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原来是个阴谋
蓝如卿点头,两人从里头出来,正好听到凤夫人与庆娘的对话。
“说起来,当年路过凤家的那位道长说的没错呢,蓝二姑娘主金,又与两位公子命格大合,若她能与大公子结成连理,也是凤家的一大幸事!”庆娘说。
“唉,当日道长的话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卿卿这孩子实在得了我眼缘,若不是当年卿卿的娘聂氏恰逢怀了二胎伤了身子,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瞧上一眼,如今卿卿都与我生疏了!”
桂树下枝影斑驳,凤夫人伸手拨动着枝头,轻轻叹气。
不远处的蓝如卿忽地一震,什么意思?她娘生过二胎?
庆娘小心地上前搀扶住她,劝慰道,“夫人莫要伤怀,聂氏的儿子早夭,又怎会是夫人的错,咱们也只不过是恰好赶上了而已,认真论起来,奴婢当时就感觉刘氏给聂氏拿的汤药有问题,只不过当时不好开口罢了!”
“唉,算了,那孩子早已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蓝家的人再为此伤了和气!”
凤夫人缓缓前去,徒留蓝如卿在原地发愣。
“我娘…她还生过一个孩子…”她喃喃自语着。
“卿卿,你怎么了?”蓝如卿忽地发起魔怔,倒把凤仪天吓了一跳。
蓝如卿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是在雅阁门口处那一闪而过的影子,那个孩子长得与她爹甚是相像。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拍,蓝如卿回神,目光对向凤仪天,“不是带我去仲黎的家吗,走吧!”
“好!”凤仪天生怕蓝如卿多想,立即动身。
说是距离仲黎家有一截,要坐马车,蓝如卿同意了,不过吩咐车夫速度要快,办完事想必天都黑了!
车夫应了,也没去问凤仪天,蓝如卿上车时,他还顺手扶了一把。
凤仪天头一回感觉自己这个主子在下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受到了侵犯。
不过,只要卿卿开心就好。
马车刚开始缓缓前行,绕过了人多的地方,速度把才开始快了。
蓝如卿一直掀着帘子看着外头,看着马车正好路过雅阁的时候,鬼事神差地突然喊停了。
她跳下马车仔细看了周围一圈,似乎没再看到那个身影了。
凤仪天也下来了,指着前面不远处道,“那一家便是了,我们走着过去!”
蓝如卿点点头,错开凤仪天,信步走上去。
雅阁二楼靠窗的位置,一女子百无聊赖地往下看了一眼,突然视线定格在两人身上。
“小姐,你看,那不是凤大公子嘛!”
杨若兰急急地过去往下一瞧,却在看清楚了凤仪天急着追蓝如卿的时候,瞬间红了眼。
“上一次是独孤雪晴,这一次是蓝如卿,他到底是演给我看的还是真的是来恶心我的!”
一个茶杯扔出去,杨若兰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小姐,不如您去看看凤夫人?与她走的近了,凤大公子喜欢谁不都是白搭嘛!”
……
两扇久经风吹日晒雨淋的木门松松垮垮地搭着,依稀能看到院子里头的景况,蓝如卿上前敲敲门,不一会儿,一位年轻人出来开了门。
“姑娘,你怎么找过来了!额…少东家,您也来了,快请进!”
这男人一脸的惊诧,看到蓝如卿时表现的神色明显是认识她的,所以蓝如卿便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前天来蓝家的那个人。
“快进来坐!”
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位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人,应该是他的母亲。
年轻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恭敬地请他们进来,又给他们倒了两碗水,然后则局促地立在一旁。
蓝如卿摸摸缺了一个小角的碗,再看看屋子里的摆设,简单的只有一张待客的桌子,几把小椅子,里屋竖着帘子,依稀能够听到屋子里老妪沙哑的咳嗽声。
蓝如卿和凤仪天两人进去看了下,老人身子很不爽利,眼睛都是迷糊的,凤仪天问候了几句,她都没认出他是谁。
“近年在做些什么,看这情况,余大娘身体很不好,请过大夫没有?”余大娘曾经在凤家做过工,凤仪天调查过,有过印象。
出来后,凤仪天问了仲黎一句,仲黎立即红了眼眶,“回少东家,小的在酒楼给人家当伙计,工钱挣得不多,我娘跟着我是吃苦了!”
“若是银钱挣得不多,你可以来凤家,先预支几个月的工钱!”
仲黎抬头红着眼眶感激地看了一眼凤仪天,口中犹豫一下又推辞,“小的谢过少东家,酒楼的活计就挺好的,老板人也不错,我…我就不去了…”
蓝如卿定定地注视着仲黎的眼睛,捕捉到他不小心撞到她眼睛的时候快速将目光转向别处。
他心里肯定有鬼!
“这位大哥,你为何不敢看我?”蓝如卿忽地出声发问,明显看到男人紧张了一下。
“还有,既然你认识我爷爷,我爹爹,那干嘛想进去探望又不敢进去呢?听说你认识我大哥蓝宿,当年是我大哥打了你对不对?”
蓝如卿只是单纯的发问,可听在仲黎耳中却感觉这个女人在逼问他当年的真相。
他紧张地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位大哥哥,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奇怪,为什么我说话你很紧张,我又不是老虎!”
看到仲黎已经紧张到要张着嘴巴呼吸时,蓝如卿快速添了一把火。
“没没…没有…我这人说话从小就是这样!”
凤仪天适时戳破他的谎言,“可是本公子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啊!”
仲黎看了凤仪天一眼,喉咙翻滚了一下,紧接着低下头。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蓝宿真的有打你吗?”
仲黎忙不迭地点点头,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当年的事不是已经定了吗,干嘛…还要过来问我?”
蓝如卿已经忍不住上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年的事情是定了,可你为何对我们家心存愧疚?即便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看我?
为什么呢?因为当年根本就不是我大哥打伤的你对不对,当年你们都是凤公子堂哥的陪读,按理说感情非常不错,即便他打伤你,在公堂之上,你只要说你们是互相嬉闹,按照律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二十年的刑期。
可是你却偏偏故意说成他故意行凶,所以判官才把刑期加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要不顾一切去加害他?
到底是你私心作祟,还是别人有意指使你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