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编法出身
在黑暗中停了下来，耳边充实着一些小颗粒碰撞的声音。
有东西在拉扯着我。
两边似有门，紧紧吸引住我轻薄的虚体。
“到了。”艾薇轻抚我的肩膀，“你跟着他走便可，我有些棘手的事需要处理。”
我：“他是谁？”
艾薇没说话把我的手搭在一个金属的横棍上，冰凉凉的，脚下似乎也浮了起来。
“艾薇——”
重力下垂感，让我知道我在上升，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里也有引力。
貌似除了艾薇给我的温暖和自然力给我的压力。
我感知不到其他的生命体，连我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感觉都是很微弱的。
身边有一丝微弱的引力靠近。
那个靠近物给我上了一个像VR的眼镜，不同的是特别轻，浮在鼻梁上，还带有放松眼睛的功能。
后来听说这个叫做浮离眼镜，是研级派和白愈派联手打造的。至于我怎么知道的，那一段坎途，说多了都是泪......
这玩意可以让我看见一段时间，目前是第四代试行品，使用时间非常长，也是屈指可数的奢侈品。
适应一段时间后，看清四周了。
然鹅，我惊呼！
嘶，我这是在千米之外的高空吗？
嘶，旁边这是人吗？
嘶！
上方的黑点逐渐放大，那是一座由千丝万缕的时间轴构成的高楼，上面通向玄幽虚无，很像刚入目的城市，不过锦蓝字悬空，尚司署。
不是我说，这高B格的科技感大楼，取的名字蛮古典的。
“到了，请移步楼台。”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一位欧式风格的男爵，修长的刘海半遮着脸，舒卷着棕金发异常杀马特。我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这是颜倾派新引进的发型吗？”艾薇打趣，似乎与那位男爵交往甚好。
“刚刚去了另一个时空，觉得不错……其实是那里的人硬拉着我剪的，太热情了。”温和的语调与叛逆的发型实在不符，我移开目光，打量着四周，听他们的问候，面前的帅哥估计是尚司署的职位员。
“你好，韵致，我是莫斯，这里的暂管员。”
“哈哈哈，马上是正式的管理了。”
两人怎么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我收起八卦的心思，跟着长腿帅哥进入了一扇巨巨巨高的门，可以这么夸张的形容，感觉可以容下一片海洋。
“这确定，不是屏障？”
“聪明，这是液语之屏，可以看穿你的心思。像水流过你的心间啦。”
“我怎么感觉有点慎得慌。”鼻梁上自然给我带来了冰爽的快感，闻我此话，开始加热。
“哇，这东西通人性啊。”我摸摸鼻梁。
长腿帅哥莫斯，浅浅一笑，竟旋起酒窝：“这是正常现象。”
“你还记得你的来历么？如果你做了登记，我可以免费带你去研级派体验更多神奇的物品。”
长腿欧巴在套我的话吗？
但，我丝毫不记得我来自何方，又要去往哪里。
我尴尬说：“那我可能去不了了。如果没有来历会怎么样？”
“一个字。”
莫斯帅哥戛然而止，我凑上去听，竖起我那不敏锐的大耳朵，然后期待的看向他——
“编。”莫斯帅哥意味深长的微笑，与艾薇颇有相似，难道说人相处久了，就会趋同。
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惊讶的样子，拉开距离，“如何编？”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时空是追查不到你的地方的，不过，这样的外来者，想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并不容易。”
“但是。”
“但是？”
啊，我要抓狂了，莫斯帅哥怎么又欲言又止。
空气静止三秒后，“有一个地方，不受限制，只看你的天赋和能力。”
我有点想法。
“嗯。”
“格——”
“格芬多学院，对吧？”
“对，聪明。”
“怎么进去呢？”
“先登记。”
输入一套流程，我还是揣着担心问：“这样，编，确定没毛病？那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有何危险？”
“就是，不怕有别时空的间谍？”
“掌管军事的圣荣荣和掌管科技的研级派会直接插手，你不必多虑在这里的安全。”莫斯帅哥笔直的立在蓝色大海的拥抱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敲打键盘的手飘了起来，融入了光影炫幻的条影，随后整个人，消失在蓝色的光波里。
我微颤，环顾四周。
无一人。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我竟无力支架，失了重力，向后倾去……
又醒来，我置于白色的屋子。
躺在软软的白绒被上，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仔细闻这味道，顿时清醒了不少。
面前腾空浮出一屏幕，“检测到清醒程度为百分之70，适宜接受认知训练。”
“是否接受。”下面随我目光流出一段选项。
我瞧了瞧干净的面板，我好像也别无他选。
我抽过旁边的枕头捂到头上，啊，逃避人生。
“暂收所每小时以100马克币收费。”
“以清醒值达到百分之60开始收费。”
“前一个小时免费。”
一条条提醒不断弹出，“马克币是什么？”我拿开枕头，茫然的看向面板。
“我可以拒绝交费么？”
“警告一次，拒绝交费一次，会被强制劳动一星期，具体强度按所欠费用进行。”
“我谢谢你啊。”
“请接受认知训练。”
“怎么有点像……”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停留在幼儿园的娃娃车上。
额……或者精神康复？
我站起身来，步入阳台，偌大的弧形圆窗，“暂收所这么高级吗？”
“您选择的是最高级的暂收所。”
“所以别的暂收所收费如何？”我望向窗外，椭圆白大物轻浮空中上下，白外盖体缀有绿色植物，仅我所见的暂收所，就数不胜数，但因不密集分布，也就一望无际了。
“低级收容所，中级收居所，分别在20马克币，50马克币一小时。”
“有什么区别？”新来到一个地方，第一找住所，第二找工作。我虽然记忆残缺，某些方面门清。
“区别，按等级。”
等级？难道是阶级，“所以，我什么等级。”
面板突然故障。
“警告，警告，遭到病毒侵袭。”
“我天。”
“复述，警告，警告，遭到病毒侵入。”
四周白皙，晃然红灯闪烁。
仅几秒，恢复正常。
“您已成功开启认知训练服务，接下来一个月，您将受到优待。
现等级：三颗星。
身份：打工人（需自行入行业，推荐：颜倾部）
原始贷款：200马克币。
注：贷款需在两个月内还清。实际按所贷款额为准。”
不是吧，我一来就要还贷款？
我估摸可以写一本书《开局一分钟还贷五十万》。我打消了脑中的念头，语言是相通的么，文化是可交流的么，还有来时的那个梦……
我还是先干正事，做一名合格的逆袭者。
我不废话了，窝进软绵绵的榻榻米，端起手则，眉头紧皱地看了起来，当然，是浮现在面板上的。
“通讯工具，50马克。也不贵，但住这里，等等多久了？我靠我要走，在这呆两小时我半身积蓄没了。”
我惊起身，正冲出房门，被柔和的一股力量拦住，顿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