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穷鬼

“穷鬼”，这个词谁发明的？您怎么理解这个词，是不是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手里抱着个酒壶憔悴万分的中年男子形象？但是一定没有古龙小说主人公的风流倜傥，对吗？对，这就是穷鬼。如果有武功，行侠仗义，那就不叫“穷鬼”，得叫“柯大侠”或者“洪大侠”什么的。好啦，预热一下。下面，我们一起看一看莫泊桑这篇短篇小说《穷鬼》，他这个，估计就真是“穷鬼”，不招人待见的那种。

人物：尼古拉·众圣（曾是弃婴，后残疾），希盖老爹，长工，宪兵等。

句子：

［开头］别看他又穷又残疾，却也过过几天舒坦日子。

……

15岁那年，村里的面包房老板为了逗笑取乐，请他喝了几杯烧酒。他醉了在通往瓦维尔的大道上，腿被一辆大车碾碎，成了残疾。从那以后，他便晃晃悠悠地架着两根拐杖在路旁那些农庄串来串去以要饭为生。因为架拐日久，两肩就高耸到耳边，脑袋也就好比夹在两座山峰的中间。

……

“为什么你不到别的村子去走走，老在这儿拐来拐去？”

……

他没有藏身之处，没有家庭，没有茅屋，没有躲避风雨的地方。夏天他到处睡觉，冬天，他异常巧妙地溜进人家的谷仓或牛羊圈里睡觉。

……

两天来，他一点东西也没要到。现在没有人再给他吃的了。大家终于不要这个人了，农妇们站在自家门口一看到他，就老远地喊道：

“还不走开，你这个下流东西！3天前我刚给过你一块面包！”

……

“我们不能常年养着这么一个一事不做的懒汉啊。”

偏偏这个懒汉每天都要吃东西。

……

他完全没想到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他抄起手边的一块石头，他本是很能干的人，扔出去之后，一下子就把离他最近的那只鸡打死了。“挂钟”摇摇摆摆走去拾他的猎获物。

……

“挂钟”早已被打得半死，躺在地上，流着血，饿得要命。起初是黄昏来临了，接着是入夜，继而是黎明。他从开始到最后始终没有进食过。

……

他被关到镇上的监狱里。宪兵们没有想过他也需要吃东西，就这样把他关了两天。

清早，人们来审讯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地上了。这多么出人意料啊！［结束］

小结：

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弃婴，被人收留，吃百家饭，长到十五岁，被人诱骗喝酒致醉，遇车祸，成残疾。从此，遭世人反目，忍饥挨饿，痛不欲生，忽一日，见黑鸭在前，掷石击之，正中脑袋，急急欲烤之以充饥。谁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鸭的主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后遭众人毒打，不省人事，宪兵至，带至镇监狱，不与食，经二日，乃亡。“难道他也需要吃饭吗？怎么好好地就死了呢？”有人纳闷道。启示：悲惨世界，哪有残疾人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