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好梦
“喂喂喂，听到了吗？”音箱里响起杂乱的声音中依稀听到李清意稚嫩的声音，在场的周校长立即拉垮了脸，到底是哪个班级的学生竟然当着全校师生做出这种让人下不了台，教务主任恨死他闹出这场笑话，总务处主任急得焦头烂额。钱抿喃喃地说：“终于......”“等一下，等一下。我换一个，这什么破话筒啊。”李清意拍了拍自己的话筒，朦胧不清的兹拉声再次响起后音箱再也没有声响。不知是那个人眼尖看到李清意的位置，大声叫喊。大家随着他的指引望向站在教学楼天台上，钱抿脸色突然变化，急忙跑了过去。全校师生哄堂而散聚在教学楼下，这些个凑过来的家伙有几个是真心的，看戏凑热闹的，打发无聊的，幸灾乐祸的。
李清意拿着话筒敲打自己的肩膀，那么请欣赏这场荒诞喜剧吧。“大家早上好，吃的饱不饱，要不要我下面给你们吃。”“李清意你在上面做什么事？”率先出声的是他班主任钱抿老师。“赶紧下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好不好。”
“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堪唉你知不知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李清意俯视下面直视她的眼睛。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你知道我多认真多努力才做出这种决定。
“同学，一时的失意是人生路上必经的坎坷。人生没有走不出的困境。”教务主任打完报警的电话立即跑过来劝他。
“莎翁写过的哈姆雷特里的一句简单的问题，但是值得后代无数人思考。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是接受命运承认那些污垢还是挺身而出反抗痛苦呢？。选择前者会痛苦选择后者亦是如此，只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所以我逼了自己一把，将自己边缘化。”李清意这十八年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平静。
你们呼喊着我下来许诺我什么，无非是如果我今日真的跳了下去，学校的消息很难封锁，形象会受影响，生源会大不如前。如果我说今天这场喜剧只是开个玩笑，然后当地电视台跑来做点采访，我再表现的可怜一点，对学校方面感激戴德，你们就可以皆大欢喜。
就算压力大也不应该跳楼，大家不都一样。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到底跳不跳啊？你还没看出来，这人就跟最近网上传的神乎其神的x欢一样，八成想蹭点高考的热度火一把。我赌五毛这个人不会跳楼。他要真跳楼，呵！步十分随着大流挤到教学楼，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他。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步十分绝不是这样的人，刚要张口与他们辩论。人流再次发生变化，之前谈论不休的一群人离她远去，自己竟然连他们的相貌都记不住了。她快要被这人潮声逼疯。她不禁再想为什么他要做这样让我两难的事情。她被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愤怒，不安，到最后只余沉默，以至于李清意喊她几嗓子都没有听见。
“清意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周叔叔啊。我跟你爹是好哥们，逢年过节咱两家都互有来往，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校长走上天台上来一段话把李清意整蒙了，像极了过节时你妈喊你认的亲戚。
“不好意思，最近老年痴呆症犯了。您哪位啊？”李清意蹲下来看着他。“我是你周荆阿叔啊。别开玩笑了，叔叔知道你这孩子懂事，不要吓叔叔了。”
周荆，周荆？这个名字勾起了李清意的回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一家人和周叔叔一家一起出去春游，盛开的樱花树下，情意绵绵，我与周家姑娘私定终身......等下!这满满的古装戏的套路是什么情况，还有我青梅竹马就只是步十分啊。
“清意啊......”李清意连忙喝止住周校长的话语，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讲真的，我怕你等会脱口而出贤侄二字。你信不信我等会就跳下去。”
“好好好！”周荆连忙退后几步，希望能稳住李清意。“你不要随便乱来啊。”钱抿害怕极了，因为李清意歪着脖子笑了，好像这个动作背后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我啊，理解你们。考试很重要，非常之事要用非常手段。大家也都视而不见，潜移默化接受观点，即使它行于太阳之下，但它也是不可言语的秘密。所以我问你们，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吗？上上课？骂骂人？最后送走我们？李清意看着被问的哑口无言的诸位，拍拍手站了起来。“咱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沉重的问题呢？我只是想做个小游戏而已。大家帮帮我呗。”
看了眼下面人声鼎沸的样子，李清意莫名奇妙地烦躁起来。“所有人闭嘴！”当他讲完，平时邪魅狂狷的阔少，美丽四射的女郎都服从他的指令乖乖地闭嘴。
“来！拯救世界吧！”艾琳娜怎么想都不知道拯救世界和跳楼有什么关系。
“各位，选择一个数字吧，任何数字。”众人面面相嘘，好吧！数字又有什么关系？
“快点想，然后在我扔下我手里的话筒时说出心中所想。”李清意拿起一个话筒扔在空中翻转几轮，然后猛地朝地上一扔。
“555。”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气氛一下子降到零点。“再试一次呗。”李清意再次扔下去话筒。
这次大家的答案又是一样——9。“再来！”
98！
李清意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惊恐，害怕，不可思议。“侯主任，现在知道话筒为什么到我手上了吧。”总务处处长突然点名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要是评个级，他算第一。
“我们之前经历过？”“没错，不止是你，还有校长，教务主任。不然你们认为我怎么拿到话筒的？而那时候我的记忆里面可没有什么周家姑娘。你们的记忆被消除了，可能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我打算玩把大的！”
李清意笑着对着他们大声说，他已经没有话筒，所以他用尽力气嘶吼着。“我跳下来的时候，把你们想着的数目再说一遍！”
一瞬间，许多窗户被我抛下，就像之前的种种牵挂，耳边只有风的呼声，落下来就跟睡着了一样。他又要开始做起噩梦，梦中的丑角还是自己。
0！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数字，他倒在血泊中幸福地笑了起来，真是一场好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