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美人
正则堂内，几人看着远远走来的身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元丰：“她，她，她不是那个......”
“对，就是那位嚣张的姑娘。辞云谷二小姐，姜卿姜念之本尊。”严兮河接过元丰的话。看着道身影，两眼放光，赞叹道：“长得虽然不是惊艳般的美，但是好在耐看啊，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再加上这一身的气质，啧啧，将纨绔演绎得堪称完美，你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喽。往后定要向姜二小姐多多讨教才是，嘿嘿。”
其他几人本还讶异于严兮河如何知晓对方身份呢，但是听到他后面那句，纷纷转头不理他。
“你们这什么态度，她难道不漂亮。我看啊，比那个第二美人项什么蓉蓉的就美太多了。得美人作陪，念书什么的也会无聊，难道我说错了吗。瞧你们一个个的，就会装正经，私心里指不定咋想的呢。”严兮河不满小伙伴的态度，忿忿地说着。
“小弟弟，你眼光不错。”季明阳挑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眯眯的，朝严兮河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而一旁的项华则是心生恼意，侧头恨恨地挖了几人一眼。许是他身上的气势外放，严兮河感受到他的冷意，回头对上项华凶狠的目光。
“瞪我做什么，又没说你。”
“你是没说人家，你说的那个什么项什么蓉蓉是人家的胞妹。小弟弟，你不会不知道那位姓什么吧！”季明阳语气阴阳怪气，拍拍严兮河的肩膀，下巴朝项华的方向抬了抬。
“那又怎样，我说的是事实。姓项就不能被人说了，他项家管天管地还能管我说实话啊。”
严兮河依然不顾项华越来越黑的脸色，义愤填膺，滔滔不绝。身后云熙扯扯他后背，示意他差不多可以了。
以明语和姜卿的耳力，自然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二人进入堂内，围聚起来的众人自觉地让开了道，只留目光紧随他们后背。明语走到最前方空着的位子上坐，动作行云流水，正襟危坐，闭目入定。小伙伴们都不懂这是什么操作，跑到学堂来打坐吗？不愧是灵韵公子，一般人还真学不来他那一套标准。
姜卿还站在门口想着他们的议论，看见明语木头一样的严肃劲儿，再看看其他小伙伴有样学样的入座，好笑不已。摸摸鼻子走到唯一的空位上入坐，经过严兮河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美人赞赏，严兮河笑的一脸灿烂，引得众人恶寒不已。
姜卿刚坐好，先生就已经出现在堂上。威严的声音震耳欲聋：“论人长短，很精彩啊，继续啊？怎么停了......”
堂下众人纷纷不敢抬头，不只是真的羞愧无颜，还是被先生的威严震慑。
“不论他人是非，这是最基本道德。问道之前先学会做人，《礼记·处世》抄十遍，明日如若有人背不出来，便也不必出现在这里了。”语罢一甩广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先生离开，堂下一阵哀嚎。
“明语，我比较好奇这第一美人是谁，你知道吗?”姜卿好似完全没听见先生的话一般，还在想严兮河那个第二美人的趣事。
但是明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她有问必答，而是转身离开。
姜卿觉得莫名其妙，瘪瘪嘴，知这人刻板，便不管他。回头跟身后的严兮河说道：“说说这第美人们，我初来乍到，还没听说过什么第一美人第二美人呢。既然你这么不屑第二美人，那第一美人呢？”
“说什么？那有什么第一第二的，什么样的美人都不及姜姑娘你的万分之一，嘿嘿嘿。”严兮河看着美人眼底闪动的笑意，抓心挠肺的，但是他真的不敢说啊。
“对对对，姑娘就是世间最美的，什么第一第二的，都不存在的，呵呵呵。”其他几个小伙伴也是附和着。
看着少女姣好的面容上露出那般玩世不恭的笑，小伙伴们很有默契地起身告辞，直言回房抄书。一个个脚下生风，像是慢一步就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抓住一样，跑到飞快。因为此时他们脑海中都是昨天比武台上的情形，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神态，记忆犹新。
孟汀舟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如沐春风。微微一礼，声音淡淡：“原来是二小姐，失敬失敬。”
姜卿对这个大度的少年还是很欣赏的，态度也很和善，回以一礼。好爽的道：“好说。”随即朝着相诗诗甜甜一笑，便告辞离去。
她心里其实还在想着美人们的八卦，想着回去找明语问个究竟呢。怎知还没出院门，就被一袭红衣挡住了去路。
“你拦得住我？”姜卿挑眉，语气满是不屑。言外之意就是有话快说，她着急赶路。
“拦不住啊。”季明阳眯着桃花眼看着她。
姜卿见他故作姿态，脚下用力，想要将对方踢开。被识破，躲了开去。
季明阳顺势偏头靠近姜卿的耳边说道：“姜二小姐真是个爽朗的美人，如此急不可耐的动嘴动脚是为那般哟。呵呵呵......别着急嘛，我可以告诉你第一美人是谁，不过，你得跟我打一场。”
姜卿不喜他这副骚包模样，嗤笑一声，警告的看着对方。气势陡变，说话的语气也是冰冰凉凉：“别以为躲开一脚就有资格让本姑娘出手。至于八卦，自不劳季小公子费心。”
话落，身上气息顿敛，恢复往日的阳光。快速迈步，抬眼看到明语站在院门外，便朝他招招手，笑容灿烂地大喊出声：“明语等等我。”
明语本是在等姜卿的，后来就被季明阳遮挡了视线。所以此时他并没有看姜卿，而是将视线全部聚焦在姜卿身后的那袭红衣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然地，季明阳接收到了明语的炙热的目光，但是他假装没看见。更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笑容就像他身上的颜色一般张扬。朝姜卿的背影喊道：“你可以问他哦，不过我敢保证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我等你回头来问我，哈哈哈。”
“他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顿了顿又说：“走吧，回去抄书。”
“我不识字，你帮我抄，如何？”
“不如何。”
“你知我不会写字，一宿抄十遍，这比登天还难好吧。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