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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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大漠刀客

“好,那我就先简单唱一下这首《侠客行》。”

“是西北风的摇滚吗?”问这话的是刘云。

大长安地区的天气骤然变热了。

这天外面气温有二十几度。

这生了一双漂亮丹凤眼的女孩此时穿的是短袖黑T恤。

露着两条纹满了复杂图腾的大花臂,看着怪吓人的。

江东流轻抚着吉他箱面讲:“我这歌最早写出来的时候是首西北民谣,风格偏软,脱胎于当地的民歌。后来随着我旅行阅历越来越丰富,对西北音乐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刻,就把民谣的风格全给去掉了,换成了西北戏剧和民歌结合的风格,算不上是摇滚,但比摇滚更硬。”

江东流这话说的让屋里这些喜欢摇滚的人全都来了精神。

要换成别人说自己的作品比摇滚更硬,郝汉他们肯定会回喷对方。

但江东流说这话,他们这些见过江东流“恶魔眼”的摇滚人都不会去质疑了。

而是竖起耳朵瞪圆眼睛想见识一下比摇滚更硬的作品是什么样的。

“我后来改过好几个编曲版本,最满意的就是现在这个红皮大鼓版。这个版本以吉他为引,大鼓做魂,唢呐升天,还附带架子鼓贝斯等西洋乐器为衬。我个人觉得这版本最适合现场演绎,打比赛会很有震撼力。”

钱大超兴奋的搓着手掌,馋的都要流哈喇子了,对于好的音乐,他总是会表现出极度饥渴的一面。

夏风见识过江东流一人粉饰三角表演,期待的问:“江老师,你是要一边弹吉他一边打鼓还一边吹唢呐吗?”

“那我就没法唱歌了,我又不是长着八张嘴的怪物。”

郝汉等人都哈哈的笑开了,但在他们心里,江东流就是个有三头六臂的旷世歌怪。

“我简单的唱一下吧,就不做太复杂的编曲呈现了,用吉他下个引子,然后打鼓唱歌。”

见江东流要正式表演了,秦冬雷带头鼓掌:“快给江老师呱唧呱唧!”

“啪啪啪啪啪啪啪——”

众人很捧场的给江东流鼓起了掌。

李瑞还不忘崇拜的喊一句:“江老师加油!”

江东流笑着朝眼神最真诚的李瑞点了点头,待众人掌声渐落时,他绷响了怀里的吉他。

他这次玩的是比较骚的吉他技巧,一上来就用了各种的闷音切音,呈现出了类似funk的节奏,直接将屋里人的耳朵都抓住了。

一般吉他高手在高把位演奏的时候,巧妙的加入空弦,可以营造出很生动的层次感,再搭配上右手闷音,可以让原本简单的旋律在音色和质感上变得饱满丰富。

而江东流这段引子,不仅有高把位的空弦、右手手掌闷音,还有从右手闷音瞬间转换成左手闷音快速扫弦,以及一段相当典型的布鲁斯花儿。

这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短短几小节之内,一气弹出,浑然天成,技术含量之高,都可以参加吉他比赛了。

这屋里最精通吉他的郝汉看过后,忍不住赞了一句:“高级!”

听郝汉这么一说,屋里其他人更是对江东流这段吉他引子肃然起敬了。

吉他的引子只是下酒小菜。

拉住屋里这些人的耳朵后。

江东流将吉他放到一边,站起身,端着鼓槌来到了红皮大鼓后。

此时的他,戴着隔离红眼病的墨镜,表情异常肃穆。

高如铁塔的身躯予人一种莫名沧桑悲怆的感觉。

“哒哒……咚!”

用双槌打了鼓边一下,他敲响了闷中带脆的牛皮鼓面。

正在沉重的鼓声在人们耳边共振扩散开的瞬间。

江东流用很正的西北口开唱了:

“前头是高山后头是黄河~

冷冷的北风迎面吹过来~

不能够向前不能向后走~

让冷风吹心头~

让冷风吹心头!

……”

这沧烈的歌声就像西北大漠上刮起的狂风,配着他手下的重鼓鼓点,一下就把屋里人的头皮全刮麻了。

唐芝乍一听江东流用这种“奇怪”的西北腔调唱歌,以为江东流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这种灵魂层面的骤变,让唐芝更深刻的明白了钱大超他们一直在说的江东流“精神分裂”是怎么回事。

这感觉太不一样了!

这时的江东流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无论是沧烈的声音还是身上悲壮的气场,包括打鼓时铿锵有力的动作,都和他平时或吊儿郎当或神神叨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从西北大漠来的孤镇刀客,既彪悍,又凶狠。

他的双刀换成了两只鼓槌,打出的鼓点却像刀片一样锋利,直捅人心。

他的歌声带着大漠的荒凉和悲怆感,音量巨大,底气十足。

与极具弹性的重鼓相得益彰。

就像喷洒热血一样。

每一个发自肺腑的词音,都是从他胸腔里喷射出来的。

给唐芝“喷”的瞳孔都要扩大了。

如此震撼的大鼓弹唱,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呢!

钱大超郝汉他们都见过江东流变身“恶魔”。

这番再见江东流突然变身成大漠刀客,倒不是特别意外。

但江东流味道这么纯正和劲道的西北烈唱,还是让他们很震惊。

“是谁曾经握着谁的手~

是谁曾经为谁把泪流~

无助的双手端起一碗酒~

让烈酒浇心头~

让烈酒浇心头!

……”

随着歌曲的推进,江东流的热血挥洒的更加沧烈了。

他手上敲响的是鼓,震动的却是屋里这些人的心。

大鼓的震撼力让江东流的歌声平添了更多沧桑彪悍的气势。

到第二段,他唱歌更像是在喷酒了。

每唱一句,都像在往屋里这些人心头喷烈酒,用音乐的烈酒灼烧这些人的心头。

刘云被烧的已然要嗨起来了。

她终于知道江东流为什么说这歌的风格比摇滚更硬了。

这岂止是硬啊。

这完全就是烈!

烈酒的烈!

也是烈火的烈!

听江东流打着大鼓吼歌,刘云感觉自己像被戈壁滩上的十八级狂风给刮了。

身上皮肤被割裂到千疮百孔。

然后从裂缝里灌进去烈酒,再一把火点了,直接烧嗨上了天!

刘云不能自已的再一次被江东流给轰出了音乐的颅内高朝。

旁边的夏风等人也全都被轰的热血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