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拍卖楼
“白衣墨发,你的永远。”
——步婳
眼前是一座器宇轩昂的建筑楼,整体灰白式涂料所砌筑,大门乃朱红漆面,以檀木为本所制。门木上所雕的雕花玲珑精致,匾额上用墨漆加雕刻艺术写有“拍卖楼”三个字样。
门口两侧站着两位凶神恶煞的守门人。
拍卖楼?
步婳虽说未曾出过宫,但也从下人们那儿知晓不少宫外的事。
拍卖楼简易来说,便是物品交易的。可以是驯化的魔兽,也可以是珍贵草药,法器等。
而对于拍卖的方式而言,那自然是众多世家子弟或富贵人家,去竞拍这个物品,价高者得。
不过话说回来,那贼子是如何躲进去的,方才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步婳扫过旁边的墙头,不是很高,由于这拍卖楼是在凹形处,那么自然……
她趁着守门人不注意打哈欠,手脚利索的用内力运功点上墙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地方?
看到里面的情景,步婳不经一愣。
貌似是大厢房,眼前是一段长长的窄路条,方才从墙檐跳下的口儿应该是通风处。
路条是用栗木所铺制,看上去别有一番模样。这条路很窄,她小心翼翼的走过。
到了尽头,步婳扒住木墙,探头看去,额,还是长廊。
只不过有很大的变化。
廊坊变宽敞了,右手边是一个一个大房阁,阁门长幔随着檀香轻飘,朦朦胧胧中看见幔子里有影子。
那阁里为何有白雾飘飘?会不会……小偷借助那幔子躲藏了起来?
步婳想了一想,为了她唯一的银子,还是去拼一把!
她从腰间取出一巾白手绢,捂着脸鬼鬼祟祟的向着第一个阁走进去。
步婳悄悄走到阁口,猛的一掀幔子,看也不看里面什么状况,大喊一声:“小贼,你哪里逃!”
“啊啊啊——!”
“啊啊啊啊!!!”
于是很巧的,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只是一道女声一道男声罢了。
这就很尴尬了。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泡温泉的。
步婳忙转身捂眼,满脸爆红道:“对对对对不起,小女子找错地方了!”
那白花花的腻肉……真是不忍直视。
那男子刚想找衣服遮住,慌乱的却没有找着,只得又把身子沉入温水里,便破口大骂:“你作甚!送香皂不会告知老子一声吗!”
步婳默默的捂着眼,还道:“真的对不起!我以为要找的人在你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子眼睛一亮,突然就猥琐的笑起来:“哎呀,不早说嘛~小美人,你来找的一定是哥哥吧,来,快过来——”
步婳吓了一大跳,听着那划水声似乎越往这哗啦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加流氓?!本想来追那小偷的,但看那瘦小的身形,也与胖大汉不同。本想去抓人,却把自己给绕过来了。
步婳只会些拳脚功夫,多半便是跑,她的打生生涯只有五个字“打不过就跑”!
步婳啥也不说,睁开眼睛就跑,跑到走廊外却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往哪里走?
算了算了,再随便找一处躲起来,反正容姐姐说清白要紧!
步婳连奔过好几个阁门外,眼瞧这那大汉猥琐的笑声及身影越来越近,一握拳,在转身借助长幔,推开一扇精致掩着的阁门。
步婳逃的气喘吁吁,待稍稳定下,紧紧锁住门。
步婳一边后退,一边想着事。
这凡间真是充满了满满恶意,虽然说,与轻婆婆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美好,但,为什么一出来,就变了样?
纵然……
“啊——”
步婳发出一声惊叫,她身后的池子为何那么近!她掉进水里了!
“噗!”
步婳忙头重脚轻的浮出水面,吐出一口水,扒开沾湿的头发,往后一瞧。
“公子?!”
居然是那日她撞下的公子,这么巧?
白衣墨发。
墨凉仍一脸嫌弃的看着步婳惊诧的表情,凉凉道:“你出去。”
步婳不禁一喜,笑得傻憨憨的。
终于不叫她滚了!
墨凉看着她润灵的墨眸,尤如小鹿一般,水润润的。
步婳笑出小兔牙,她拧下湿衣,一脸兴致勃勃:“公子好巧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对了,公子也是上界的人?”见他似乎未回话,便补了一句“小女子名宁桦月,不知公子……”
“夜辰。”
“啊?”
“姓夜,名辰,可懂?”
“公子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吗!”宁桦月恨得牙根痒痒,她发现这夜辰公子,每次说话都很简短。
“会。”夜辰冷冷清清答到。
“……”宁桦月泄气了。
“那……公子下凡来作甚?”宁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夜辰此时只穿一件纯白里衣,正准备起身,听到这句话,垂眸道:“与你何干。聒噪。”
宁桦月一脸无辜。
明明是他话少!
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阁门后,突然响起那男子粗犷的声音,似乎笃志:“国师大人,您可见小人的小妾,就是穿着一身素衣的姑娘来过这儿?”
夜辰:“未曾过,滚。”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
宁桦月更是一脸懵,她疑惑的问:“公子您是国师?”
夜辰嗯一声,算是应了。他此时已上瓷台上,居高临下得盯着宁桦月:“你还不上来?要盯着本座侍衣?”
“我!”
小姑娘嘟囔着红唇,不知在抱怨什么,满脸气愤的爬上瓷台,背对着夜辰,甚是可爱。
“对了公子,您既然是国师,身边一定需有侍儿伺候着吧?上次公子……咳咳当了我的垫子,桦月觉得实在有愧于公子,桦月甘心来当公子的侍儿几月作为倍尝,如何?”
夜辰正系衣带的手缓住,最后道:“好。”
“真的?!”宁桦月一喜,她本以为他会百般拒绝,却是一口应下,有些惊讶。
夜辰:“日后尊本座为国师大人,自称属下便可。”
“是,不知侍儿作何?”宁桦月自是高兴,但初次见识,也不知如何才好。
哎呀,看容姐姐她们好像也就端茶倒水研墨侍浴罢。
不对,侍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