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不要叫卡面来打？
“该不会是我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妄想吧...”
林川从千花手里接过平板电脑，亲自在搜索引擎上查询了一番，却得到了和千花调查结果一样的结论：这世界的网络上根本没有任何关于《魔法少女小X脸》的记载。只有一些比较传统的魔法少女动漫——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面向低龄儿童的欢乐作品。
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对千花说：“可是，我的记忆里真的有这么一个故事，讲的是那只怪物从外星来到地球，诱骗地球的少女们和它签订契约，帮助少女们实现愿望，代价是成为魔法少女。但这个只是它的阴谋...魔法少女最终会被自己的力量吞噬，变成邪恶的魔女自我毁灭。”
听到这里，千花突然一个激灵，惴惴不安地看向林川，说：“那个...虽然我知道阿川你不是坏人，但是我也和你签订了魔法少女契约吧，我会不会也...”
林川笑着摇摇头，在千花的脑袋上来了一个摸头杀。
“你这种魔法少女和它们做出来的魔法少女不一样。如果你看过那部作品，就会知道，它们做出来的魔法少女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每个魔法少女都有一个叫做灵魂宝石的东西。就算是在战斗中受了伤，断手断脚，只要灵魂宝石完好无损，就能够利用魔法的能量修复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魂宝石才是那种魔法少女的本体。”
他接下来又说：
“你看，你变成魔法少女之后并没有得到灵魂宝石吧。这就是你和她们的最大区别——你仍然还是人类。”
千花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最终确认自己没有变成什么别的怪物。粉色头发的少女勉强笑了笑，对林川说：“嘻嘻，那我就放心多了，果然阿川是个好人。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还是救了我和辉夜嘛。有点靠得住的感觉。”
“谢谢，不过下次别再喊我是个好人了。我这辈子收到的好人卡已经够多了。”前宅男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不接受这个称号。
这时候，脚步声和敲门声从门口处传来。
“打扰一下，可以让我参与讨论吗？”
九院辉夜出现在房间门口处，虽然藤琦千花进来之后门并没有关上，但是辉夜却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提醒房间里的人自己要开门进来。
看到好友在门口出现，千花连忙跑过去，把她拉进了房间。“啊，辉夜，快来快来，阿川刚刚讲了很神奇的故事。”
辉夜被千花拉到床边坐下，她先是观察了一下林川的气色，发现似乎并无大碍，心中稍微有些放下担忧。然后她接着刚才在房门口的话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但是在门口的时候刚好你讲到那部作品，我不知不觉听入迷了。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林川看了一眼辉夜，他谨慎地回答说：“辉夜小姐，你指的是什么？你想问什么是真的？”
辉夜认真地看向林川：“全部，整个故事。”
林川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并没有说错。
“全部都是真的，魔法少女可以实现愿望，但代价是失去自己的灵魂，最后在绝望中化为魔女。”
“如果这个故事都是真的，那你说的那个名叫QB的怪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对它们有什么好处？”辉夜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不会仅仅是因为某种恶趣味吧？”
林川把牛奶放回桌面，用略带悲叹的声音回答说：“QB们是绝对理性的物种，它们当然不会为了什么兴趣爱好来制造魔女。它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魔女们绝望的灵魂会变成绝望果实，QB将它们收集起来，就可以变成供它们利用的巨大能量。”
辉夜挑了下眉毛，问道：“你是说，昨天那个怪物变出来的，黑色的晶体？”
林川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但是根据我的猜想，最后那个飞蛾怪兽身体里冒出来的黑色晶体，应该就是绝望果实吧...说实在的，那个张思然虽然做了不太好的事，但罪不至死。更别提灵魂都被吃掉。QB为了它们种族的利益，就随意玩弄人类的灵魂，实在是令人作呕。”
“嗯，我也是，我讨厌它，所以我们不能让它在这个世界上乱来。”辉夜看起来十分同意林川的观点。她嘱咐道：“你先好好休息，这里已经被我家雇佣的华国保镖保护起来了，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打电话让管家给你准备，或者直接找我和千花都行。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三人再详细制定一个对抗它的计划吧。”
“你的意思是，准备协助我？”林川诧异地问道：“其实你本来可以不用卷进这种事情，想想昨天的那个怪兽，如果在野外遭遇，不动用重火力前提下，你的安全根本没有任何保障啊。活着不好吗？”
辉夜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表情。
“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林川苦笑：“那是因为我和千花都不是一般人。我们要打败那种怪物可是很辛苦的，而且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会袭击过来，我们并没有把握每一次都能够保护你啊。”
辉夜站起身，在房间里四处走了走，又看向林川：“你们华国有句话，叫做如果鸟巢跌落在地，没有任何一个鸟蛋可以幸存。对吗？”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林川点了点头，瞬间理解了辉夜的意思。
如果QB要入侵这个世界，那么天知道怪兽和魔女会在什么地方袭击哪个人。与其依靠效果不明的现代火力，倒不如抱紧林川和千花的大腿。至少后面两人成功击败过一只看起来完全不科学但是却很魔法的强大怪兽。
辉夜的嘴角露出笑容。
“林川你能理解，真是再好不过了。九院家族作为财团世家，有一条家训。在龙蛇未明的时候，投以肉食，化身为龙的时候，就会得到黄金。作为九院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想抓住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对你做一些先期投资。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吧？”
林川玩味地看向辉夜。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些富二代（或者说富N代）的脑回路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别人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恨不得有远躲多远，而眼前的这个财阀继承人想到的却是对林川进行投资和利用。
“不愧是九院财阀的大小姐。”林川感叹了一下。“不过我要价可是很高的，毕竟我们华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稀奇的货物可以等待高价，因为它总是不愁买家。您说对吗？辉夜酱？”
“奇货可居，待价而沽。”辉夜毫不客气地笑了，露出了某种掠食者独有的自信表情。“相信我，如果你对一万个人讲这个故事，我绝对是一万个人里面出价最高的那一个。”
林川拿出契约钢笔在手中转来转去。辉夜装作不甚在意，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那特别玛丽苏的五颜六色的笔身。林川转了一下笔又把它往自己的手背上一按，契约钢笔就变成了某种纹身一样的东西，没入了林川的手背。
旁边的千花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一下林川的手背。“阿川阿川！原来这支笔本身也带有魔法呀？好像变魔术一样！好神奇！这支钢笔我也可以用吗？”
虽然千花已经试过变身成为魔法少女，但那种体验和亲眼看到别的东西消失不见是不一样的。这种超越了物质守恒定律的法术第一次亲眼目睹，实在令她感到惊讶和好奇。
林川很大方地伸出手背，让千花摸来摸去。
还稍微有些小爽。
他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千花，不是我小气，只不过这支钢笔已经和我灵魂绑定了，就算我借你用，你也只能拿它写一下作业。”
“戚~”千花俏皮地哼了一下。“那算了，没什么意思。还是我自己的魔法能力比较好玩。”
听到两人的对话，辉夜皱起了眉头。本来她想的是，千花的神奇能力来自那支特殊的钢笔，如果能够从林川那里得到试用钢笔的方法，然后再想办法付出一定代价把钢笔买下来，也许就能批量制造如同千花一样的魔法少女。再把这些魔法少女雇佣为九院家的安保力量，那么自己和千花的安全也就更加有保障了。
至于信任林川、投资林川什么的，那只是漂亮的场面话。
辉夜在这个世界上可不是什么少女漫画的女主，也不是龙傲天小说里的无脑女配，林川虎躯一震，她就奉上家财这种剧情是不存在的。在她看来，林川只是一个稍微有些特殊的一般民众。虽然有些神秘的能力，但是眼光和思维都比不上她。契约钢笔在林川的手上属于明珠蒙尘，倒不如收入她的手里能产生更大的价值。
当然，如果林川鲤鱼化龙，从一个普通的穷小子成长为了可怕的大佬，那么辉夜也能视情况肯定自己的“信任”，追加自己的“投资”，凭借着比其他人更快入场的时机，获取足够的回报。
林川看到辉夜的表情，心中暗笑，幸好老子某点小说看得多，对于你们这种富二代有足够的警惕，要不然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他趁着辉夜还没有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辉夜大小姐，刚刚你说过九院家在华国雇佣了一些保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跟他们展开一些合作。”
辉夜的计划被打乱，思绪还稍微有些混乱，她摸不清楚林川的意图，姑且回答说：“确实，我们九院家在华国联络了两家安保公司，分别雇佣了一些保镖为我们提供保护。你想要与他们开展什么样的合作呢？”
林川拿过平板电脑，取出电子笔，在平板电脑上写了几个字。
“我的想法是...”
他翻转平板电脑，把它展示给九院辉夜和藤琦千花。
“这个。”
“异常侦探事务所？？？”辉夜和千花看到林川写的几个字之后，齐声把它们念了出来，此时她们有些跟不上林川的思维。
“没错，我打算开一家侦探事务所。”林川解释道。“QB在这个世界制造魔女，肯定会造成各种各样的异常现象。而在一开始，这些现象很有可能不被人们所重视，毕竟你也知道嘛，这个时代的人都已经走进科学好多年了。一下子出现这种完全不科学的东西，你觉得会被当做什么现象看待？”
辉夜很快反应过来，人类这种东西面对无法解释的新现象，往往倾向于把它们归入可以解释的旧体系。毕竟未知代表的是恐怖和危险，而已知代表的是安心和可控。
“你是说，把它们当做谣言...”
“没错，就是这样。”林川笑了笑。“它们会被当CD市传说，或者谣言什么的。”
辉夜接上了下半句：“就像是张思然，这件事情最后定的是畏罪潜逃。”
林川摊了摊手：“就算是在东瀛也一样，你懂的。所以我需要成立一家调查这些异常情况的机构，想办法第一时间得知哪里有魔兽或者魔女出没，在没有造成更多危害之前阻止它们。另外还需要趁机调查那些可能有魔法少女潜力的孩子，把她们尽可能地拉到我们这边。”
“复仇者联盟...”辉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林川听到之后稍微楞了一下，然后他也觉得很有意思，集齐一群超能力者对抗邪恶，可不就是复仇者联盟吗？他开玩笑说：“哈哈哈，那要不我们叫做魔法少女联盟？要不叫魔法少女协会？或者其他什么的。”
千花在一旁听得兴致盎然，忍不住说道：“就好像美少女战士一样吗？那我们叫魔法少女五色战队吧！超超超帅的！”
“那要不叫卡面来打啊？”林川吐槽了她一句。
“好像也不错！”千花回答道。
林川捂脸：“你够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把跑偏了的话题拉回正轨。“我们还可以做那种以探寻都市传说为主页的自媒体，每次调查完之后出一些鬼屋探险解密之类的视频。同时鼓励关注我们的那些粉丝提供各种异常线索，你们觉得怎么样？”
“有值得一试的价值。”辉夜肯定了林川的思路。“自媒体和侦探事务所还可以互相掩护。听起来就好像那种新闻狗仔队一样，反而可以起到以假乱真的作用。”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具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