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峥嵘岁月
“渣男！”细辛嘟着嘴抱怨着“有我一个还不满足吗？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别动。”李清意轻声说到，原来细辛正枕在李清意的膝盖上，李清意正在用棉签帮细辛掏耳朵。
“你别岔开话题，我现在在跟你讲一个严肃的问题。“”疼吗？“
”不疼......等等你怎么又岔开话题了。我跟你讲要不是我看你平时还算不错，我早就洗衣板伺候！“”深一点？“
”你赶紧给我个交代......舒服~~深一点，深一点......“
李清意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瞥一眼缩成一团，闹着大红脸的细辛，嘴里还一直念叨自己被”玷污“了。李清意撇了下嘴，戏真多。
”我并没有喜欢她。要是我真喜欢的话，我会时刻说话保持暧昧，会精心打扮。这些我都没有。就连那一桌肚的情书和零食我都没经手过。你在担心什么呢？“细辛在沙发上翻了个滚看着他的眼睛，打趣地问道：“你不觉得一个男的整天跟在女孩子身边不正常吗？”
”......是有些不正常。但你知道吗？我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
初中时候有一个女生就叫A吧，总是针对她想必也是嫉妒她，毕竟人家长的好看，声音甜，成绩也不错，家境也好财权两沾，活妥妥的梦中女神。每次A找茬挑事，但到底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忍下来。然后A就更得意了，到处说她练的跆拳道是花架子，受气包，胆小怕事。后来开家长会，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念完稿子，她就讲个这个故事，没说A的名字，倒是说让故事中的女孩上台来，看看我练的到底是不是花架子。结果......A连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李清意双手托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听完这件事我当时脑子就想这么会有这么帅的女孩和这么傻的姑娘。”
“我啊，脑子不好用，身体素质也一般。但我喜欢呆在那些天赋异禀的家伙，倒不是觉得跟他们呆在他们身边自己也能变得跟他们一样厉害。这是傲慢。只是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上世界之峰，不是挺有趣的吗？”
看着笑起来的李清意，细辛打起腹稿：“什么啊，真是个恶劣的男人啊。他们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解乏的玩意吧。而且近几百年来，你怕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一个了。”
“那如果，我说如果......她跟你表白的话，你会怎么办？”听完提问，李清意陷入沉思。竟然不能秒答，果然......细辛在一旁咬牙切齿。
“我只是欣赏她，并不爱她，连喜欢她都算不上。如果她向我表白，我可能......会感到恶心。不过怎么可能，就像太阳怎么会在意地球一样，只是在散发光与热。”李清意看着脸色缓和的细辛觉得莫名其妙。李清意觉得自己好像立了个不得了的flag。
或许是上天的刻意的安排，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看了一眼短信，目光就离不开手机。
你玩我啊！
一路小跑过去，来到天台处，此时一名少女正在吹风，看着人来人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良久，那女孩动唇，声音清脆动听，“你平时带的摄像机今天带了吗？”
”我回去取？“李清意指着入口，女孩轻摇脑袋，觉得突然产生的感悟一来一去就造作起来。”用手机吧。“
女孩刻意迎合手机的镜头，摆出了让她满意的角度，突然她扭过头来问我”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本该活得无限风光，却由于生活所迫，承受着名为平庸的痛苦。古来今往，多少文人骚客讥笑这些人。其实他们也是一样，只是不甘于平凡。来来往往，只是轮回。“
男孩愣了一下，女孩接着笑嘻嘻地接道：”吓到你们了吗，看样子我装13成功了呢。“女孩又换一副娇羞的样子。
男孩思考了一下，问了一个不该被提起的问题。”你是哪种呢？“谁知女孩立刻换了张面孔，冷冰冰地警告他发到短视频平台的时候删掉后面的问题。说完后甩下男孩独临寒风。男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好像被莫名奇妙当作备胎。
男孩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但为了保险起见，男孩已经好久没联系女孩，起先遭受了不少次短信轰炸，不过李清意也没看过几眼。再过上几天李清意以为终于消停了。结果倒好，她直接玩消失，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哦豁！
这对男孩反而轻松，至少四周不会再投来热枕或者怨恨的目光，至少不会有祸殃鱼池的危险了。不过再次踏进教室，全班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这感觉跟针扎在后背一样难受。
下课后，一个男的叫上几个兄弟把我抵到角落，不由分说，围殴我一顿。揍完后，带头的提起烂泥一样的男孩，口中还铮铮有词。这人谁来着？好面熟啊，好像叫什么，方什么来着，好像跟我以前初中还是一个班的......管他的。反正我现在被揍的神智不清，管他讲什么的。
回家后，细辛看我一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地问道：”吃亏了吗。“
”恨不得别人。“
看着细辛面露疑惑，男孩拉着细辛的手，阻止她去找棉球。
”怎么了？“
”就是......突然觉得我挺幸福，能有一个陪在我身边问我冷暖的人。”
“怎么了？这几年不都这样过来的。”细辛闹了大红脸，手指缠着头发低头不去看他。
“你知道吗？放学时我被班主任叫住，原来是家长找上门，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教师们也袖手旁观，任凭这场闹剧发生，帮腔作势倒是不少，话太难听，我也不好跟你讲。大意就是，我带坏他们的女儿，他们女儿以前多听话，离开出走，在她的房间找出不少以前他们根本不敢想的东西。还”友好“的问候我的成绩，打听我的家里人都是干些什么的。原来......在同学眼里，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连女朋友离家出走都若无其事，出了事找我。在她的家长眼里，我是个带坏他们女儿的王八蛋，出了事怪我。在女孩眼里，我什么都不是......等等......备胎还是舔狗来着。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
“小意。”细辛出声宽慰他。
李清意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我啊，还在跟你卿卿我我。招惹她我有病吧。果然君子不立危墙这句话还是有道理啊！”李清意倔强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后另一件让我感觉幸福的事莫过于我完全有能力去改变。”
李清意笑的很开心，细辛看清楚他的脸。虽然在笑，可半点笑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