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遇上官司
到了县衙，蓝如卿欲进去，可衙役拦住她，“大人在审案，有什么事等大人出来再说！”
这个蓝如卿理解，那些宗卷专门放置在一个库房里头，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只有杨怀章手里的钥匙才能打开，她要进去，必须得经过杨大人才行。
今日她规矩地不用空间，而是选择坐牛车出来，一来是避免被暗处的人发现端倪，二来也是想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蓝如卿在外面闲着也是闲着，想着就不如去公堂看看大人判案。
府衙旁边是公开式的公堂，外面的百姓早已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啧啧，狠心呦，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啊，那心肝黑成啥样了！”
“唉，可怜啊，年纪轻轻就遭到歹人暗算，可惜了这花一般貌美的脸蛋了！”
“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与两个男人勾搭在一快，这就是不守妇道的报应！”
“……”
众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蓝如卿好奇地拨开众人挤进去，入眼便是两个年轻男子笔直地跪在地上，公堂之上，杨大人一脸头疼地瞅着供词，不时地看一眼坐在一旁写写画画的师爷。
“这位婶，问一下，这是个什么案子啊？”
按耐不住好奇心，蓝如卿特地向一位不住摇头说可怜的妇人打听一下。
“害，还能是什么，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结果女人死了，还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女子的相公说是相好杀的，相好的又说女子的相公经常打她，说她相公才是杀人凶手…”
那位婶子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嘴巴就没停过的妇人巴巴地就跟蓝如卿说了起来。
丝毫不觉得在一个人事不经的姑娘面前说这些话是多么…辣眼睛！
蓝如卿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三角恋关系，女人死了，两个男人自然就成了嫌疑人。
她定定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背影看了一眼，腰杆都挺得笔直，仿佛他们俩都没杀过人一样。
会不会是错了，也有可能是别人杀的呢？蓝如卿想。
“大人，月娘不可能是小人杀的，她死之前，大夫还诊出她有了身孕，那可是小人的孩儿啊，你问问那大夫就知道当时我有多喜庆，怎么可能会杀了月娘呢！”
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开口辩解，另一个男子不服气也道：“你就算当时心里喜庆又如何，倘若她告诉你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儿，你会不会恼羞成怒将她杀了？”
“你胡说，不许你侮辱月娘，月娘心地善良，与我成亲之后坚守妇道，从不与他人往来，如何就怀了你的孩子！
倒是你，嫉恨月娘跟我在一起，狠心将她杀害，你就是杀人凶手！”
男人声音悲愤，带着一丝绝望，又夹杂着几分怒火，真真切切就是一位失了娘子的有情郎模样，看不出作假。
“哼，你不舍得杀她，却舍得打她？月娘死之前曾跟我说过，你曾喝醉酒打过她，你若真是一位好相公，又怎么会狠心下此毒手呢？”
相比与女子的那位相公，这位男子感情就有些寡淡了，看不出他对女子的死抱有一丝可惜，更像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说的话。
“你胡说！我…没有打她…”女子的相公犹豫了一下，立即被堂上的杨大人喝停。
“大胆李茂成，公堂之上乞容你随意欺瞒，到底有没有打过锦氏，锦氏是不是你所杀！”
惊堂木重重在桌堂上敲击一声，李茂成一惊立即抬头辩驳，“大人，小的没有杀月娘，月娘真的不是小人杀的，小人…是打过月娘，可那也是因为月娘跟我说起，她的青梅竹马找过来了，小人听她说过几句两人小时候的事，心里不好受，因此多喝了酒，酒后失手将月娘打了，可小人清醒后也向月娘认了错，她也原谅了小人，小人真的没有杀人，还请大人明鉴！”
李茂成砰的一声，头磕在地上，仿佛在立誓一般。
杨大人有些愁眉苦脸，这人到底是不是李茂成杀的啊！
一旁的男子看出杨大人有些犹豫不决，试着开口，“大人，之前您说过，仵作验尸之后，得出杀她的人应该是个左撇子，众所周知，李茂成就是左撇子啊，这一证据足可以断定他是杀人凶手了吧，求大人为月娘讨回公道！”
下面的百姓议论纷纷，一边倒地开始骂李茂成是个杀人凶手。
“你别血口喷人，仵作同样说了，月娘是十日晚上被人杀死的，可十日晚上我背着一位腿瘸的老人进了济善堂，济善堂的大夫可以为我作证！
我想问你，你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如何知道我是左撇子的，莫不是你杀了月娘，还想栽赃嫁祸与我？”
“你血口喷人，十日晚上我在花季酒楼喝酒，有许多朋友为我作证…”
“啪”的一声，杨大人显然已是不耐，惊堂木落下，他扶着嗡嗡响响个不停的脑仁，摆摆手，“将两人暂时收监，容老爷我再好好理理，退堂！”
两旁衙役持着棍杖，喝着：“威…武…”
蓝如卿一喜，杨大人可终于下堂了，顺势就追去。
大人们一般办完事就会回到府衙，大门口的两个衙役看着蓝如卿再次过来，提出给她通禀一下。
然而不一会儿衙役出来，挥挥手跟她说，“姑娘回去吧，大人忙的很，不能见你！”
蓝如卿一想，这哪成？好不容易坐牛车来了，这回见不成，下回不知道又被什么事绊住，她大哥的宗卷还要不要看了？
不过想也知道，杨大人肯定在为刚才不能找出凶手的事情烦心，刚才她也是纯粹看个热闹，并没有想趟这趟浑水的意思。
如今看来不趟不行了。
“这位小哥，你去告诉杨大人，就说刚才的案子，我能破！”
不一会儿，衙役将她带到里头。
杨大人和马师爷各坐在一处看着供词。
“这锦氏无父无母，嫁与李茂成为妻，与邻里不曾往来，又与关树槐相识，锦氏惨遭杀害，如果不是这两人中的一个，又是谁呢？”
马师爷一张一张翻看着记录，喃喃自语。
“麻了个巴子，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难不成是个鬼哦！”
杨大人舒展着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安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