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回厉家
直到第二天也没有一个厉家人来医院看厉海逸。
厉家人对他有怨,这么多年了一直占着家主位置不让,三叔在时最喜欢这个小儿子,三叔死后最喜欢厉玦这个长孙。
他年轻时风风光光,现在却躺在病床上除了厉玦两人无人照看关心。
厉玦站在他床边,手中拿着厉海逸放身上的药瓶,昨天他拿着这个瓶子去做了指纹检测,除了老人自己的指纹,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信息。
但是厉玦知道这件事和厉烨脱不了关系,就赵恒池昨天和他说的信息来看,甚至连厉深他们都参与了。
而厉家现在乱糟糟的情况绝对会在厉海逸住院之后达到高潮。
厉玦扶着江安年的腰,他狐疑的看了她肚子一眼,“宝贝,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江安年眨眨眼,就当他是在夸她腰细好了。
“爷爷没有醒来过?”
厉玦摇头,让她坐到椅子上,“医生说今天会醒来,我们下午再去厉家,这里让哥来守着。”
厉珏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老人手指突然动了动,最后又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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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祖宅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修缮数次之后低调奢侈,庭院几乎有一个高尔夫球场那般大,绿茵茵的草地,时不时出现一两颗大树,一条恰巧可供一车通过的水泥路在草地上蜿蜒。
一辆黑色迈巴赫在路上慢慢行驶,车后座坐着的正是厉玦和江安年两人。
江安年这次与平常相比算是盛装出席,纯白色衬衫,扣子系到最顶端,气质温婉的蝴蝶结系带为她增添了一分柔和,外面套了件黑色西装外套,下身是同色的笔挺高腰直筒西装裤,衬衫被她扎进裤子里面,修饰出平坦的腰腹,手中拿着个黑色手拿包,脚上是一双平底白色小皮鞋。
厉玦下车之后走到另一边为她开车门,男人为了配合她,也是和她一个色系的正装,两人都是行走的衣架子,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引得院子中的佣人不停往这边张望。
“热吗?”厉玦给江安年把头发整理一下,太阳有些大,他只能站在阳光照来的方向给她挡住阳光。
“还好,”江安年习惯性摸着肚子,配合他手上的动作让他把头发扎好,“你别弄得太丑了。”
“宝贝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厉玦指尖梳理她的头发,然后用手腕上的皮筋给她扎好。
“走吧,”男人搂住她的腰一起走进厉家大门。
大厅里面并没有太多人,这么多年不见,厉玦对他们的感觉越来越淡了,潦草的叫了人就带着江安年坐到沙发上。
“哟,这厉大少爷怎么回来了?该不是知道妍儿要结婚了当大哥的终于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妹妹在家吧?”
说话的是厉深现在的妻子,美得普通,最正宗的网红脸,语气尖酸刻薄。
厉玦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想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年年,要不要喝水?”两人的水都是在外面买了带进来的,怕在这里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用了,”江安年摇摇头,看都没看那个女人,就让她自唱自和吧。
“呵,这个女人是谁呢?来别人家连人都不叫,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如她所愿,厉玦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
但那目光阴翳,里面的意味让她不寒而栗。
江安年却看着厉玦的那双眼睛,真奇怪,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叶珉……
“厉深呢?”厉玦握住江安年的手吻了吻,等着那个女人的回答。
“他,他可是你爸,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字!”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阵,问道:“你是才认识我?他人呢?在书房?”
“在书房,”女人噎了一下,许久没见她都要忘了,这个厉家大少爷看起来温和,其实桀骜不驯,他从来没有叫过厉深爸爸,一直都是直呼其名的。
厉玦有些不放心让江安年一个人待在这里,但是在她的催促下他还是上楼了。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温柔显而易见。
但是她对面的那位可就不是了,目光阴沉得都要滴出墨来。
要不是这个女人,和厉玦在一起的就是厉晗妍了。
继母心里这样想,当初她嫁进厉家之后就开始撮合厉玦和自己女儿,但是那个男人看都不看厉晗妍一眼,一心放在江安年身上。
可恨!
“你别这样看着我,”江安年小口的喝水,“小心我碰瓷啊。”
她现在可金贵了,要是出什么事情厉玦还不得让人好好招呼这母子两?
“你怎么就没死呢?”鬼知道当初她得到江安年的死讯之后有多开心。
“真是让你失望了,”江安年低声笑,“死了阿玦也不会和厉晗妍在一起,怎么?现在傍不上阿玦又转移目标了?”
“你们为了这件事回来的?这么和你说吧,妍儿和赵恒池这个婚是结定了!”
“厉晗妍又不是真正的厉家人,你们母子俩哪里来的底气?靠着厉烨?”江安年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有放过她的神色。
女人眼神飘忽,外强中干的喝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啊,”江安年耸耸肩,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女人。
还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看到江安年也不惊讶,算算时间,她有很大的可能碰到了上楼的厉玦。
厉晗妍和她妈长得一点都不像,一双丹凤眼让人很惊艳。
“妈,这是谁呢?家里有客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厉晗妍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厉家小姐,母子俩一唱一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江安年舔舔唇瓣,什么也没说,只有得不到眼馋的那一方才会咋咋呼呼。
“既然是客人,怎么没有人来给她倒茶?我哥呢?没回来?不会是不要你了吧?”
呵!明知故问。
江安年看着一位佣人在厉晗妍的示意下倒了一杯滚烫的白开水放在她面前。
女人狡黠一笑,在里面参了些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