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激战一线天峡谷
一线天峡谷里乱作一团,杨松泉率领一营的兄弟们纷纷抽出明晃晃的刺刀,与黔军土匪厮杀在一起。
敌人已经尸横遍野,但是有个别躺在地上的勉强开了枪,也射偏了,被杨松泉一刀结果了性命。
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是他们所站的队伍是不同的阵营,不同的思想灌输出来的不同军队,所以杀起来不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只要对方倒下那就是一种荣誉感和成就感。
这是男人与男人近距离拼杀,凶恶的眼神碰在一起,石头碰石头,谁也不让谁的肉搏战。个个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左一个右一个,拼刺刀拼出了哀乐,大腿上扎开了洞的在嚎叫,杀得正起劲的像发疯的狮子一样在吼叫。
杨松泉已经杀死了五六个敌人,突然他的面前闪现了一个人,原来是刀疤猫,可以说他们远有家仇,近有国恨,双方一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他俩没有直接进入战斗,反而你看我我看你,握着刀绕了一个圈子,都想寻找对方的破绽。在清江十二寨,人人都会习武,像杨松泉和刀疤猫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和杨佳铭只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同一级别的武将,在一起拼杀,一是拼体力,二是拼智力,看你如何智取对方,让对方死于手中。
突然,杨松泉一个转身,大刀已经迅猛地劈向刀疤猫的额头,幸好刀疤猫躲了一下,要不然整个头颅肯定滚下来。
刀疤猫定了定神,举起刀往杨松泉这边砍来,情急之下举刀相抵,碰出了锵锵的声音,迸射出了火花。
就这样过了十几招,双方死伤惨重,杨松泉看了看四周,觉得必须及早结束战斗,要不然矮敦子沈国英的部队前来救援,那可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前功尽弃了。
突然,杨松泉又是一个转身,横刀往刀疤猫的背上砍去,不偏不倚地捅了他前胸后背两个窟窿,刀疤猫顿时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敌军看到自己的头领都没了,立马作鸟兽散,或者就地投降,此战俘虏一百余人,打死二百余人,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迅速打扫战场,一营转移到了潘家堡,等矮敦子沈国英赶到的时候,一线天峡谷里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内心不觉惊悚起来,这是啥子部队竟然还把大名鼎鼎的土匪刀疤猫杀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杨佳铭,这霹雳狂刀的名头可不是吹的,如果再次遇见杨佳铭,那吃不了兜着走。
“团长,这里有一张纸条。”敌军发现了刀疤猫尸体上的一张纸条,赶紧递过来给矮敦子沈国英看。
“刀疤猫已死,沈团长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如果再一意孤行地攻打我们,前面的虎跳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杨松泉。”矮敦子沈国英迅速看完,便撕了个粉碎,大骂道,“杨松泉,你这个家伙,仗着你哥有上千人马,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骂完,他往虎跳崖看了看,巨石突兀,阴森恐怖,心中不免打了个寒颤,不过为了稳住部队,他硬着头皮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敌军战战兢兢地地往前走,道路越来越崎岖,副官的额头已经汗流涔涔,轻轻地说了一句:“团长,要不今天我们先撤了,你看这道路,又小又陡,越来越难走,没被人家包饺子,自个儿摔伤了也不好。”
矮敦子沈国英一听,正合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大声说:“副官刚才认真观察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杨松泉已经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先回城里,以后再做打算。”
看着矮敦子沈国英慢慢地消失在一线天峡谷尽头,站在高处的杨松泉松了口气,因为他们早已精疲力竭,无力再战,写那张纸条实际上是一种心理战,恐吓恐吓矮敦子沈国英。
没想到,他真的上当,不敢再往前走,为杨松泉的一营暂时休整获得了宽裕的时间和充足的环境。
矮敦子沈国英回去后,经过清点,刀疤猫不再是黔军战斗序列,只得上报给上级,到处抓丁重新整编,却蜗居在白岩塘城,不敢出来,生怕杨佳铭又搞个啥子计谋吃掉他。
有人打小报告给黔军军长王家烈,知道了矮敦子沈国英只知道吃吃喝喝,不敢和杨佳铭正面对抗,暴跳如雷,说啥子个个是饭桶只知道向上面伸手要钱,没为党国尽一份力量。
过了不久,矮敦子沈国英的部队内部出现了分裂,和杨金萍、赵文兴闹起了矛盾,说黔军的军饷下拨不均,对于土匪改编过来的每个士兵每个月只能领得一块大洋,而其他的领到了两块大洋,一气之下杨金萍和赵文兴在某天大雾弥漫的夜里悄悄带领部下逃到了香炉山。
杨佳铭得到了白岩塘敌军内部分裂的消息,传达给连级以上干部,个个喜笑颜开,这可是进行反攻的大好时机。
“白岩塘城里现在兵力单薄,个个毫无斗志,我们的机会来了,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吃大餐了。”杨佳铭在会上说得唾沫乱飞,引得与会者仰头大笑。
定于后天凌晨两点从三个城门同时进攻,现在的任务是先下去具体布置作战的路线和人数。
白岩塘的城墙是六百年前修筑,即使年代久远,但城墙极高,是属于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面临三十余米宽的清水江,这里已经是一座繁华的码头。
白岩塘城里驻有黔军的全部兵力,共有二千多人。自从土匪出身的那些人离开之后,矮敦子沈国英的部队战斗力大大减弱,短时间内无法与杨佳铭抗衡,这也是清江支队攻打矮敦子沈国英的最佳机会。
矮敦子沈国英非常懊恼,立马向上级发出求援电报,要求加派人手,防止杨佳铭的进攻,可是他的电报刚发出去两个小时,清江支队已经集结于白岩塘城下。
“大队长,咱们是围还是打?”黄大浩问,因为这是一场打仗,他已经被委派担任此次战斗的主力,他心里是既高兴又忐忑,问一下大队长心里也许稳当一点。
“又围又打,等两点整的时候,你先发起第一次冲锋,然后杨松泉的的队伍把北门封锁,不让敌人漏网。”杨佳铭嘱咐道。
杨佳铭分成三个营,采取围的方法,一点是给以敌人心理恐惧感,二来看看是否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整,杨佳铭发起了命令:“打!”
黄大浩带领一营和二营攻打了南门,一时间城门上硝烟滚滚,敌军居高临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可以说,黄大浩的偷袭取得了一定效果,矮敦子沈国英慌慌张张地来到南门,脸色变得铁青,心想再这样下去,会把老本拼光的,援军怎么还不来?这是他现在最盼望的援军,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城墙很高,城门紧闭,只得一边射击掩护,一边派出敢死队用木梯架设在墙体上,以便爬上城墙。可是,负隅顽抗的敌军一直在往下胡乱射击,已经牺牲十几个士兵了。
“大队长,这样进攻,恐怕我们伤亡更加严重!”有人在旁边提出质疑。
杨佳铭的脸色立马一沉,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我们在兵力上超出了矮敦子沈国英的3倍,以前我们比他少的时候,还能战胜他,现在兵强马壮,你就认怂了,城墙虽然高,但是持续战斗下去,三面夹击,敌人的心理便会崩溃,那时候攻进城就易如反掌了。”
旁边的人无话可说,继续往城墙上打枪。
“机枪掩护,再一次冲锋。”杨佳铭再次命令道。
前面的士兵不断倒下,后面的人跟着上,渐渐地也有冲到城墙的人,由于机关枪的密集射击,敌人也有中弹掉下城墙的。
有一批士兵冲锋,敌人开始抵抗不住,被清江支队一个个击毙,南门开始被冲破。
南门的士兵以摧枯拉朽般地往城里涌去,直奔北门朝敌军背后射击,就这样北门外的一营也破门而入,打死了敌军一大半,剩余的成为了俘虏。
“矮敦子沈国英,你个大坏蛋,赶紧给我出来。”杨佳铭喊道。
可是,再怎么喊破嗓子都没看见矮敦子沈国英。
杨佳铭带领一个队伍直奔矮敦子沈国英指挥部,那里也是空无一人,只是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矮敦子沈国英就是一只老狐狸,估计又是在我们进城之前,已经开溜了。”杨佳铭嘴里骂道,“老家伙真是冥顽不化,敢投降日本人就不想站到人民的这边来,如果套入山林里,我们以后清剿他就困难了。”
正当杨佳铭万分沮丧的时候,有几个士兵押着一个矮胖子过来,一边推一边喊:“快点,走快点。”
定睛一看,原来是垂头丧气的矮敦子沈国英,在几个士兵的推推搡搡下,踉踉跄跄地来到杨佳铭面前。
“我认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团长,都说你是狡兔三窟,今天咋就没了呢?早就告诉过你,与人民为敌,迟早会被人民抓住,拿到古代的话,你已经被凌迟处死,然后把骨头烧成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杨佳铭不知道啥子时候会说出了这些封建思想的话,也许是冥冥之中,面对十恶不赦的大土匪,觉得说出此话会让他扭曲的心灵可能装换一点。
此时,杨松泉立马端着枪,瞄准了矮敦子沈国英的头,枪管直抵矮敦子沈国英的伤疤上,疼得他眼睛一抽一抽,但是不敢言语半句。
“还我阿爸的命来。”杨松泉大喊道。
十几年了,杨松泉永远不忘记杀父之仇,忘不了当时那发炮弹直接在杨大炮的身边炸响,一下子就血肉模糊的场景,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现在想来是历历在目。
杨佳铭也是同样的心情,希望能亲手杀了矮敦子沈国英,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他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队长,是一个有觉悟有思想有纪律的军官,不能违反政策,更不能为所欲为。
“放下枪,我们解放军不杀俘虏。”郝静赶来制止,随后把杨松泉的枪用手挡开,“快,把杨营长拉到一边去,省得他失去理智,犯了错误。”
杨松泉竟然哭了,眼泪唰啦唰啦地往下流,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火药桶如此恸哭,都默默地转过身揩自己的眼角。
“我们还没权利直接杀了他,需要关押一阵子,等到上面命令下来,押往芷江,由师部审判,再定他的罪行。”一路走来,清江支队能够壮大发展与郝静的耐心教育不无关系,所以往往在部队即将偏离航线的时候,郝静总能力挽狂澜。
清江支队解放了白岩塘城,有一部分敌军在混战中出逃,大约有二十来个,几乎是矮敦子沈国英的亲信或者说是远房亲戚。他们眼看矮敦子沈国英大势已去,只得跑到丹兰县香炉山,寻求杨金萍和赵文兴这两个刚刚发迹的土匪,以便有个避难之所,往后再作打算。
香炉山上有上千亩的杜鹃花,每到四月中旬,那里一片红彤彤,远远望去,好像天边的彩霞一样美丽。半山腰有一座寺庙,有两层楼高,每天有人前来烧香拜佛,倒也是一片人声鼎沸的地方。
可是,自从土匪们上山把龙泉寺当做司令部之后,来来往往的人必须上供一些钱财,方能爬上此山,人人都往地上吐唾沫,大骂道:“天杀的,从外地来的这些家伙,竟然占山为匪,玷污寺庙,小心某天遭到菩萨的报应。”
说是菩萨报应,在当时来说,很多人十分坚信,可是两年后,来收拾他们的不是菩萨,而是人民解放军。
话说,矮敦子沈国英的亲信们忍饥挨饿来到了香炉山下,被守卫挡住了去路,双方剑拔弩张,一时间都无法上山。
“啥子事,吵吵闹闹,没钱就别上此山。”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个小头目。
“胡兄弟,你不认识我了,以前在白岩塘城,咱俩喝过好多次酒,你忘记了?”他们只好低头哈腰地求,“兄弟,给口饭吃,我们好多天没有一粒饭进肚子了。”
“哦,原来是王老弟,我非常记得我们喝酒,但是每一次都是你这家伙逼迫我付账。”姓胡的小头目嗓门大了起来。
丧家之犬受到了阻挠,内心实在是很憋屈,但又是无可奈何,听到小头目如此说他们,顿时停下了争吵:“当时还不是我没钱的嘛。”
“没钱?沈团长给你们的饷银比咱多了去了,说到这,听说沈团长还悄悄地把上百斤的金条埋在了哪里?各位,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小头目说着说着,想到了先前矮敦子沈国英爱财如命,聚集了很多财富,生怕惨遭不测,所以自己找了一个僻静处埋了很多金条。
“听说,倒是听说,可是我们几个谁也没见过?倒是有好几次,我看到沈团长悄悄在深夜出走,当时我当警卫,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大致方向还是小的一点噻。但是,现在他被解放军给抓了,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一个士兵这才说出了矮敦子沈国英被抓的事情。
“真是报应,我早说过,他迟早有一天不会有好下场,你们看应验了。”不知啥子时候,它们的背后已经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大当家赵文兴,自从刀疤猫死后,根据杨金萍的建议,他收编周边散落的小股土匪,离开矮敦子沈国英之后,不断壮大,成为香炉山远近闻名的大土匪。
“大当家,杨军师,你们好!”溃败逃出的这些兵顿时堆满笑脸,上前拱手作揖。
“你们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曾经共过事的同事,马上给他们吃饱喝足。”说话的是大当家赵文兴,他如此变得慷慨,实际上想从这些人口中套出金条的下落。
五日后,矮敦子沈国英的亲信们个个生龙活虎,开始派人出去打听矮敦子沈国英是死是活?香炉山到白岩塘城大概120里,一路上沟壑纵横,一线天峡谷危险重重,要是一天到达一定不可能。
好不容易到达白岩塘城,打探消息的人又是好吃懒做,贪生怕死,到了天黑才敢进城,模模糊糊听到街上的人说:“矮敦子沈国英以前当过汉奸,现在被解放军抓了,明天要秘密枪决。”
这人眼睛心一寒,顾不得多想,风餐露宿地往回赶,打小日本的时候你有这一半的精神,那就是全国人民的福气了。可是,这些人把心思放在如何欺压百姓上倒是一流,一等一的毫不犹豫。
“赵大当家的,我们团长明天就没了?你赶紧救救他吧,好歹你也是和他一起生活过。”来人像鬼哭狼嚎似的,围在一起的人个个都阴沉着脸。
杨金萍坐在躺椅上,慢慢站了起来,准备说话,却被杨金萍抢先说:“这让我们大当家的挺为难,虽然那杨佳铭是我亲兄弟,可是我已经和他们划清界限,我一心跟着党国走,那伙穷人太烦了。毕竟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把我们这点家当折进去,那可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哦,不,连芝麻都得不到。”
来人听了,心想:还不是你们想着要我们出钱,出军饷,可是咱们几个可是穷得只剩下底裤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赶紧退了出去,回到他们的住处讲给其他人听,唯有长吁短叹。
“要是有我们的团长夫人在就好了。”有人嘟囔了一句,“可是,我们已经有五年没见到她了。”
说到团长夫人,人们记得的是黄奕兰,只有她是矮敦子沈国英的最宠爱的妇人,此人比矮敦子沈国英小二十岁,但是长得妩媚性感,头脑灵活,是潘寡妇的唯一的女儿,和潘寡妇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却与潘寡妇的性情和追求大相径庭。
潘寡妇敢爱敢恨,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而黄奕兰最有心机,泼辣中带有威慑力。
五年前,矮敦子沈国英是皇军的大红人,却由于黄奕兰而得罪了皇军,由于长得非常漂亮,皇军对她垂涎三尺。可是,黄奕兰不能就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从矮敦子沈国英的床上悄悄出走,经多方打听硬是没有找到。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可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花多少钱我都要找到她。”这是五年来,在日本兵的威慑下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的矮敦子沈国英始终挂在嘴边的话。
可是,茫茫人海中,去哪里找,天下道路千万条,她又去何方?
日本人投降了,矮敦子沈国英恢复了黔军的战斗序列,应当这黄奕兰该回家乡了。没料到,等不到自己的夫人前来,反而被解放军打败,自己成为了阶下囚,成为人民用唾沫淹死的大坏蛋。
第二天,作恶不少的矮敦子沈国英被押在白岩塘城的码头上,因为那里才是清江十二寨最为宽阔的场地,也是多年来惩罚坏蛋、杀掉坏人的地方,若是有家属前来认领就算了,要不然直接把尸体推入河里喂鱼,非常省事。
“赵大当家的,这点银子够你的兄弟们喝上一阵子了,还不够的话我还有?”天刚蒙蒙亮,香炉山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三个人身穿着黔军的衣服,领子干净整洁,走起路来是完全经过正式军事训练的步伐。
大家都被一种英气所怔住,连赵文兴和杨金萍也傻眼了,只知道傻站着,忘记问他们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不是团长夫人吗?”有人终于认了出来,“穿着军官衣服,我们几乎认不出来了?”
“哦,原来是……”赵文兴伸出手,准备与之握手,被另外两个人挡住,悻悻地站着。
团长夫人黄奕兰一挥手,旁边的一个俊朗少年从衣服里掏出一纸委任状,念道:“兹委任赵文兴为剿共司令,把香炉山作为反攻的大本营,希望不要辜负党国的希望!”
赵文星高兴地接过委任状,大声说:“兄弟们,这不是假的,里面有大红印章,还落款有蒋中正。”
在旁边的杨金萍闷闷不乐,黄奕兰已经猜透他的心思,微笑道:“以你们在白岩塘城的官衔,所有人官升一级,我手上有一点军饷,先让兄弟们吃饱了,等把我们的团长救出来,后面还有更大的奖赏!”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赵文兴笑得如同三岁小孩,立马客客气气地邀请他们三人上山。
“说到解救沈团长,我也是非常上心,这些天我和我舅在商量,研究计划,如何把沈团长救出来,毕竟我们也是曾经为黔军效力,不分彼此,我定当努力解救,可是当时我们想破脑子也无法研究出方案出来。”赵文兴坐下来,先把困难说了,再看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杨金萍没等到此三人说话,便接了赵文兴的话说:“这解放军的驻地真是牢不可破,何况是我那四弟杨佳铭在把持着,他们已经把我狠成了大坏蛋,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而且他们有一个叫郝静的政委,三天两头出馊主意把我们打得找不到地洞钻,有他在我也无可奈何,发挥不出军师的作用。”
“这是你放心,杨大军师,再来这里之前,我们模仿了他们的领导笔迹,发了一封信给他,要他和那个啥子郝政委去军区开会了,今天他们是不在家的,这正是解救沈团长的大好机会。”黄奕兰把自己的初步计划说出,然后介绍了跟她一起的俩人,“这个叫金仁磊,是我们黔军的栋梁,专门研究情报和战术,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们可以叫他金科长,另一个是我的结拜姐妹,专门督办一些落后分子,她的百步穿杨枪法可不是吹的。”
众人听了介绍,全身毛骨悚然,怎么来的都是索命鬼,看来那人家的东西,那可就为人家办事到底了。
此后他们三人形影不离,对赵文兴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相当于赵文兴肚子里的蛔虫,搞得杨金萍等人惶惶不可终日,貌似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