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太子历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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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十回:林英麒日镇二虎,沈化龙夜探七蛇

小张太子尚是头次去往禹王山,驾云而去只顾走走看看,一路贪看沿途风景好不惬意。早有沈化龙前方引路,贺卫仙居于小张太子身旁将路途所过地径解说一番,宫守仁紧随小张太子护卫左右,林英麒大摇大摆,自落于众人身后,缓缓相随。

一路之上且看云卷云舒,金光万丈,又看碧波荡漾,层峦叠嶂。正过得一山一水旁,只见此山形势清奇,此水波澜浩荡,山水之间却有一滩,那滩上立一八九岁孩童,泣涕连连,将似投水一般。沈化龙驾云当前,早已见得,连忙回身报与小张太子得知。小张太子听闻道:“我等修佛之人,自是慈悲为怀,慈悲修得佛性佛心,乃是本源。修得佛法却是辅以,佛法修为皆是济人渡人之用。如今我等虽修炼有成,终是难成正果,故而还须多行善事以积善果。既是那孩童似有投水之兆,理当救他一命,问由根源,也好助他一助。”四将听闻小张太子之言,皆点头称是。小张太子遂携四将落下云来,去看那孩童如何。

只见那孩童大哭一阵道:“老天老天,我吴天穆救不得母亲,羞愧难当,枉生天地之间,不如先行一步,自家了断,来世再续母子之缘。”言罢,便望那水中一跃。小张太子见那孩童自跃于水中而去,连忙大惊,即挥动神龙游水扇来,朝那水面撒去一道佛光。便见吴天穆跳入水中,却如履平地般立在水面之上,不但未曾入水没顶,便是衣衫鞋袜也未曾沾得半点水来。吴天穆大惊,连忙环顾四视,却发现小张太子五人立在滩上,望吴天穆笑来。

吴天穆自是颖悟绝人,见得小张太子五人形貌非常,更得小张太子隐隐为尊,心知小张太子等人绝非凡人,连忙跪于五人身前道:“还望神仙显灵,救我母亲一救。”小张太子笑道:“弟弟无需慌张,且说来我听,你姓甚名谁,为何于此投水自尽,你母亲却如何,为何要我等来救?”吴天穆抹一把涕泣道:“小子名唤吴天穆,与母亲回乡探亲,路经此地。不料此处蹿出一黑一白两只恶虎,将小子母亲叼走,小子身小躲过一劫,却心内胆怯不敢前去救母,故而欲投水自尽,免得母亲黄泉路上孤寂。”小张太子一听,连忙道:“那二虎如今何处去了?”吴天穆却哭道:“二虎叼走我母,不知去向。”

林英麒侧耳听之,忽而伸手一指道:“太子,此方山林之中,便有二虎相斗之声,想来便是那二虎为挣食而斗,我等速去,还有些许希望救援。”小张太子闻言,连忙道:“吴天穆,你便在此处等待,我等前去救你母来,勿要随处走动。”吴天穆连连称是。小张太子便唤林英麒循声带路,一行人急急忙忙于那山林之中急行。

且行间,正见得一股恶风自林中刮来,恶风之中隐隐有腥臭之味传来。沈化龙将风一抓,送至口前,将蛇舌吐出一尝道:“太子,此处便是是二虎相争。”小张太子道:“可知那吴母如何?”林英麒道:“无妨无妨,还有呼吸之声,想来是吓得晕厥了。”

小张太子听闻吴母无恙,便放下心来道:“二虎相争却是有趣,我等且驻云一视。”即领四大神将停云半空之中往下探视。只见得那山林之内,一黑虎一白虎,皆张牙舞爪,朝对方身上撕咬而去。

林英麒笑问道:“不知太子所见,这二虎何者可胜?”小张太子笑道:“我观那黑虎势雄,黑虎可胜。”林英麒复问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道:“大哥二哥三哥如何看?”宫守仁笑而不语,沈化龙道:“我便觉那白虎可胜,黑白相间者必成大器。”小张太子闻言笑道:“化龙此言可谓一语双关。”林英麒道:“我也觉那黑虎势大,白虎相较却弱于黑虎。”贺卫仙见沈化龙面有不悦,连忙道:“此等争论终究无益,我等且观看便可。古语有云,观棋不语真君子,卫仙看来,这观斗与那观棋总归一处而论,却是不分轩轾的。”

那二虎正斗间,忽闻云上戏言,皆挑头望去。黑虎忽地口吐人言道:“你我相斗于此,却为人看耍,岂有此理?”白虎亦以人言回道:“你我相斗,皆为口中之食。不若我二虎合力一处,将那伙看闲的人捉来,共享一餐何如?也免得肉少相争。”黑虎笑道:“正有此意,人有言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便是此意。”

林英麒听闻二虎之言,述与小张太子四人道:“那二虎闻得我等之言,且罢了争斗,要寻我等为口粮嘞。”沈化龙听闻,面露怯意,默默转至宫守仁身后,心中暗道:“若得我毒仍在,又何俱哉,只此无毒之时,却为那虎所克。”目光流转,却是黯然神伤。宫守仁闻听林英麒之言道:“区区两只老虎,又何惧哉,太子令下,小将便一钺一虎打发了来。”小张太子也道:“此二虎以修得灵识,虽尚未修得人形,却也不易,若无人点化,引入正途,岂不可惜。”林英麒道:“何须大哥出手,此等小事小弟手到擒来,定叫那二虎悔过叫嚣我等。”

只见林英麒自落于二虎身前,化为麒麟之相。那二虎尚未修得人形,还属兽态,猛然见得麒麟,只唬得战战兢兢,四肢疲软,皆瘫倒在地,再难站起。林英麒见得二虎此状,笑意连连,便也不管那二虎,自化为人形,归于小张太子身后。只闻得空中传来小张太子之声道:“尔等虽为畜道,却开得灵识,颇为不易。望尔等日后多行善事,必得善果。勿要跋扈自恣,再伤生灵,可惜了一番功果。”那二虎为林英麒所唬,皆唯唯诺诺,连忙俯首称是。

小张太子本欲收二虎归于座下,却见得此状,不禁掂斤播两来,只得暗自叹息一声,唤过贺卫仙先将吴母救起查探一番。贺卫仙像模像样,把脉来搭,只道:“无妨无妨,此乃惊虑过重,吓得晕厥,好好调理一番,便得无恙。”二虎皆道:“他乃是见得我等,自发昏厥,不干我等之事。”小张太子命那黑虎驮起吴母,便望吴天穆之处而来。林英麒不知从何处拾来的两根麻绳,将二虎脖颈套住,大摇大摆,带二虎行来。小张太子几人见得皆忍俊不禁,连忙跟上。林英麒倒是意气风发,昂首阔步,一派傲然之气。沈化龙却黯然神伤,不知心中思虑为何。

吴天穆见得林英麒宛如牵黄一般将二虎牵来,连忙大喜,又见母亲躺于二虎背上,连忙跑来相视。贺卫仙笑道:“无妨无妨,只是受些惊了。待到镇上,寻个医官便可。”吴天穆见说,方才嬉笑连连,转忧为喜来。忽而想来,尚未问知小张太子姓甚名谁,连忙拜倒小张太子面前问道:“不知恩人高姓大名,也叫小子知晓,好知今日恩从何来。”

小张太子见吴天穆伶俐可爱,倒也欣喜于他,便道:“我乃佛门大圣国师王菩萨弟子小张太子是也。此四位乃是我门下四大神将,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是也。”吴天穆听闻,连忙道:“感谢小张太子哥哥救得母亲性命,不知小张太子哥哥便要如何处置这二虎来?”

小张太子闻听道:“我佛慈悲,他们即是生灵,若是自愿改过自新时,也当饶得一命。”那黑虎白虎听闻,皆叩首道:“我等愿改过自新,不再伤害人命。”吴天穆听闻道:“便是你等肯说,我等如何肯信,岂不闻放虎归山乎,既是小张太子哥哥离去时,又得谁来管你?”黑虎白虎颤颤巍巍,只顾高叫“饶命”。便是小张太子见得也心觉不忍。

吴天穆嬉笑道:“不如小张太子哥哥,教个法度与我,好叫我管教他们,再莫得作恶。”小张太子听闻,却也可行,便唤四将齐来商议。林英麒附耳道:“若是太子肯时,可叫小将卸下两片鳞来,太子将佛法施于其上,植于那二虎颈上,不怕那二虎不听话来。”小张太子闻言笑道:“汝二虎可服气否?”二虎皆道:“服气服气。”遂取得林英麒两片麒麟鳞甲来,将神龙游水扇以柄为毫,于那两片鳞上各书一个卍字。

沈化龙道:“然则这二虎之形却甚是唬人,天穆弟弟却如何将其收在身边。依小将之见,还是与他来个斩草除根得好,免生祸患。”此言一出,唬得二虎连忙求饶道:“我等情愿服侍小主左右,还请太子明鉴。”说罢,便委身一变,身子骤小,竟作得个一黑一白两只猫来。小张太子哈哈大笑,随手将两片鳞片植入二虎颈内,复传那佛法与吴天穆来。

早有宫守仁得小张太子令来,于周遭镇上买来一辆马车,此时正驾马车归来。小张太子复又唤宫守仁拾出十条银笏,递与吴天穆道:“且驾马车去镇上,寻个医官,将令堂好生调养一番。”吴天穆连忙称谢。小张太子复又唤二虎道:“好生服侍我吴小弟来,若得二心,此麒麟鳞片必将尔等所镇得灰飞烟灭。”二虎连忙道:“不敢不敢,定然好好服侍小主。”林英麒笑道:“量尔等也无此等胆量。”二虎皆强颜欢笑道:“一定一定。”

小张太子见有二虎护佑其旁,倒也安心,遂交代吴天穆几句,便复要驾云而动,欲望禹王山而去。却见吴天穆跪拜小张太子道:“多谢小张太子哥哥相救之恩。”小张太子也喜那吴天穆机敏,有意与他收个弟子,渡入佛门,又不忍其小小年纪,与父母分离,只得腾云而起,不再看视于他。

贺卫仙道:“小生观此子聪慧过人,佛缘深厚,日后恐还有缘相见。”沈化龙道:“恐是平常孩子,难得仙缘。”林英麒笑道:“二哥不知,此子自得二虎相傍,便是机缘,日后少不得成仙得道。”小张太子也笑道:“若真是如此,岂不为好。他日若有佛缘,也好渡他入我佛门。”贺卫仙笑道:“我观此子,佛缘甚厚,未免非是太子之徒,倒得个太子同辈之交。”小张太子笑道:“若是机缘如此,也好也好。”

五人说说闹闹,倒是缓缓而行,及半日之后,方才踏云而至禹王山处。及近禹王山中,林英麒却未曾听闻打铁之声,欣喜道:“这禹王山中并无炼器打铁之音,想是我等兵刃已然成形。”几人闻听,也各自喜上眉梢来。早有沈化龙道:“多时不见,倒甚是想念我那柄蛇毛来。”林英麒也道:“若得方天画戟在手,定要打得那黄眉怪落花流水来。”

几人说说笑笑,行至马螤神匠处,却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那冶铁炉也破,打铁锤也散,洞来破败杂乱,兵刃一扫而空,宛若大战过一般。沈化龙急忙捕风入口,将那蛇舌弹出,私下里细细品味一番。随即道:“此处有多股蛇味,想是一众蛇妖而来,将马螤神匠处一扫而空。”小张太子连忙问道:“可探得马螤神匠踪迹?”沈化龙细细品味一番道:“却与众蛇精不在一处,已然受得重伤了。”

小张太子连忙道:“救人为重,先寻得马螤神匠才好。”沈化龙应声道:“小张太子且随小将而来。”便当前领路。宫守仁,林英麒各持一柄锟鋘剑紧紧护卫小张太子两侧,紧紧跟随而去。

沈化龙急急领路而来,却于一处草庐之中寻得马螤神匠来,只见此时马螤神匠已然为人所救,不仅清毒与他,伤口还敷上草药,已然包扎了当。几人轻轻唤醒马螤神匠道:“马神匠如何在此,禹王山所遭何事?”马神匠将将醒来,只见得四大神将并一绝美少年于自己面前,一脸关切询问。欲言却有止住,一阵咳嗽来袭,直直扯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开来。

早有贺卫仙道:“马神匠莫着忙,此位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亲传弟子小张太子是也,若有所言,尽数讲与太子便可,定可为马神匠做主。”宫守仁于一旁将马螤神匠后心轻拍一阵,直吐出好大一口黑血来,马螤神匠方才缓缓道出声来。

马螤神匠道:“老夫羞愧难当,不想终日玩雀却叫雀啄了眼来。那日来了一群蛇精,要我予他神兵,不想他无进洞之勇,却有勇气夺兵杀我,连同你等的神兵尽数夺去,还将老夫重伤。”沈化龙林英麒闻听气夯胸脯道:“何处妖精胆敢太岁头上动土,我等必然降伏这一般蛇妖,与马神匠出口气来。”马螤神匠听闻连忙道:“此蛇精处也非俱是险恶凶徒,内中有一条白蛇却是良善之辈,此番还多亏他于那蛇王面前做戏,方才救得我性命而来。又偷偷前来为我除毒致伤,若是几位前去剿灭蛇精,还望饶得那白蛇一条性命而来。”小张太子闻言道:“若依马神匠之言,此妖身怀善念,不行恶事,正合我佛门之意,自可放其一条生路。”

马螤神匠闻听,连忙代那白蛇精再三谢过小张太子。而后道:“只是那一众蛇精驾云而来,我却不知那蛇精巢穴所在,如此何为?”沈化龙笑道:“马神匠不必多虑,寻踪问影乃是小将所能,区区小事还不足为虑。”说罢,将那蛇舌吐出道:“马神匠且看,这空中所过气息,皆难逃得我这神舌所探,待小将慢慢索踪,必得妖精巢穴。”马螤神匠见得沈化龙也是蛇精,心中一冷,面上不予表现得出,只道:“那便有劳沈将军了。老夫还有几句欲与小张太子所言,还望四位行个方便。”

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见状,便携手而出,不知马螤神匠所言为何。小张太子见得四将齐出,连忙问道:“不知马神匠唤弟子何事?我这一般弟兄皆是手足之情,便也不须回避的。”马螤神匠道:“不想沈将军也是蛇身。我这禹王山处,得知内情的未有几人,如今遭一众蛇精洗劫,太子前去剿灭妖精,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却不想此言早有庐外林英麒听闻,便讲与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三人听来。林英麒不解道:“便是言说好叫太子小心妖精,如何要避我等耳目?”沈化龙冷哼一声道:“非是防那妖精,却是要防我来,故此只叫太子小心。”贺卫仙听闻连忙道:“二哥勿要多心,我等于太子情好日密,太子如何不信二哥来。”沈化龙冷眼看之,问林英麒道:“太子如何回话?”

林英麒立于原地半响道:“太子言说,此事他心中自有分寸,叫马神匠且宽心,若二哥和妖精有通,定不会念却旧情,佛法处置。”此言一出,沈化龙便冷脸下来。贺卫仙慌忙再劝道:“此乃对外人之言,乃是客套之话,必不是太子心中所想。”沈化龙道:“不消三弟分说,我自晓得。”

少顷,小张太子即出,宛若无事般,直令沈化龙行起功法,寻那众蛇精而去。沈化龙道:“还需归于马神匠洞穴之处,方可探得。”五人遂归于洞穴而去。及至洞穴之中,沈化龙讲那蛇舌伸出,细细品味洞穴里外气息,将那各方之气皆逐一品味一番。见得眉目后,沈化龙便引小张太子及三将踏云而起,望一方而去。

及至一山之前,沈化龙忽地停住。只见此山:连绵不绝尽翠色,重峦叠嶂皆长廊。密密搓搓乱如发,攀攀扯扯芬正芳。遥望不知何处尽,近观只见两芒茫。杳杳有音疑腥风,苍苍雾霭映焜煌。当中竹林名檀紫,山间松柏叫垂杨。古树之上缠薜萝,芳草幽里闻古香。正是一派仙境处,却绝人烟百里长。

沈化龙望向山内道:“那一众蛇精气息便于此山之内而出,想来便是在这山中,若要知时,便请太子停步山外,待小将前去查探一番,便知怎的。”小张太子忆起马螤神匠之言,心疑沈化龙欲要通风报信去,便道:“何须化龙犯险,唤来土地一问便知。”遂令沈化龙拘得土地前来。

那土地为沈化龙拘来,战战兢兢道:“不知上仙唤小的前来有何吩咐?”沈化龙指着小张太子道:“你且看清,此位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亲传弟子小张太子是也,我等乃是太子座下四大神将,可非是那妖邪一类。”土地闻言慌得拜倒小张太子面前道:“小仙恭迎太子前来,太子此来可是为那山中蛇妖一党?”小张太子闻听此言,便知是此山无异了,连忙笑答道:“正是为这伙蛇妖而来,还望土地公公告之一二。”

土地听闻太子此言有如久旱逢雨,大喜道:“小仙多谢太子,还望太子搭救我等。这山中有七个妖精,神通广大,自称七蛇,为首的却是一条蛇王。此山本名唤作七星山,自那窝蛇妖来此,便为人成为蛇山,那山中有一洞,这伙妖精便居于其中,人称蛇穴。”沈化龙问道:“那七个蛇精法力如何,可是为非作歹么?”土地答道:“说来好笑,那伙蛇精自称七蛇,却实是六蛇,内中有一只百股阔蝠精,不知为何却与这众蛇一窝,甚是奇异。”贺卫仙问道:“不知这六怪有何能为,还望土地公公告之一二。”

土地道:“这领头的一个号称蛇王,形状却似饭匙一般,其身四五丈,往来呼啸,甚是可怕。此怪口中喷得一口毒气,入眼即瞎,入耳即聋,沾肤即烂,沾血即亡,最是厉害。”沈化龙附耳小张太子道:“我等百毒不侵,自是不惧,可若三弟四弟遇上此蛇,可如何是好。”小张太子叹一口气道:“此事还需我等努力向前,护得卫仙英麒为好。”

只听土地又道:“那二蛇乃是一条飞蛇,背生双翼,来往如风,行事最是迅猛,向来雷厉风行,手上一张射日弓,可谓百步穿杨。那箭镞之上喂有剧毒,沾血即亡,往常人等还未近得其身,便遭毒手,往日岗哨巡视这蛇山的便是此蛇。”

见小张太子及四大神将皆若有所思,土地又道:“这三蛇乃是一条双头蛇,左右两头,皆放毒气,却是一香一臭。寻常人等若是吸得这气去,便登时昏昏欲睡,再无还手之力。这四蛇却是周身绿甲,最善隐匿,遁入草丛竹林之中最难发觉。往日这绿蛇便伏于此山之中,以作岗哨,如今太子幸得唤来小仙,若是擅自入得山中,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来。”沈化龙不屑道:“若论这藏匿之法,哪轮到此蛇妖来,小将便入得山中去,将那绿蛇捉来。”

土地见沈化龙自视甚高,也不敢搭言,只得道:“这第五个妖精,便是一百股阔蝠精,不知为何与那一窝蛇来混作一处。此妖擅吸人魂魄,若叫他口鼻对上,这人的三魂七魄便为其吸食而去了。六蛇乃是一条黑蛇,却无甚本事。七蛇乃是一条白蛇,法力平平,却颇为精通医术药理。”

贺卫仙听闻土地所言,谓之小张太子道:“如今若除得此处一穴蛇妖,首先便须将那解毒之法寻得。若无解毒之法,我等恐难降得此处之妖。”沈化龙道:“我与太子,大哥,皆是万毒不侵,只是三弟四弟如何处?不如此番便留三弟四弟于山外,我等自保太子山中降魔便是。”贺卫仙道:“我知二哥心意,只是蛇妖头目有七,我恐太子与大哥二哥双拳难敌四手,如何行得?”小张太子也道:“我等五人同进同退,可寻得些许法度与三弟四弟得个解毒之法。”

宫守仁道:“小将有一言,不知可否讲来。”小张太子见宫守仁许久未曾发声,连忙问道:“守仁有言,自可讲来,莫要拘束。”宫守仁道:“兜率宫老祖之处多有丹药,小将前往一问,若有可解蛇毒的丹药亦未可知。”小张太子拍手笑道:“此言甚可,便劳守仁辛劳一趟。”宫守仁抱拳道:“小将这便往兜率宫中求丹去也。”贺卫仙扯住宫守仁道:“大哥莫急,且听完全盘之策,再去不迟。”宫守仁便留住,听闻贺卫仙之言。

贺卫仙道:“我等不知这山内如何凶险,亦不知这七蛇如何生性,还需夜间一探究竟,方才好定计除之。”沈化龙听闻贺卫仙之言,得意洋洋道:“此事还需我来,也叫你等知晓,论起隐却行踪,何蛇更胜一筹。”贺卫仙道:“此事还需夜间行得,勿要小心行事,切记探得那绿蛇深藏何处后,方可行事,莫叫那绿蛇精先知晓了二哥行径。”沈化龙道:“此事不消吩咐,如探囊取物一般。”贺卫仙又道:“还请四弟侧耳相听,若有异端时,也好接应二哥。”林英麒连忙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待众人计较一番,宫守仁便自去兜率宫求取解毒仙丹。小张太子领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自于山口外藏身,只待夜幕降临。

待月升星稀,沈化龙悄悄潜入蛇山之中。只听得此山阴风阵阵,卷起沙石而来。而这山中除却风啸之音,却更无半点蝉鸣鸟语之声,沈化龙知晓有异,不敢莽撞,只得外围游走,将那蛇舌吐出,小心翼翼寻绿蛇精踪迹来。自亥时而至丑时,已然天色渐明,沈化龙仍未寻得那绿蛇精踪迹而来。

山外宫守仁已然取得丹药而回,寻得小张太子道:“好叫太子得知,此丹名为避瘴丹,避不得百毒,却可身处毒气中而无虑。老祖所言,若非叫那蛇毒入得血中,便可避得此毒。”小张太子将两颗丹药递与贺卫仙林英麒道:“卫仙英麒务必小心,莫要叫那蛇精伤了身,见得血来。”贺卫仙林英麒连忙收起丹药,送入口中道:“多谢太子,我等知晓了。”

小张太子问道:“化龙那边如何了?”林英麒道:“并无半点音讯,我与二哥皆未曾发觉那绿蛇精的踪迹来。”贺卫仙道:“此蛇精隐匿之法果然非同寻常,二哥安然归来便好。”小张太子点头称是道:“天已渐明,化龙理应小心归来,英麒务要打起精神,细听山内详情。”

几人正说间,沈化龙已然缓缓向山外溯来。不想方才一动,便闻听身后有破空之声,连忙惊起一躲,却见一箭直穿过自己身旁草坪。与此同时,林英麒于山外喝一声道:“不好,二哥为人发觉了。”

沈化龙心知行径已败,却头也不回,连忙朝山口遁去。忽见草中蹿出一条绿蛇来,直朝沈化龙咬来。沈化龙将身一矮,躲过那绿蛇毒牙,却于空中所化人形,手持锟鋘剑朝那绿蛇身上砍去。只见那绿蛇随风一转,化为一绿衣女子,手持双刃来战沈化龙。只见得那女子如何模样,却是:青姿粉黛翡翠装,绿衫一展翠罗升。杏眼还光迎丹颜,玉脂擦脂俏容丰。峨眉两道似流水,羽衣一件百媚生。妖娆好似天台女,锦绣烟里看春风。

那女子道:“你乃何处的蛇精,敢来我这窥视?”沈化龙轻蔑一笑道:“此山却你这蛇精居得,偏我这蛇神居不得?”绿蛇精笑道:“你这蛇精也不见水照照,还敢以神自居?”沈化龙笑道:“待你见过我手中宝剑,便知我能否以神自居了?”两个便于这山中相斗。

不知沈化龙与那绿蛇精相斗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