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陷阱？炼金石？
哎，可是和人台面上比，我倒是不怕。但是说到和人暗地里比斗心眼，我就差的远了。
没几天，这小女子王春霞就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我关照她在刘家边上发单不要随便发，要征得别人允许再发，也不要什么地方都去乱发单。她偏不听，菜场那边明令禁止不能在菜场摊位上发单，她偏送了去。结果和别人争执起来，结果还打了起来。她还真是撒泼坐地什么都行，竟然说一个城管非礼，争执间把一个城管给打伤了。我从一个客户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醉了，赶紧去处理。
没想到，这件事还惊动了毕胜红。他也匆匆忙忙地赶来了。看来是这个小女子有意的。
我们处理完事情，找了个饭店刚坐下来。我还没有怪她不听指挥，她倒先哭上了，口口声声地投诉我。
王：红哥，哼哼哼。
毕：哭什么。
王：我被人欺负了啊。你也知道的，我刚来这地方，什么都不熟，丁若男她也什么都不交代我，就自己跑去谈客户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边，还让我被别人欺负了呀。
我坐在一旁，立刻怒了，心想：我勒个去。这女人——，几乎立刻就要大声嚷起来。
毕胜红看着我摇了摇头。
毕：王春霞，以后你工作安排上都要听若男的，她比你有经验。
王：红哥，你怎么？都只怪我呢。
毕：春霞，我们是同乡，我就直说了。丁若男是我最相信的人，我相信她的为人和专业。你呢，别想太多，好好学本事。
还好毕胜红眼睛不瞎。否则我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春霞当场就哑了，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不服。
留王春霞在室内，我送毕胜红走。我们边走边说。
丁：喂。王春霞真是娃娃亲？
毕：嗯。
丁：喔。那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毕：那不是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丁：我明白什么？
毕：你明白的。
毕笑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拉近他，细细地看了我一会，关照我说。
毕：你自己多小心，她这个人心思不正。李总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也顾不过来。
我看着毕胜红，他看起来越发疲倦，眼睛里面都是血丝。
丁：你，自己小心。
毕胜红不舍地捋了捋我的短发，快速地离开了。
在我们的身后，王春霞隔着店的窗户，正在一脸恨意地看着我。
刘家边有个地方是发单的人谁也不敢去的。刘家边的篮球场，那是不良少年聚集地。曾经传说有个发单的小组竖着走进去，全组人横着被抬了出来。
关于这个禁地，我也是三令五申地关照王春霞，也是祈祷千万不要出幺蛾子。
王春霞这个女子，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恨我。她把刻有我的印章和电话的传单偷偷地夹带到了刘家边的禁地篮球场内。
那天，我在刘家边工业园区的水泥厂门卫那边等着和大丁总交流第一高楼项目的情况，这个大丁总我可是约了好几次才约上了。
突然门卫大叔得了一个电话，着急地和我说：若男，你们组的那个女人又被扣在篮球场了。那边打电话指名叫你去呢？
丁：什么？
我听了话，赶紧骑上小破车向篮球场飞奔。
篮球场上，十几号人高马大的大小伙子们聚集在一起，王春霞缩在一个小角落里。
我跑了过去，大声喊道：喂，你们想干嘛呢？
一个斯斯文文的白皙男孩站了出来，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像是个领头的。
他：我们这不许发单，你不知道吗？你三番五次地叫这个女人来发单，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打女人啊？
丁：我们这个组员是刚来的，不清楚情况。一定没有下次了。
其他人：不对啊。这个女人说了，是你故意派她来的，就是要看看谁威风？
丁：这个肯定是误会。
他：带她过来。让她亲口说。
王春霞被推了过来。
他：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王：若男，不是你让我发的吗？你可不能不管我了呀？
丁：我——
王：你说，没有什么地方是发单的禁地，就是要挑战一下。
丁：你——
其他人起哄起来。
那个男孩子看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丁：那你们想怎么样？
其他人起哄着：教训她，教训她。
王春霞一脸得色，无法抑制。
他一直在观察着王春霞和我的反应。
他：我们人多，你们人少，又是女生。我们这么着吧。
丁：怎么弄？
他：第一：我们比拳脚；第二：我们来场篮球赛。
丁：喂，不公平吧。你们人高马大的，和我们女生比拳脚，明摆着占便宜；第二比篮球，我们这只出得了一个人，怎么打？
他：那没办法。你只能选一个。
丁：比拳脚呢，我怕打伤你们。比篮球吧，不过有个条件。
他又笑了。
其他人起哄：什么条件？
丁：三对三。我从你们里面选两个组队。和你们剩下最强的三个打。怎么样？
他：你选两个？
其他人又开始起哄：选，选，选。
他：你想选谁？
丁：我选你。
他的嘴角开始上扬。
其他人：不行，不行。
丁：哎，还怕我一个女生吗？
他：行。不要让别人说我们欺负女人，给她们一个机会。
我和他、还有一个小个子组成一队，另外三个大高个一队，我们开始了三对三的篮球赛。
王春霞真是不了解我，我是个假小子啊，在学校里面除了游泳不行，篮球、排球、羽毛球，什么运动都不在话下，和男生结下了的都是革命伙伴的友情。
我一看这些大男孩，就知道打场比赛肯定能解决问题。
当我和大男孩们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毕胜红来了。
看来，是一直在留意我们的小北通知了他。
他满头大汗，浑身更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他身后是小北，在气喘吁吁地跑着。
大男孩们和我的比赛暂时中止了。
我跑过去，心疼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比上次更加红了。
他摸了摸我满头湿漉漉的短发，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毕：你啊，吓死人了。
毕：你倒好，来打篮球了。
那些大男孩在看到毕胜红摸我头发的时候，更加大声地起哄起来。
小北终于跟上来了。
北：哎哎，男姐啊。老大正陪着李总和运河住宅项目签约呢？听说出了这事，连合约都顾不上签，打了车直接往这跑。这一路上，都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
丁：那你赶紧去吧。我没事。
毕看着我眼睛湿漉漉的。
我想我已经醉到他的眼神中了。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再次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走了。
看着他和小北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篮球场边上，我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丁：签约成功！
毕胜红远远地也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回复我。
我也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的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远远传来毕的话语。
毕：小北，还不跟上。
北：来了，来了。
那次，毕胜红临走的时候遗憾地看了一眼王春霞。
那一眼的冷淡，王春霞脸色灰败。我看了都不忍心。之后，她再也没有幺蛾子，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学习。
而那次，篮球场上的他，那个不知名的聪慧男生后来竟然又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是在几年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