄!
五千两黄金秦楚河自然是有的,但是钱都是大秦子民一分一厘挣来的,乱用国库的钱财,便是在毁坏家族的根基。
秦子桥一脸的不以为然,“如族长所说,家族子嗣人手写一篇三千字以上的家规,而一匹布帛都未必能写到三千字,原本布帛的价格是十两银子,但现在由于大量使用,导致兰城帛贵,一匹帛至少要五十两银子。两千子嗣总共便是十万两,折合成黄金便是一万金。看在族长大人是侄儿大伯的面子上,给个半价优惠,仍需五千两黄金!”
秦子桥如此一说,秦楚河有点懵。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过,他们这个世界并没有造纸术,写字都是用锦帛,锦帛是最上级的纺织品,其价值可想而知。但是两千人一人写一篇三千字的家规,成本居然高达一万两黄金,这是秦楚河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就是‘由于大量使用,导致兰城帛贵’这句话,原本十两银子一匹的帛,一下子涨到了五十两银子,这溢价简直夸张至极!
秦楚河想了想着实有点尴尬,就为了惩罚一下子嗣,就要耗费一万两黄金,破费也不是这么破费的。
“是有点奢侈了,那,要不然算了?”秦楚河皱着眉头道。
谁知秦子桥轻笑一声,得理不饶人道:“大伯身为族长,一诺值千金,若是说过的话不算数,我大秦声威何在?”
此言一出,令得秦楚河进退两难起来。
躲在暗处观望的秦家子嗣无不幸灾乐祸起来,族长这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好大的坑,这回怕是爬都爬不出来了。
“子博,你过来!”秦楚河早就察觉到负责文书的秦子博也藏在后面偷偷观望,便吆喝道:“其余人也都出来吧。”
他这一喊,众人只得无奈现行。
“子博,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子博走到秦楚河身边,悄声细语道:“族长,是真的。不过,布帛之所以一下子涨价那么多,是因为秦子桥在刚才把城里所有的布帛全都买下来了。现在全城只有他一人有存货,所以他可以随便溢价。”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楚河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秦子桥,这TM真是个人才啊!
秦楚河若是给他钱,那秦楚河就是个傻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楚河若是不给他钱,就是言而无信,便会在族群中威名扫地!
真是那谁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子桥侄儿,你当真要五千两黄金才肯把手中的布帛拿出来?”秦楚河再次问道。
“那倒未必。”秦子桥想了想道:“只要族长再次召开家族大会,在会上说一声,我昨天只是放了个屁,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在场众人无不笑喷,但见秦楚河面色铁青,又赶紧憋了回去。
秦楚河点了点头:“那这个屁可是价值一万金啊,恕大伯无能,放不出这么金贵的屁来。不过……”
这一声转折,一下子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秦楚河轻轻一笑道:“谁说写字就必须用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