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8.分歧
洗衣机洗启动了三次,然后宋雨辞放水清衣服。
结果,折腾到晚上十一点,俩人大晚上的还在拧干衣服,衣服都晾好后,徐鑫树抬头默默看着自己那两套都在晾着的校服,一套滴着水,一套还很湿润。
徐鑫树瞧了眼宋雨辞的身高,默默叹气。
第二天大清早的,徐鑫树就去阳台摸了一把校服校裤,这些衣服果然都没晾干,然后默默去敲宋雨辞的房门,“雨辞……”
房间里,宋雨辞猛的从梦中惊醒,捂着胸口大喘气,然后去开门,语气很不好地说:“烦死了。”然后去洗手机洗漱。
宋雨辞偶尔会做噩梦,梦里会有一个男人很温柔地喊她:“辞辞。”
明明很温柔的呼唤,却唤得宋雨辞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窒息和心疼。
宋雨辞在那刷着牙,徐鑫树跟在她身后,“拿你一套校服借我穿呗!”
宋雨辞边刷牙边模糊不清地说:“你的校服呢?”
徐鑫树幽幽道:“都被洗了。”
宋雨辞忽然想到昨晚被她扔进洗衣机里的校服:“……”
随后,宋雨辞拿出了自己另一套校服递给徐鑫树,好在宋雨辞的校服校裤都偏大,徐鑫树穿着也不算短。
……
天气渐渐转凉了,校园内围着教学楼周围种了好几棵桂花树,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桂花香气越发沁人心脾。
一晃眼,大半个学期都过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小测,各种刷题。
他们也要开始烦恼一件新问题,那就是选文科还是选理科,真是很让人抉择呢。
班主任拿着最近月考的成绩在为他们分析着学习方向和学习进度,下午连续两节课都是他的课,他第一节课叨念许久,第二节课说到了分科的事儿。
无非就是让学生们考虑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好好斟酌一番。
宋雨辞咬着笔头,睁着一双杏仁大眼睛看向陆潋,忍不住小声问她:“陆潋,你打算学文科还是理科啊?”
陆潋想也没想就说:“文科。”
恰巧下课,班主任拿着单子就离开了,余景音背着书包跑到她们桌前,“潋潋,你要学文科还是理科?”
宋雨辞收拾书具,准备起身离开,却听见陆潋说了句:“学理科吧,我喜欢数学。”
宋雨辞一脸疑惑,刚刚她不是说要学文科来着吗?怎么变了。
李雨荫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太好了,我也要学理科。”
陆潋起身拍拍李雨荫的肩膀,郑重道:“这次可别发挥失常了,尽量分去好班,反正我们还在同一所学校,你好好学习,然后来辅导我。”
宋雨辞虽说是满心疑惑,但也知道这也不是问陆潋问题的时候,便朝她俩说道:“我先走了。”
宋雨辞向她们道别后,便走出校园,自从那次被那几个女生拦下闹出的乌龙事件后,宋雨辞便不再和徐鑫树一路回去。
毕竟宋雨辞想,她们这误会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她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去到处说她是徐鑫树的姐姐吧?
宋雨辞担心再遇见这样乌龙事件,也担心她会无形中破坏了徐鑫树的桃花运,其实还有点担心她的桃花运。
宋雨辞一走出校园,就看见宋书清了。
宋书清经常孤身一人,而且他总是一脸漠然,让人望而却步,宋雨辞和他在学校几乎没说过话,她对他有种奇妙的感觉,总想去亲近他,可又不敢。
宋书清也看见宋雨辞了,在宋雨辞微微抬手向他打招呼时,他的视线默默移开。
宋雨辞:“……”说起来,宋雨辞这是第一次觉得这人那么合她的眼缘,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想理她。
宋雨辞不禁气馁,默默自己去坐公交车,结果一上公交车就看见双人座那里坐着宋书清,宋雨辞莫名顿时不好意思了。
徐鑫树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就看见宋雨辞上了公交车,随后看见了她羞涩地坐在宋书清身旁,别问他为什么那么远都能看出宋雨辞在害羞,就看见她那忸怩的样子,就算隔多远他也能感觉出来。
顿时,徐鑫树一股无名火从中而生,一脚跨过自行车,踩着脚踏跟上宋雨辞乘坐的那辆公交车,说什么怕别人误会,怕是她自个儿想去和别人玩儿吧!
还没到站呢,宋雨辞就跟着宋书清下了车,徐鑫树怒气值直接上涨到百分百,不待他们走远就快速骑着自行车停在宋雨辞身旁。
宋雨辞满面笑容,笑得傻傻的。
徐鑫树非常不舒服,他沉着声音说:“都还没到站你就下车了?”
宋雨辞“呃”了一声,再看看周围,顿时惭愧得羞红了脸,傻傻的朝宋书清道别:“啊!我下错站了,我,我先走了。”
宋书清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霎时宋雨辞顿觉如沐春风般,一股异样从中而生。
宋雨辞坐在徐鑫树朝宋书清道别,还不待宋雨辞反应过来徐鑫树猛的往前一冲,吓得宋雨辞急急抱住徐鑫树,“你骑慢点儿!”
一路上,徐鑫树竟难得的不说话。
宋雨辞隐隐觉着徐鑫树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了家门口,徐鑫树停好自行车就开门回去。
宋雨辞一脸懵,“他怎么了?”然后小声嘀咕“难不成像我们一样,还有个生理期?”
几乎每天,不是宋雨辞去余景音家串门,就是余景音到宋雨辞家串门。
就连余景音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宋雨辞家里氛围不太对,她朝他俩笑道:“你们吃饭了吗?”
徐鑫树淡淡看了余景音一眼,说:“我去写作业了。”
然后余景音和宋雨辞俩人同时看着徐鑫树满身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息”进了屋。
余景音关上门,跟着宋雨辞一同坐在沙发上,宋雨辞端着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郁闷地说:“这徐鑫树太奇怪了。”
余景音拿起一串葡萄吃,边吃边说,“他怎么了?”
宋雨辞双手张开,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
余景音笃定道:“你肯定惹他不高兴了。”
宋雨辞郁闷:“我真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
余景音再次笃定道:“不,你有。”
宋雨辞冤枉:“我真没有。”
余景音一本正经:“你有。”
宋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