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太子历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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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六六回:紫金貂离别东路去,刘吉礼持法贤徒归

正所谓:话分两头,事归一面。沈化龙随大圣国师王菩萨入得庙中去,自有小张太子,宫守仁,贺卫仙,林英麒为其护法。再说雷震子,刘吉礼,紫金貂来。却说紫金貂心中挂念孟小小,便先引二人回至秋鸣山上来见得孟小小。此时孟小小却在秋鸣山上结了一草庵,也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念珠,便在庵中自念佛经。见得紫金貂归来,遂出庵相迎道:“紫金貂,你回来了。”便见得身后的雷震子刘吉礼来。

紫金貂道:“这位乃是太子结义大哥雷震子,这位乃是太子结义三弟刘吉礼。我此番前来与你寻了个傍身之器,少时还需前去助他二位一事再回。”将那节杖递与孟小小,遂问道:“我离开这日可好,无有妖魔来前来?”孟小小接过节杖笑道:“无有无有,你好生随太子修佛便是,休要叨念于我。你既要相帮二位便安心前去就是了。”遂施礼拜道:“小女子拜见雷上仙,刘道长。”雷震子刘吉礼连忙还礼。紫金貂撇撇嘴道:“不必拜他,他们还有求于我,给他们寻人哩。”

孟小小嗔怪道:“休要胡说。此二位皆是有能之士,相帮于他也是行一功德。”紫金貂笑道:“我又未言不帮他,只是众生本平等,不必拜他。”雷震子也道:“貂兄所言甚是,孟小姐就不必多礼了。你我俱是一家人,再多礼便是见外了。”孟小小见雷震子也如此说,只得作罢。雷震子道:“你我兄弟无以为报,我有这黄金棍法,与那节杖使法大同小异,可传与苏小姐,以作傍身之资。”紫金貂道:“这个也是可的,只是你那棍法及我的叉法俱是刚猛的路子,只怕小小难以练得。”刘吉礼道:“我道门之中有大千变化,讲求阴阳共济,可以一练。”雷震子却道:“我知二弟的妹子便是大圣国师王菩萨记名弟子,法力高超,不如叫孟小姐前往他处,学些女弟子所练之法。”紫金貂笑道:“这个却是个绝佳之法。”

孟小小道:“若能于太子妹子处同习佛法,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他在何处修行。”紫金貂笑道:“如今大圣国师王菩萨应在盱眙山救治沈化龙,太子一行必在盱眙山上。不如我们同去帮二位寻人,之后我便送你去得盱眙山上寻见太子。”孟小小道:“只是叨扰二位上仙,却是有些过意不去。”雷震子连忙道:“莫说这两家话来,再说此时还是我兄弟求貂兄相助。”刘吉礼也道:“多了一人,却也路上多些生趣。”紫金貂笑道:“如此甚好,也免得我离去后忧心小小安全。”四人商定,便随紫金貂而行,去寻张大发雷云儿。

紫金貂于前方且行云,至得一处道:“要寻之人尚在前方,只是此处却有狼精食人,管是不管?”雷震子刘吉礼皆道:“既有妖孽作患,如何不除?”四人便落下云端。紫金貂道:“你们候在此处,我去查探。”遂遁入地中去了。只见紫金貂依仗地行之术,环了此地一圈,却归来道:“此村名唤云集村,村中有七八十口,俱是狼精。只是这些狼精修炼不够,并无甚法术神通,只是比凡人身强力壮些。如今他们捉得十几人,尽遭毒手,被其割肉烹煮来食,我等却是来得晚了。”

雷震子道:“纵使未得神通法术,也需除此一害,以免日后再来害人。”紫金貂也道:“正是此理。如今我等只杀入进去还是怎得?”雷震子道:“正所谓师出无名,我等可诱其先来食我,再反除其害。只是貂兄如此模样,却恐走了风声。”紫金貂道:“我自有变化之法。”遂一转身来,又化作那风度翩翩的书生来。刘吉礼笑道:“如此道还真是个风流倜傥之相。貂兄何不以此面目示人?”紫金貂笑道:“正所谓追本溯源,如何反倒舍本逐外?”雷震子不由笑道:“貂兄真世外高人,当受雷某一拜。”说罢,竟朝紫金貂一摆。紫金貂一愣道:“雷兄何出此言?”雷震子正色道:“人常道一字之师,貂兄你便是我的一句之师也。”

刘吉礼将身换做俗家打扮,来此道:“大哥,貂兄,莫争了。还是伏魔灭怪为先。”孟小小也道:“我等便入得内中去罢。”紫金貂笑道:“若斗起来,你便发掌中雷击他便是。”刘吉礼将齐云兽置于村外林间道:“你在此处等我,不得叫那狼精见了,待我唤你时再来寻我。”齐云兽点头称是。四人遂移步,望云集村而来。

才至村口,便见几个帮闲之人,仰面躺在村口长椅上,拿一对狼睛斜视四人。刘吉礼上前道:“我等路过此地,腹中饥渴,敢问此村中可有饭馆酒肆?”当中一人道:“往里走,第三家便是。”刘吉礼详装谢道:“多谢几位小哥。”遂与三人同往村中而去。这村中土墙土瓦之中却有一股血腥之气,便不是紫金貂讲来,雷震子刘吉礼孟小小皆闻见此味。当下刘吉礼道:“我等见心行事,遇事千万小心。”紫金貂却道:“道长多虑了,这伙顽佞,不足为虑。”雷震子也道:“三弟放心,此处的狼精虽是凶残,但也只是帮乌合之众,和那秦岭的妖魔不可并肩同列的。”

说话间几人来至第三家,果然见得此处是个酒肆,正上方牌子书着四个大字“蓢家酒肆”。紫金貂见了笑道:“真好个蓢家。”雷震子笑问道:“如何好法?”紫金貂笑道:“上方为草,是说这屋顶茅草。”刘吉礼接道:“下方良月,便是良家女子之意,这酒肆是个女子所开?”紫金貂朝内一指,果然见得内中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正笑意盈盈望向几人。

刘吉礼上前道:“老板娘怎么称呼?”那女子笑道:“小女子姓蓢,人皆称我三姐。”刘吉礼笑道:“三姐,可有好酒好肉?”蓢三姐笑道:“正有好酒好肉。”紫金貂却道:“把好酒上来,我们不要好肉。”蓢三姐娇滴滴问道:“这是为何?”紫金貂一把揽过孟小小道:“我家娘子不喜荤腥。”蓢三姐笑道:“那如何饮酒?”紫金貂笑道:“酒食粮食酿,算不得荤腥。”蓢三姐问道:“客官要几壶好酒?”紫金貂笑道:“以壶吃酒,甚是麻烦,直接上整坛的来。”蓢三姐道:“整坛的好酒却在后院,几位客官少待,我去后院取酒就来。”遂转入后院取酒去了。

刘吉礼问道:“如何不吃肉?莫要叫他见了异端来。”紫金貂笑道:“他那后厨俱是人肉,你可吃得?”一句话说来,直将孟小小觉得胃内翻腾不已,连忙捂住口鼻。刘吉礼撇撇嘴道:“那是不吃。”紫金貂笑问道:“不知这人间的蒙汗药,道长你敌得过不?”刘吉礼偷偷从怀里拿出三清铃来道:“我是敌不过,不过此铃一响,便可唤我醒来。”紫金貂接过三清铃来道:“他正在往酒中放蒙汗药。”雷震子道:“你这鼻子真是神,这也能知晓。一会战时,可毋叫这伙狼精逃得一个来。”紫金貂笑道:“这个当然。”

只见蓢三姐上得一坛酒来道:“客观慢用。”紫金貂雷震子刘吉礼各将面前酒盏斟满,齐齐举杯来饮。未及三盏,便见刘吉礼一头栽在桌上,雷震子紫金貂见得,也学刘吉礼一般,齐齐倒在桌上。孟小小见了装作大惊道:“相公,大哥,三哥,你们如何了?”见蓢三姐狞笑走来,连忙站起身来,战战兢兢道:“你要怎样,如何害我相公?”蓢三姐抽出一把断骨刀来狞笑道:“先送你入了地狱,再送你相公与你团聚去。”便要使刀劈向孟小小来。

刀却未曾伤到孟小小,却为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柄三股钢叉挡住,只见紫金貂赫然而立道:“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手中三清铃一摇,刘吉礼便转醒过来。雷震子也一跃,战在桌上。蓢三姐笑道:“不想还是个硬茬子。”仰天长啸,却是狼嚎。只见得屋外涌入三四十个汉子,皆各持兵刃,望四人聚拢而来。

这伙人各持兵刃而上,却为紫金貂一叉叉翻四五个,雷震子一棍扫倒七八人。那蓢三姐见势不对,一声呼哨,却化为一头硕大无比的狼来,呲牙咧嘴朝紫金貂扑去。一伙人见得,各个化为狼身,朝几人扑去。雷震子紫金貂刘吉礼不慌不忙,将孟小小护在身后,一个个挺兵刃向群狼杀来,只杀得血流成河,狼尸遍地。四人杀出屋去,那村上的人各个皆化为狼身望四人扑来撕咬。早有刘吉礼为一狼咬住,紫金貂见了,手中放出那掌中雷来,只一击,便将那狼击得粉碎。

紫金貂化作原形,跳上半空之中,将掌中雷频频发出,直将狼精各个击倒。孟小小见了,也学紫金貂一般,放出掌中雷来,击在狼精身上。狼精见逃不得,后面的狼精便又化作人身,跪倒在地道:“求大仙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紫金貂道:“此处交由雷兄道长了,我去追那些四散逃了的狼精去。”遂直入空中,去追逃亡的众狼精。

刘吉礼见雷震子朝他一歪头,便知是大哥要他开话。遂望空长啸一声,不多时,便见齐云兽驮道袍而来,靡靡云雾中,刘吉礼将道袍换上,依旧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刘吉礼立于众狼精面前道:“你等为祸人间,该当何罪,如何还叫我饶了你们?”当中一狼精颤颤巍巍道:“我等世代居于此处,也不外出寻事,只是将误闯之人食了,便与狼吃羊吃人一般。”刘吉礼怒道:“伤天害理,还敢狡辩?”那狼精道:“我等为狼,天生食肉,吃羊吃人乃是天性所趋,何罪之有。为何只许人来猎兽,却不许兽来猎人?你等人间不是有一言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与此何有异端?”

刘吉礼听了此言,竟觉无言以对。雷震子听了也是默默不言。孟小小道:“世上之事,若要全都平等相待,也是不能的。如今我等只得为人作善,你等也是为兽作善。若你等肯,便寻个两全其美之法,若你等不肯,也休怪我等为人作善,灭了你这一群为恶之徒了。”那狼精听了,默默无言。身旁一狼精嚷道:“你等既然如此说,便也无甚好说的,仗势欺狼,我便是死也不服。”当前一步窜了出来,望孟小小脖颈之上咬去。

孟小小莞尔一笑,一发掌中雷正中那狼精身上,瞬间便作得个外焦里嫩来。那一众狼精见了,皆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孟小小道:“若是你等能与人和睦相处,应我等之求,不再食人,倒也不是不能放你等一马。”那先前搭言的狼精低头思忖一番道:“应你不再食人,你等便可放我等已麻?”孟小小道:“此处雷大哥乃是得道已久的大仙,刘三哥也是济世救人的道长,有他二位在此,你等还如何不信?”刘吉礼也道:“你等既然能化人形,便是有大根有的。若是你等能不再食人,与常人无异,我等倒可给你等个悔悟的机会。”

那一众狼精听了,皆跪地拜道:“感谢上仙饶过我等性命。”孟小小道:“但你等若是再犯,我们定不轻饶。”一众狼精皆道:“我等不敢再犯。”此时紫金貂踏云归于此处道:“此处如何了?那些逃出村去的狼精都被我除完了。”孟小小道:“我们已同他们达成一致,若要其不再伤人,安心作个凡人模样,便饶他们一命。”紫金貂道:“这也可以,只是如何担保?”刘吉礼道:“待我等在人间寻个传人,传些傍身之术,也好时刻管教这些狼精。”紫金貂道:“此计可行,只是还需寻见传人来。”刘吉礼笑道:“这个不急,先去寻得我徒林莽他们再来寻得传人便可。”几人随即驾云而起,去寻林莽雷云儿。那一众狼精皆望空而拜,虔诚不已。

雷震子,刘吉礼,孟小小随紫金貂前去,在云集村不远处一山上落了下来。紫金貂道:“他二人气味便是在此山前失去了踪影。”便带三人回头寻去,却见一林为一团雾气所笼。紫金貂道:“他二人应是陷在这迷雾之中了。”刘吉礼一拍齐云兽,踏至云端,正将那三清铃祭在空中来,只见得迷雾散去,林中精致为众人所见。

只见这林中荆棘遍布,一副凶煞之地。青石层叠,斜路盘延,狐踪兔走无处藏,虎啸狼奔见行踪。林中之境一览无遗,却不知林莽雷云儿身在何处。几人皆看向紫金貂,紫金貂道:“莫看我,此林中有大凶之物,各位还需小心。”此话刚落,便见林中跳出个怪物来。但见此物龙不龙,虎不虎,面目狰狞不已。头似虎,额上“王”字纹。颈似龙,弯曲挺云霄。须似虾,随风摇曳。唇似猿,善能人言。背似牛,浑然有力。身似蛇,蜿蜒纤细。生得四个龙爪,锋利无端。脚踏一股阴风,卷草枯折。

此怪跳出道:“尔等何人,竟敢破吾神法?”紫金貂道:“你这怪物拿了我们弟兄,若还与我等,便不与你计较,若不还与我,便叫你粉身碎骨。”那怪物笑道:“我拿了你们弟兄,便食了在我腹内,如何还你?”雷震子刘吉礼孟小小听了皆大惊。紫金貂却道:“生人死物的气味大不相同,这点我还是闻得出的。”那怪笑道:“原来是个狗鼻子,真是厉害。”紫金貂听了大怒道:“少放肆,我是你家貂爷,如何便作了狗来?”那怪物笑道:“貂与狗有何不同,还不是一般模样?”紫金貂怒道:“你这怪物是眼瞎的?貂和狗如何一般模样了?”

那怪物笑道:“说你是狗,便是狗。”伸手一指,竟将紫金貂化作一条黄狗,在地上吠了两声,摇头晃脑入得林中去了。那怪物拍手笑道:“如此便是狗了。”见怪物展现此等神通,雷震子,刘吉礼,孟小小三人皆大惊。雷震子唤出黄金棍来,照那怪物头上砸来道:“你这怪物,使得何法通,对我弟兄作了甚来?”那怪物笑道:“倒有个鹏程之势。”再一手指来,便见雷震子果真于空中化作一只大鹏鸟,却飞不出此林之中。

刘吉礼见了大惊,连忙跨上齐云兽,双手持七星宝剑和止瘟剑来迎。孟小小也持节杖,同来攻那怪。只见那怪不慌不忙,两手同指,便将孟小小指作一个猴来,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爬上树梢。刘吉礼见了也是一惊,那怪也甚是诧异,竟变刘吉礼不得。刘吉礼只觉怀中嗡嗡作响,便弃了宝剑,将怀中三清铃掏出,祭在空中振振有词。一时间只见那猴复化作孟小小,那鹏鸟复化作雷震子,那狗复化作紫金貂,那兔复化作雷云儿,那狼复化作林莽来。另有一虎一狐却化作一男一女,面面相觑,趴在地上。

那怪物也化作一人,确是长发浓须,一副草莽之相。那人愣在当场道:“你这是何物,竟能破我神法?”刘吉礼笑道:“这是我道门正统,你那旁门左道之术不可比的。”那人遂道:“这铃竟有如此神力,真真是个好宝贝来。”遂一步抢上前来,欲来夺那三清铃。当下却得紫金貂拦住,一叉挺了过去。那人闪在一旁,也唤出一柄银枪,倒与小张太子的神龙游水枪有几分相似。只见那人与紫金貂在这林中枪来叉往,战作一团,却得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刘吉礼思量自家对上兵刃也不是这紫金貂的敌手,看这化作怪物之人颇有些难耐,不禁起了爱才之心。一旁林莽见了刘吉礼,连忙拜道:“弟子林莽见过师父,不知师父如何在此,那秦岭众妖可是降了?”雷云儿也与雷震子相见一番。

刘吉礼道:“秦岭一伙已然降灭了,只是你二人为何至此?”林莽道:“我二人当日为师弟魂魄送走,来至此处。便欲回秦岭,寻得师父几人,想来回合师父与太子一行,再来助阵降妖。未曾想入得此林之后便浑然不知了,方才才转醒过来,却见师父也在此处。”遂问道:“这交战二位是何人?”刘吉礼道:“那人便是此处施法之人,把往来众人皆便作动物,以供其玩乐。另一个乃是紫金貂,是我二哥找来帮衬我们剿灭秦岭的。我二哥座下身将沈化龙已然三魂合一,他们却往盱眙山求大圣国师王菩萨求得转活去了。这紫金貂有神鼻之识,便带我等前来寻你二人。”林莽见了道:“原来如此,我等倒是要多谢二人了。”刘吉礼遂道:“此位乃是孟小小,便是紫金貂夫人。”孟小小遂道:“小女见过道长高徒。”林莽连忙道:“高徒不敢当,还需多谢贵夫妇。”

刘吉礼见那人与紫金貂战至一百合处不分胜负,却高声叫道:“都且住手,说明了话来再战。”那人便停手,紫金貂便也退了回来。刘吉礼问道:“你这人是谁,为何在此作怪?”那人道:“我乃郑富義,在此作怪无甚缘由,只为寻个开心。你等是谁,为何破我法术,坏我兴致?”刘吉礼道:“我乃是是个道士,名唤刘吉礼。这位是我大哥雷震子。与你交战的名唤紫金貂。你以法困住的乃是我徒弟林莽,和我们一行的雷云儿。我们不来破你法术,却来破谁法术?你便只因一己之思,便寻人开心作怪?”郑富義笑道:“前方一村俱是狼精,我不把他们困在此处,去了也是一死,倒不如留在此处,陪我耍耍。”

刘吉礼问道:“你即有此能为,为何不去铲妖除怪,反倒在此作怪困人?”郑富義叹道:“我也想去斩妖除怪,只是我出不得此林去。”刘吉礼奇道:“你有此能,为何出不得林去?”郑富義叹道:“有一老道,有通天的修为,名唤左天道人。便是他将我困在此处,再不得出林去。故而便将林来困人,一来为救这些人,二来便是为我作伴。”刘吉礼问道:“若是我能救你出林去,你可肯拜我为师,再不作恶?”郑富義连忙拜倒在地道:“弟子郑富義拜见师父。”刘吉礼遂道:“你先出林我看,再寻解救之法。”

郑富義脚踏七星,腾云而上,却见来至林边,便有一力传来,阻隔郑富義出林去。刘吉礼祭起三清铃来,只见三清铃于空中震动开来,直撞上那股力来。猛地听得一阵轰鸣之声,此膜当空炸开,直将林中众人倾倒。紫金貂连忙挡在孟小小身前,两个作得一团飞去。雷震子挡在雷云儿和那两个凡人身前巍然不动,倒将三人救下,分毫无伤。郑富義与刘吉礼离林边最近,两个皆为波及,便连刘吉礼胯下齐云兽也一同炸飞出去,均受了重伤。

郑富義顾不得身受重伤,大喜不已,将身旁刘吉礼扶起道:“弟子郑富義拜见师父。”刘吉礼道:“我大弟子林莽你已见得了,我二弟子张大发如今已身死,但其位还需给他留着。你便作我门下三弟子罢。”郑富義连忙道:“弟子郑富義拜见师父。”又去得林中扶起林莽道:“师弟郑富義见过大师兄。”

雷震子见刘吉礼又喜得高徒,连忙贺喜道:“恭喜三弟,再添高徒。”刘吉礼也道:“倒还是多谢大哥了。”紫金貂将孟小小扶起身来笑道:“既然你们师徒重逢相聚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若是小小想过些山水田园的生活,我二人便隐居山林之间。若是小小想修佛习法,我们便去盱眙山寻太子引荐,叫小小随太子之妹修行去。”孟小小道:“我还真有向佛之心,只是此去不急,可与夫君游山玩水,享尽人间之福再去修行。”雷震子道:“如今此间事毕,我也欲携云儿去见我师父一面,也好看看师父如何说法,或许也可收云儿为徒。”雷云儿连忙道:“若是如此,那可是极好的。”

刘吉礼道:“若是大哥,貂兄都有东路之意,也是好的。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聚。”紫金貂道:“不如临别之际,寻个酒肆,喝他个痛快。”雷震子笑道:“此言正合我意,前时那蒙汗药的酒水勾起馋虫来,还尚未退去。”刘吉礼忽而问那一男一女道:“你二人为何人,为何至此?”那二人皆跪地道:“多谢各位仙长来救。只是听闻仙长所说,前方有狼精,我们夫妇俩却如何过得?还望仙长一救,送我们夫妇过去。”

刘吉礼笑道:“那伙狼精已被我等所劝,改邪归正了。你们放心去,不碍事的。”那夫妇哭道:“仙长如何信得那精怪之言,若是反了悔来,我夫妇二人如何还有命在?”刘吉礼思忖道:“这倒也是。”遂与雷震子对视一笑道:“这管教狼精之人,岂不是送上门来了?”刘吉礼道:“我有一言,问你们夫妇,你们夫妇二人可愿听来?”那对夫妇皆道:“愿听仙长吩咐。”刘吉礼笑问道:“你夫妇二人姓甚名谁,可先与我讲来。”

那男子道:“小人名唤汤雪成,这是内子周氏。”刘吉礼笑道:“我愿收你夫妻作个记名弟子,传些道术功法与你,你可愿意?”那夫妻听闻,皆拜倒在地道:“弟子叩见师父。”刘吉礼笑道:“甚好甚好,也不枉我道门开枝散叶。”遂传了汤雪成一些擒药降怪的功法,刀枪剑戟各传一路,却有林莽郑富義从旁协助,雷震子紫金貂外加指点。刘吉礼又传了周氏一些求神问卦的法术。待二人融会贯通刘吉礼道:“日后本门开枝散叶便多劳你夫妇二人了。这伙狼精若要再犯食人恶举,你们便替为师捉拿他们便是。”夫妇二人皆道:“弟子谨遵师命。”刘吉礼便和雷震子一行寻处喝酒去了。这汤家夫妇日后建得一派,名唤血猎,便尊这刘吉礼为开山祖师,日后行侠仗义,铲灭妖魔,暂且不表。

却说雷震子刘吉礼一行寻得个酒肆,几人推杯换盏,皆把酒肉来食。几番推杯换盏下紫金貂却不胜酒力,昏昏睡去了。早有孟小小扶他去一旁安歇。雷震子刘吉礼皆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几人再饮。雷震子一人为刘吉礼师徒三人轮番来斗,却依旧屹立不倒,几人酒兴正酣,大口饮酒。一旁有雷云儿吟歌助兴,几人乐不可支,各自得兴。

及此日,各人酒醒,却得依依作别。紫金貂孟小小二人一路游山玩水,望盱眙山而去。雷震子雷云儿驾云而起,望终南山而去。刘吉礼跨上齐云兽,林莽郑富義左右随行,再去人间游离。郑富義道:“师父,这齐云兽虽是奇兽,可相貌非凡,若骑在大街小巷,恐惹人惊恐。不如弟子将其化作马形,待战时再复原形?”刘吉礼伸手拍在齐云兽头上道:“此法可免去凡人恐慌,你可愿意?”那齐云兽嘶鸣一声,将头一点。

郑富義笑道:“真是通灵圣兽。”遂将手一指,直把齐云兽作得一匹赤兔马来。只见此马浑身血色,身材伟岸,一身赤色皮毛于日光之下闪闪泛光,刘吉礼见了道:“真是个绝佳之相。”那马听得刘吉礼称赞,也自是洋洋得意,竟嘶鸣不已。师徒一行随处而去,于民间传道教义,降妖伏魔。

不知刘吉礼师徒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