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之五：逆转
第一场彩票站（日）
OS：丘比特是爱情天使，是神，拥有神力，确戳无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但毕竟是超越普通人类的神力啊……
7号丘比特踱步走入了彩票站，看了看墙上的双色球号码，盯着电视机里双色球的开奖视频。
老板：“买几注？”
7号丘比特摇了摇头，“来5张刮刮乐。”，掏出一张10块。
老板把一盒刮刮乐彩票甩在柜台上：“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最高也就200。”
7号丘比特笑了笑，开始认真的翻起来了卡片，翻着翻着，他的眼里冒出了金色的光芒，顺手挑出了5张，把彩票盒还给了老板。
第一张，刮出了5个羊，第二张，5只鸡，第三张，5只老虎，然后是5只马，老板看得愣了。
他在慢慢的刮最后一张，已经露出了4只龙，可惜，最后一个刮出了一条蛇，7号丘比特遗憾的摇摇头，轻轻的自言自语：“看错了……”，抬起头和老板说：“900。”
老板一边回头帮他拿钱，然后顺便又把彩票盒推了出来：“运气那么好，再来几张吧。”
7号丘比特接过钱，“里面没了，”，然后走出了门。
第二场游戏公司（日）
赚完钱的7号丘比特踱步回了公司，前台：“您等的人已经来了，就在会议室。”
“好的，”，7号丘比特转进了会议室，里面2个人陪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金融男。
“您一定是赵总，我是普豪资本的Johnny，”，金融男站了起来伸出手。
“您好，您好。”，7号丘比特和他握了握手，然后坐了下来，他看看左边CTO 小珊——她一如即往的在抚摸着腿上的猫，又看了看右边COO 老吕，他皱着眉头，秃头油光发亮。
“让我长话短说，”，Johnny说，“我是普豪资本专门负责游戏这一块的业务总监，我们很看好贵公司的天使舞团项目，打算用1200万收购贵公司35%的股份。”
“这个报价没有诚意，”老吕说，“我们公司估值至少也有8000万以上，每月流水都超过了250万……，您真的了解我们公司的价值吗？”
“请您相信我们的专业程度，这是财务状况评估，这是运营风险评估，这是行业评估，这份是竞品的分析……全部看一遍也许就要2天，”，Johnny从公文包里拿出整打的文件，摊在他们面前，“让我简单的概括下，其实我有2个计划，Plan A我已经和您阐述过了，Plan B是……”
他从文件里翻出另一份资料，“这是WolGame的Hello Dance！，和贵司的天使舞团项目很类似，虽然市场占有率略低，但也并不是没有提升空间的。”
一直在边上抚摸猫的小珊愤怒的开口了，“这完全是抄袭我们的。”
“我知道你们有法律纠纷，但你们的诉求，法院应该是不认的，”，Johnny微笑了，“理性的讲，最多赔个几万。我也知道他们最近运营情况不怎么样，现金流吃紧，但这些恰恰就是我的机会。”
“你是说，收购他们？”，老吕说。
“以他们的运营情况，我觉得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开价，也许不用500万就可以收购他们35%的股份，在我们的资金注入后，再加上我们的运营能力，也许您不再会为自己估值8000万，”，Johnny说，“但我想简单一点，快速一点，所以先来和你们谈，对了，不仅仅是收购股份，我们也需要参与你们的项目开发，在这方面，贵公司提升的空间很大，老实说，你们非常的不专业……”
“1200万要35%的股份，并且要项目开发的管理，简单的来说就是项目经理，是这样的吗？”老吕问。
“否则就注资我们的竞争公司，用钱来打败我们？”，小珊接着问。
“理解正确，”，Johnny微笑。
“你们真是狼……”，小珊愤怒的说。
“小姐，VC本来就是饿狼。”，Johnny志在必得。
“请问你们懂游戏吗？你们懂制作吗？”，小珊说，“你们有什么信心去主导一个项目的开发？”
“说到游戏制作，编程、美术什么的，那确实不是我们的专业。”，Johnny说，“可项目经理不仅仅是制作管理，我们更看重数据分析，天使舞团用户数量不少，可但是年龄段分布极其不合理，基本没有覆盖年轻的玩家，简单的来说，目前太保守的被运营成了一个剩女的游戏，你们的竞争对手变成了一号店、盒马生鲜……。”
“哼，”，小珊火冒三丈，“你……懂个屁啊……”。
7号丘比特制止了她。
“说到WolGame，”，7号丘比特伸出一只手指在桌上点点点，“您昨天11点到假日酒店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假日酒店。”
“您怎么知道我昨晚11点到的？”，Johnny，“您查了航班乘客名单？”
“本来您是该7点到的，但是延误了2个小时，但这是细节，请不要介意”，7号丘比特微笑着说，“所以您约的WolGame的田总9点就在大堂等您，而我正好是顶楼俱乐部的会员，9点一般我会去转转，看看到了什么新酒，所以我就请他上来坐坐。”
第三场酒店俱乐部（夜）
7号丘比特和田总在俱乐部里喝酒，打牌。
在打牌的时候，7号丘比特的眼睛始终冒着金光，田总一把接一把的输。
第四场酒店大堂（夜）
Johnny匆匆忙忙的冲进酒店，手上捏着手机。
他往大堂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手机也一直都接不通……
第五场游戏公司会议室（日）
“很不好意思的赢了他点钱，正巧他身上也不大方便，”，7号丘比特摇摇头，“就如同您所说的，现金流吃紧。连十万块钱，他都要写欠条给我。”
7号丘比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上面的字迹都花开了。“老实说，这玩意法院都是不认的，真追究起来说不定还是犯法的。”，他边说边摇头，又把餐巾纸小心的叠好放回口袋。
“所以，他提出拿他们那个破游戏的5%权益给我做抵押，嗯，他随身就带着合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您之前给他的范本，逻辑工整，毫无漏洞，只要换个公司名字，改改百分比就好。”，7号丘比特抬头看着Johnny，“您一定知道，上面有个条款，如果他把他剩下的股份卖给任何第三方，都需要我的同意。”
小珊和老吕的眼睛亮了。
“说起来都怪航班延误，嗯，都怪天气不好，”，7号丘比特怂怂肩，“否则您昨天就该和WolGame把协议签了。”
此刻，他的手机响了。
7号丘比特随手一接听，瞬间变了脸色，直接往外冲……
第六场会议室走廊（日）
维纳斯：“听说你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啊，7号。”
7号丘比特：“哪里，哪里。”
维纳斯：“看起来你好像要辞职了？”
7号丘比特：“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都在努力啊……”
维纳斯：“你一直在努力的用神力赚钱，天哪，900块钱也要作弊，你早忘了你是个丘比特。真该剥夺你的神力，让你进敬老院去吧。”
7号丘比特沉默了半天：“对不起，我错了。现在我知道了。”
维纳斯：“那让我看看业绩好吗？”
7号丘比特：“一定，一定！”
维纳斯：“要么看业绩，要么老年痴呆？”
7号丘比特：“好的！”
维纳斯挂掉了电话。
第七场游戏公司会议室（日）
满头大汗的7号丘比特回到了会议室，然后他仔细的看了Johnny半天，又转过头看着小珊。
“嗯……”，他清了清嗓子，“我决定了，就按你的条件办，1200万35%的股份，外加项目经理。”
小珊和老吕大吃一惊。
7号丘比特挥了挥手，“就这样，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如有可能，我一定答应，”，Johnny。
“项目经理必须是你。”7号丘比特指着他。
“就是我，”，Johnny。
“老板……”，小珊。
“对不起啊，我也是没办法，”，7号丘比特掏出那张写在餐巾纸上的欠条往小珊面前一放，“这个就当补偿好了……”
第八场游戏公司的日常（日）
“请把Dancer的胸部加大一倍，裙子最长不要超过膝盖上30cm这样的比例。”，Johnny，“这样才能有效吸引年轻的男性玩家。”
“……这是妓女吧，”小珊。
“现在哪有什么年轻人还穿什么长裙啊，这都是更年期妇女的……”，Johnny猛的注意到了小珊就穿着落地的长裙。
小珊用本子遮住了自己的平胸，“你个流氓……”
第九场游戏公司的日常（日）
“其实整体上效果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质感还是有点Low，缺少一点价值感，更像是某个淘宝爆款的感觉……”，Johnny说。
“小珊，你的快递，”，前台不合时宜的送来快递……
“啊，这怎么可能做出价值感呢……我要带你去逛逛商场，体验下……”
“流氓，滚……”
第十场游戏公司的日常（日）
“我想增加下胸部的动感，此外还需要加入一些较为性感的动作Clip。“，Johnny说，”流氓对不对？可是没办法……数据告诉我是该这样做……“
小珊，”哼。“，仔细看起来她似乎时髦了一点。
第十一场游戏公司的日常（日）
“这个月的数据不错，但是我要缩短单个关卡的时间，必须控制在2分钟之内，让玩家可以更好的利用碎片时间。至于2分钟是因为……”
“地铁一站差不多就是2分钟多点，”，小珊说。
“了不起。”
第十二场游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
7号丘比特透过玻璃，看着Johnny和小珊的合作越来越默契，突然电话响了。
维纳斯：“喂，你送我的黑松露收到了。还有那套限量Doir套装也收到了，见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size。”
7号丘比特：“呵呵呵呵。”
维纳斯：“可是一码归一码啊，我还是要业绩。”
7号丘比特：“呃，我一直在努力啊，现在的年轻人进入状态比较慢……”
维纳斯：“啊，那就很难看了，虽然我很喜欢你送的黑松露、巧克力、红酒、香水和衣服鞋什么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啊，据说敬老院又空了一个床位。”
7号丘比特：“请再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可以完成业绩！”
维纳斯：“我给你一周时间？那谁又能给我马祖龙、宝格丽、爱马仕和BV呢……”
7号丘比特：“谢谢，谢谢，我懂了。”
第十三场游戏公司的日常（日）
Johnny，：“我觉得这个版本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去和鸵鸟游戏谈明年的运营合作，务必要求他们加大平台宣发量。”
小珊：“他们今年据说收了不少新游戏，不知道会不会有政策调整……”
“我们可是爆款，”，Johnny微笑，“相信我，商人不会和钱过不去的，除非他吃了屎了。”
第十四场鸵鸟游戏的总经理办公室（日）
鸵鸟游戏的骆总正在吃一块像屎一样的黑森林蛋糕，“对不起，昨晚喝酒了，今早一直没吃饭，先垫垫肚子。”
Johnny一脸惊恐恶心的看着他。
第十五场游戏公司会议室（日）
“鸵鸟游戏要求我们把服务器机房扩展到235个点，才能继续明年的运营，可这样，我们资金就有了缺口。并且扩展机房还需要改写服务器上的底层服务，时间上需要2个月。”，Johnny一脸疲惫的说。
“资金缺口是多少？”，七号丘比特问。
“1200万。”
“哦，然后今天是11月16号，也就是说不管是资金缺口还是该底层服务我们都没戏，对吧？”，7号丘比特拍了一下手，“看起来我们要倒闭了。”
“作为VC兼项目经理，我会负责的。”Johnny认真的说，“感谢与诸位共同工作的日子。”
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第十六场游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
小珊跟着7号丘比特进了办公室
“他怎么负责法？”小珊问7号丘比特。
“跳楼啊，”，7号丘比特认真的说。
第十七场1929年的帝国大厦楼下（日）
OS：1929年美国经济崩溃，VC们排着队的从帝国大厦往下跳，就像下雨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满地的投行男……这就是他们的规矩，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
漫天的投行男在半空中往下掉……
从落地窗前可以看见，无数投行男在玻璃前划过。
第十八场游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
小珊哇了一下，转身冲了出去。
第十九场游戏公司楼顶（日）
小珊冲到楼顶，发现Johnny在默默的靠着栏杆发呆：“改写底层服务，不一定来不及，我觉得可以拼一下……应该可以的。”
Johnny：“谢谢，可是，重点是钱。”
七号丘比特跟了上来：“我觉得我还可以拿出来7-800万的样子，嗯，800万可以，缺口还有400万。”
“390万，”，小珊把那张餐巾纸扔了出来。
“我去找公司想想办法，也许可以的”，Johnny振作起来。
小珊拉住他的手，“一定可以解决的。”
“要快，”，7号丘比特说，“快没时间了。”
两人双目相对。
7号丘比特双眼泛出金光……
第二十场游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回忆）
OS：丘比特也同样需要业绩的证明才可以拥有神力，然而时间过得太快，他们进展得太慢，如果不给予压力，他们就很难自觉……
七号丘比特坐在办公室里，拿起电话：“是鸵鸟游戏的骆总吗？啊，对对对。”
“谢谢你们一直来的支持，啊，我不担心明年的运营计划，嗯，好久没见了，我们聚聚吧。”
“明天晚上九点，假日酒店顶楼？”
“好的，好的。”
第二十一场酒店俱乐部（夜，回忆）
7号丘比特和骆总在俱乐部里喝酒，打牌。
在打牌的时候，7号丘比特的眼睛始终冒着金光，骆总一把接一把的输。
骆总把最后一把牌甩桌上，“不行啦，再玩就要把公司输给你了。”
7号丘比特：“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嘛，怎么可能要你钱呢，倒是有一件事情要骆总帮忙。”
骆总，“我知道，你们明年游戏的运营嘛，想要什么折扣你说。”
“不不不，”，7号丘比特说，“我希望运营费用能加一倍，嗯，还有，服务器机房也要扩展。”
“嗯？”，骆总瞪大了眼，“你们公司会破产吧？你们哪有这个实力？”
“不一定，”，7号丘比特，“看他们能不能一起拼一下。”
第二十二场普豪资本的经理室（日）
普豪资本的CEO：“Johnny，我们是不可能为你这个项目追加投资的，你做了12年了，应该懂我们的规矩。”
“我知道公司的规矩，”，Johnny，“只是我觉得只差那么一步有点可惜。”
“VC就是饿狼，不应该有怜悯”，CEO说，“这个项目做不下来的话，你还是回公司来吧，我们有优先清偿权，不会亏的，你依然可以升任合伙人。”
第二十三场游戏公司（夜）
小珊带了一帮同事在没日没夜的加班赶工。
第二十四场咖啡店（日）
Amy：“Johnny，你最近手头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这2个月都没在公司看见你。”
Johnny：“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把你的项目里的资金调一部分过来。”
“不是我不帮你啦，快年底了，谁的资金都紧张啊。”
“和你做个交易，我退出合伙人，那么，你就可以成为公司的合伙人了……”，Johnny说。
“那你去哪啊？那么努力的做项目，不就是为了成为合伙人赚更多的钱么？”，Amy问他。
Johnny微笑。
第二十五场游戏公司（夜）
小珊敲下“Upload”按钮，最终工作完成。
众人都早已趴睡在四处。
Johnny正好推开门进来了，“资金到账了。”
二人相对微笑。
7号丘比特突然推开经理室的门：“抱一抱？”，他提示到。
OS：显而易见，不管是人类还是神，都需要一点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