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晚宴结束

华尔兹分快慢两种，快的华尔兹称为“维也纳华尔兹”，慢的则直接叫华尔兹。

维也纳华尔兹舞步很快，虽然难跳，但是舞步延绵起伏，舞姿更加优美华丽，从视觉上很享受，只是跳舞的人很累，平常的舞会不会用的。

叶轻昭自然学过。

她们母女俩笑得不行，眼睛盯着叶轻昭，等着看叶轻昭出丑时，却被叶轻昭的舞姿惊艳得丢失了魂魄！

一曲结束，叶轻昭听到了四周的掌声，她微微笑了下。

乡下的女孩子，肯定没有学过跳舞。哪怕学过，也是皮毛，慢舞勉强蒙混过关，快舞一定会露怯。

“不可能，这不可能！”叶柔难以置信，跟见了鬼一样。

这是叶柔最头痛的维也纳华尔兹，叶柔跳两步就跟不上，而叶轻昭居然跳得这么美！

不可能！

戴玉蓉则差点掉了眼珠子。

这个乡下丫头不简单！

督军则很满意。

优雅、美丽，青绸般的长发妩媚，传统又不失时髦的女孩子，最有世家名媛的气度，配得上督军府的少帅。

“好，好！”督军一边下楼，一边拍掌笑道，“轻昭啊，跳得不错。”

所有宾客的目光望过来，督军夫人带着和蔼温婉的笑容，跟着督军下楼。

督军很高兴。

叶轻昭就走到了他们跟前，客气叫了声：“阿爸，姆妈。”

宾客们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阿爸？姆妈？

那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少帅未婚妻吗？

不是说乡下来的土女子，没见过世面吗？他们之前还准备看热闹、看笑话的，怎么一转眼，少帅的未婚妻是如此美丽又摩登的名媛？

众宾客傻眼。

那些想取而代之嫁给少帅的名媛们，眼睛都瞪出了血，看着叶轻昭，同时暗暗在心中想：假如今天让我去跳那首维也纳华尔兹，我能跳好吗？

当然不行，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行。

哪怕步伐流畅，也无法跳得像叶轻昭那么美丽娴雅。

叶轻昭今天真是太出彩了！

沈长安知道，这就是她的实力。

督军高兴，亲自赋了祝酒词，高高兴兴告诉众人，督军府把少帅的未婚妻接回来了。

“从小定的娃娃亲，这是缘分天定。”督军还说。

众人赔笑。

只有两个，怎么也笑不出来，那就是叶轻昭的长姐叶柔和继母戴玉蓉。

戴玉蓉和叶柔呆若木鸡。

叶柔当时跟她母亲说：“姆妈，这个土包子要去跳舞，她知道什么是跳舞吗？”

戴玉蓉也觉得好笑，说：“督军夫人太高看这丫头了，还以为乡下是什么地方呢！乡下吃都吃不饱，哪里去学跳舞？”

舞会尚未结束，督军将叶轻昭请到了偏厅。

偏厅很大，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落足无声；一整套的意式家具，墙上有两张地图：一张华夏的堪舆图，一张世界航海图。

西南墙是一整排的书架，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书籍，整整齐齐的；书架的尾端，是一樽雕花什锦隔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

叶轻昭眼睛落在那些刀上，有点向往。

“轻昭，坐啊。”督军慈祥道。他看上去有点严肃，估计是照顾叶轻昭的感受，刻意多了几分热情。

叶轻昭道谢。

督军夫人和沈长安也进来，几个人坐下。佣人端了杯英式红茶给顾轻舟，馥香的茶里，添加了牛乳，更是醇美。

叶轻昭轻轻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小猫咪。

督军夫人喝清水，沈长安喝香槟，督军则是一杯明前龙井。

“这些年在乡下如何？”督军问。

“我四岁就被乳娘带到乡下去了，非要说来，乡下才是我的桑梓之地。故乡哪怕再破烂贫穷，在游子心中都是最美好的。”叶轻昭道。

督军听了这席话，不免眼眸一亮：“说得对，你这孩子颇有点见识，真不错。”

他已经说了叶轻昭很多个“不错”

沈长安心里则更是得意。

督军又说了些家常，叮嘱她常到督军府来玩等，就说：“今天不早了，舞会也要散了，改日来家里吃饭，商讨一下订婚事宜。”

叶轻昭道是。

沈长安送叶轻昭。

沈长安熟悉的抱住她，把她抱上他那台斯蒂庞克。

沈长安自己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开出了沈公馆约莫十分钟，在一处僻静的马车边上，他停了车。

“你该给我个解释，沈长安。”叶轻昭好不客气。

“轻昭，你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女人！”沈长安薄唇微微抿着，眼角有淡淡笑意，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叶轻昭挣扎，“松开我！”

这条路上种满了法国梧桐树，延绵不绝，冬月的树梢没有叶子的点缀，孤零零的沐浴月光。

叶轻昭后背绷得紧紧的，双手攥紧。

沈长安却一把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