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杨戬暗暗翻了个白眼，“杨大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杨蛟握紧了拳头，“那杨二公子的意思是杨蛟做得太过分了吗，杨戬，我提醒你一句，你就这一条命，给我好好活着。”
杨戬满脸的不耐烦，“知道了，啰嗦死了，婆婆妈妈的，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没完没了的，你不嫌累我都觉得累。”
杨蛟怒目而视，“杨戬，你皮痒了是吧？”
杨戬满不在乎，“干嘛，杨大公子又要打我是吧？也不用这么麻烦，杨戬现在也扛不住你几棍子，干脆你省省力气直接一刀捅死我，我们两个都省事。”
杨蛟本想喝口茶压压心里的火，听了杨戬的话更是压不住火，茶杯瞬间被捏得粉碎，“杨戬。”
“在呢在呢，没走神。”
杨戬下床倒了杯茶给杨蛟，“兄长请坐，您先喝杯茶消消气，再接着训示，小弟洗耳恭听，请兄长通融一下，别让小弟跪着了，站着听行吗？”
杨蛟负手而立，“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那边站着去。”
“是。”
杨戬站在墙角看着面前的山水画。“哥哥，这画中的风景好美，是什么地方？”
“闭嘴，杨蛟是让你站着思过的，不是让你看画的。”
“哥哥，你不让人说话我怎么跟你认错啊？”
“无妨，你认不认错我都一样打你。”
杨蛟拿着戒尺走到杨戬身边，“上个月做柜子的时候剩了一块木料，本想扔了的，但想着这紫檀木丢了有些可惜，不如给杨二公子留着，今天正好试试好不好用。”
杨戬向后退了两步。“哥哥，不用了吧？”
“你躲什么啊，刚刚不是说任我处置吗？”
杨蛟侧身坐在条凳上，“杨二公子请吧。”
杨戬缓缓挪着步子，“哥哥，你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杨蛟将凳子踢到杨戬面前，“上来。”
杨戬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也是躲不过去的。”
杨蛟用戒尺点了点杨戬的腰，“别乱动，万一药是打断了腿可是要多养一阵子的。忍着点疼，别叫出声来让人听见了。”
“哥哥，你先听我说两句话，我。”杨戬抓着杨蛟衣袖的手忽然垂下。
杨蛟露出宠溺地的笑容，说道：“胆小鬼，怎么还真晕了？”
半个时辰之后，杨戬清醒过来。“哥哥。”
“嗯。”杨蛟将药端给杨戬，“给，不烫了，喝吧。”
“是，谢谢哥哥。”杨戬皱着眉头喝下碗中的药。
“药苦吗？”杨蛟递了杯水过去，“喝吧。”
杨戬将空杯递给杨蛟，“哥哥，你不生气了吧？”
杨蛟放下杯子，“我若生气就不会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岂不省事？”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好哥哥，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吧。”
“少来这套，现在知道我是好哥哥了。”
“哥哥，你不会再打我了吧？”
“我的药浪费在你身上太可惜了，杨蛟不想糟蹋东西。”
“谁稀罕用你的破药啊，也就你自己当宝贝。”
“不稀罕就把刚才吃进肚子里的给我吐出来。”
“吐出来多恶心，你又不能收起来用。”
“现在不跟我逞英雄了？”
“我那不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你也当真啊？”
“半杯酒也能醉吗？跟孙悟空一坛子一坛子的喝也没见你醉啊。”
“这毒药可能是伤了脑子。”
杨戬按着杨蛟的肩膀，“哥哥，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你怎么那么多事情，又是什么麻烦？”
“是西海的事，西海龙王想给他外甥敖泽谋个差事。”
杨戬抬眸对视，“我没答应，我推说自己现在没有官职不便安排。”
“没答应就对了，敖泽，是那条小青龙。”
杨蛟略作思量，“行了，我知道了，西海的事你以后都不用管，一概推给我就好，放心，该还的人情我会还的。自我归来之时，所有人都知道杨家的是事情由我做主，你也不必顾虑。”
“是，杨戬知道了。”
“小戬，其实，我们和西海若要细论起来也未必是我们理亏，你也不必心中顾虑着自己亏欠了什么，彼此都有错，虽是逝者已矣，我们不该再论这些事非。
但若非要争个对错出来的话，你没有错。哥哥不管别人是怎么认为的，我不认为你有错，我也不会让别人说是你的错。
西海的人若是懂得进退，杨蛟自然以礼相待。若是得寸进尺，杨蛟也不会委曲求全。”
“可我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那她就没有错吗？一个妻子，不能给自己的丈夫充分的信任，怀疑猜忌，小肚鸡肠，明知我们和玉帝的仇恨，还要逼你去俯首称臣，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就那么重要吗？
只是因为你多看了几眼月亮，就要疑心你对嫦娥心存爱慕之情，嫦娥奔月的故事是我们自幼听母亲讲的，月圆之夜我们一家人常常在一起赏月。
思念亲人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看月亮，怎么就你杨戬看月亮就是因为喜欢嫦娥了呢？
如果真的喜欢嫦娥，直接去月宫里看不行吗，何必隔着那么远去看一个时有时无的影子？
这样无理取闹，无休无止的争吵，荒谬滑稽的事情我听来都觉得你委屈。
她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可我弟弟也是受父母宠爱，护在手心里的二公子，凭什么就要事事迁就，忍气吞声，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还有当年师伯抱回来的那个孩子，后来到底为什么会被师伯发现在树林里？如果当年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娶她进门。”
杨戬眼中含泪，“哥哥，我们的事，你不明白，如今争论这件事没有意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可以吗？算我求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杨蛟拭去杨戬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哥哥不想勾起你的伤心事，哥哥以后不提了，不提了，一个字都不会提。”
杨戬点点头。
“好了，不哭了。”
杨蛟扶着杨戬坐好，“怎么又把你给招惹哭了，真是麻烦。”
杨戬破涕为笑，“哥哥你嫌我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