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警察与赞美诗

警察与赞美诗。

一起看看欧亨利这篇短篇小说，特别是在家没什么事儿的现在。小说就是这时候看的，排解男女的寂寞，包括你我的。

人物：苏比，警察，法官，打手，女孩等。

句子：

在越冬这件事情上，苏比并没有特别大的抱负。他没想过要登上地中海的游艇，去享受维苏威海湾令人昏昏欲睡的南方日光。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去那个岛上住三个月。有吃有住有同伴的三个月，不用担心北风之神和穿制服的条子们来打扰——对苏比来说，所谓盼头也不过如此。（苏比明显是个流浪汉，女的没见过流浪的，大概都可以嫁出去吧，男的却没人要，可见，有时候，男的更惨。）

……

可对苏比这样心性高傲的人来说，慈善的恩赐反而是一种负担。虽然一个子儿都不用花，可每从慈善家手上得到一点好处，你都必须承担精神上的屈辱。

……

苏比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椅上翻下来，踱着步子走出广场，穿过百老汇和第五大道交会的路口，转到百老汇大道，停在一家灯火辉煌的餐厅门前。那里每晚都美酒盈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往来之人非富即贵。

……

可是苏比刚踏进餐厅大门，领班侍者的眼光就直直落在他那磨得龇了毛的裤子和破鞋子上。一双孔武有力防患未然的大手将他转了个身，安静而迅疾地将他押回到人行道上，拯救了那只险些命丧烤炉的野鸭。

……

“对付你这样的根本用不着警察。”侍者回答，声音像黄油蛋糕般稠厚，眼睛如同曼哈顿鸡尾酒里的红樱桃，“喂！阿康！”

……

“当然，帅哥，”她雀跃地说，“只要能请我一杯啤酒就好了。要不是那警察老盯着，我老早跟你聊上了。”

……

他的灵魂忽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他对自己陷入的泥沼陡生恐惧，开始憎恶起这可耻的生活、卑贱的欲望、破灭的希望、枯竭的才能以及自己的生存本能。

……

“你在这儿干什么？”警察问。“没干什么。”苏比答。“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警察说。

第二天早上，治安法庭的法官宣判：“布莱克维尔岛，监禁三个月。”［结束］

小结：

悲苦的命运——苏比。

苏比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流浪汉，一到冬天，他就想去一个温暖的岛上去过冬，当然是在监狱里，但是刑期不能太长，三个月就够了，而且刚刚好，到那时，自己又可以回到纽约了。但是，他尝试犯案好几次，甚至当着警察的面调戏民女都不行，那女的非缠着他让他请客喝啤酒，他费了好大劲儿才甩掉她。最后，他来到一所教堂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赞美诗，不禁幡然悔悟，想要重新做人。这时，一个警察来到他的面前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跟我走一趟。”随即，苏比被判有罪，法官宣判：“布莱克维尔岛，监禁三个月。”真让人啼笑皆非，却又有一丝悲苦的感觉，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