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精神灵体（上）
“啪！啪！啪！”城堡地牢深处传来阵阵皮鞭抽打的声音，伴随着惨痛哀嚎声之后，乔伊斯被拖回一间囚室。
一盆冰水浇醒了几乎昏厥的乔伊斯。
此时身上衣物被鞭子抽成碎布条，背上开了不少口子，皮肉有些已经外翻，甚至已经和麻布衣黏连在一起。
这一盆水下去，令乔伊斯疼的是咬破唇齿，眼珠红丝遍布，从未尝过如此疼痛的乔伊斯顿感绝望，还不如像芬恩一样早点死去来的痛快。
“还想跑？小子，哈哈哈哈哈，就你们这点伎俩还想着要逃？”管家巴雷特在囚室前得意的道，不时漏出那颗闪着光的金牙。
“做的好库克，那个叫黛娜的小妞就任你处置了。”一脸邪恶的看着身侧的库克·特纳。
“呵呵，比起那小妞我更喜欢一刀一刀剐了这小子。要是被他们跑了告诉教会，咱们就都别想活了。”
库克一边嘴角高高扬起，漏出颗颗黑牙让人感到一阵恶心，一边摩挲着手中短匕首，仿佛要将乔伊斯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一般。
“给他喝点药别让他死了，这小子能制图，价钱比一般的奴隶贵出不少，别给我浪费钱啊混蛋！”管家巴雷特侧头说着。
“嘁。都这样了能值多少钱？还不如一瓶药贵。”库克朝一旁无声啐了口痰。
“到地方前让他们都活着，死一个你都别想拿到你那份儿！”巴雷特警告着。
说罢库克来到乔伊斯身边，从口袋掏出一瓶装着灰白色浑浊的液体药剂，不管乔伊斯如何抵抗，硬是给直接灌了下去。
“活不活，今晚上船前就知道了。”库克转身嘴角漏出一抹阴笑，消失在地牢尽头。
管家巴雷特一声咒骂，径自嘀咕：“这家伙，早晚得找个机会做掉他。”
……
俩人离去，空气中只留有乔伊斯痛苦的呻吟声。
此时乔伊斯的疼痛并非来自身体上的伤口，而是因刚才喝下的药剂，现在头痛欲裂，几乎要爆开一般，脑中七芒星早在之前抵挡一鞭的时候就已经黯淡无光。
在这药剂的作用下，整个脑中充斥着灰白色星点，就连百科全书都在这灰白空间中有溃散消融的迹象。
大脑空间正被这股灰白色气息疯狂挤压，精神上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让乔伊斯近乎疯狂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脑袋扣出几个洞来好让那股灰白之物喷涌出来。
“冷静下来，这是刚才精神刺激药剂的反应。”一位中年人的话语诡异出现在脑海当中。
“已经出现幻觉了吗？看来是要精神崩溃了。”乔伊斯继续撕扯着头发，在太阳穴附近留下道道划痕。
“用你的精神力感受那股力量，控制它！让它服从于你，用有序的方式掌控它！”中年人声再次出现。
“掌控它？掌控它！”乔伊斯已经没多余的思绪去考虑因由，因为再不解决现状，恐怕真要想着撞墙一了百了了。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乔伊斯斜靠着墙壁，尝试去重新构想百科全书的样子。
在散乱灰白星点之中逐渐凝聚那本自己所熟悉的书籍，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手稿，还有那柄榴莲锤，那柄贵族家族传承的圣炎锤，马洛里和查尔斯他们的动物图稿以及生活用具的图稿，还有那要绘制500份的贵族服饰图稿，逐个凝聚成型，像之前一样。
将之前百科全书的内容都梳理记忆过后，开始回忆起记忆中的那几卷“魔法图卷”。
“魔法-黑眸”让你在黑夜里拥有清晰的视线，又凝聚起这张，与之前这张上面的空洞眼睛不同，在瞳孔的位置上慢慢汇聚出了两团灰白色的光团，缓缓盈动。
越是集中在这光晕之上，灰白色光团的强度就越发强烈刺眼，直至乔伊斯感觉自己都要被那团光刺瞎了才猛然睁开双眼。
眼前不再是潮湿昏暗的囚室，而是诡异的出现一片灰白色的囚室空间。
原先身边幽暗的囚室角落也都发出淡淡微光，像是染上了灰白的光泽，就连地牢走廊上的火把都飘动着灰白色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看不到颜色？
像是被人蒙上了灰白滤镜一般，昏暗的地方看的尤其清楚。
“魔法-黑眸”让你在黑夜里拥有清晰的视线。这句话再次回想在自己脑中，这是魔法吗？
乔伊斯再次闭上眼睛继续回想刚才的画面，脑中把“魔法图卷-黑眸”打开，努力将大脑的剧痛抛开。
“魔法-黑眸”图卷上绘制的双眼中灰白光芒稳定而轻柔的飘动着，不再像刚才那般刺眼。
“喂！还活着吗？”中年人略微催促着呼喊着，声音从隔壁传来。
乔伊斯睁开双眼，眼前景象恢复如初，脑袋稍微好转，低声朝声音来源问着：“......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我是谁不重要，你能抗过来，而不是脑袋爆掉，看来有一些潜力啊小子。”声音从隔壁囚室传来。
“刚才我头痛难忍，你是怎么在我脑海中传递声音的？而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该如何掌控这种力量？难道，难道你是魔法师吗？”
乔伊斯瞬间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呵，小家伙，你知道魔法师？小心被当魔鬼烧死哦。”隔壁压低了声音道。
“不论你说的魔法师会将来被别人怎么看待，现在请您告诉我怎么学习使用魔法，比起将来的死活现在我更要先救我的同伴，更加要自保，不然过了今晚就再没机会知道了。”乔伊斯追问着。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是名法师不错，可是被教会的精神枷锁限制着，没办法教你实质的魔法，而且一般人即便凝聚精神灵体成型，也不是短期能凝形魔法施展出来的，真正的法师都需要经历精神力的千锤百炼。”隔壁传来遗憾的话语。
“精神力凝聚成型？如果你说是脑袋里的某种具象事物的话，那我想我已经能够做到了。”乔伊斯回答道。
“什么？你刚刚才抵抗了精神药剂的药效，这么短时间就能凝聚成型？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乔伊斯沿用了句他的时代话语，他可不会傻到把精神灵体早就形成的事情告诉对方。
“......好，你先稳定心神，静下心来，保持好呼吸，将所有精神力都凝聚在你脑海中刚才所成型的精神灵体之上，待灵体稳定之后，仔细观察看看是否有五芒星出现，如果有才是真正凝聚稳固，将所有精神力汇聚在五芒星之上，看看有什么变化。”
乔伊斯照着做，闭上眼凝神“脑海中呈现出百科全书，然后集聚它附近灰白星点，尽可能将其汇聚在封皮上的七芒星之中。”
至于为什么是七芒星而不是五芒星，乔伊斯也不知道，现在乔伊斯只有这个星......
他从来面对这种情况都是随机应变的完美解决，以往多次图稿都是这么调整改动的，不知道需求改变了有多少次了，自己都记不清楚，这点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关键是学以致用。
七芒星的灰白光芒愈发浓郁，远比先前抵挡库克一鞭的光芒更加凝实。
随着越来越多的灰白光点凝聚，乔伊斯几乎是命令自己大脑一般，强行让脑中所有能看的到的灰白光点都向七芒星靠拢。
起初汇聚在七芒星外围的圆形圈圈之上，让这股灰白气息循环着圆形首尾开始流动起来。
随即他就惊喜的发现那股灰白光点聚集成的气流自主的流入圆圈之内，在七芒星之上慢慢流转起来，七芒星的纹路交错相叠，灰白气流却有序且稳定。
此时大脑因药剂带来的痛感已消失殆尽，带来的是阵阵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