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告白

“欧旭，快走啦。再不走赶不上末班车了。”欧旭听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林珏和何絮肩并肩走到了小区楼下，“絮絮，我有话和你说。”“说呗，怎么扭扭捏捏的？”林珏踌躇着：“算了，还是不说了。”何絮两手托起林珏的脸：“别垂头丧气的，你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在你家和你妈妈一起学英语，你不也是这么鼓励我的么？”“对啊。我怎么会忘呢。”林珏握住了何絮的手。“所以，你要说什么？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何絮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等等”林珏深呼吸：“我说完你可不要不理我。”“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承受不来的。我心大得很哪。”何絮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林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林珏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甚至像是来自心里的声音。

“啊？”何絮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回过神来，“我可能喜欢过，但现在，对不起。”“喜欢……过？”林珏有点泛出泪光。“嗯，就是你鼓励我抬起头的时候，你拿着泡沫板来找我一起做校园模型的时候，你放学帮我一起打扫教室一起踩着落日回家的时候，我都很喜欢你。可是，这种喜欢是感激，是家人，你明白么？不是在一起的那种。”何絮声音越来越微弱，不敢看林珏的眼睛，她极力想解释，不想伤害林珏的情谊，但其实，只要不是肯定答案，就注定会伤害。

“我明白了。”林珏仰头，眨了眨眼睛，让苦涩的泪水回流，又笑了笑。“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所以，如果是陈于之问你这个问题呢？”“我们，我们在一起了。”林珏很惊奇，焦急地问：“什么时候？”“就今天。”林珏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何絮感到很愧疚，像往常一样揪着林珏的白衬衣袖口，嘟嘴撒娇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超级对不起。”林珏却不似往常，推开了她的手，“没必要吧，你又没错。你都有男朋友了，这毛病，也得改改了。”声音轻柔，却似刺刀一般扎进了何絮心尖。“我困了，先回去了。”林珏感觉身心俱疲。“那晚饭时间我把猪蹄给你送下来。”何絮还想挽回些什么。“不用了，谢谢。”林珏的“谢谢”二字将何絮挡在了千里之外。在何絮的记忆中，只有二人第一次见面时，林珏说了“谢谢”，此后再没说过，直到今天，这是第二次。

像是有什么撞击了何絮的心灵，沉重却又说不出。

一个半月后，林珏又照常来她家吃早饭。

饭桌上，何母担心的问林珏眼睛怎么红红的，肿肿的。林珏搪塞了过去。何絮仍怀有歉意，主动剥了鸡蛋，递给林珏。“没看到我的胳膊打石膏了么？”何絮只好乖乖坐下。“哎呦，下手还是这么重。”

“好啦，我轻点。这个假期你去哪了？怎么还受伤了？”

“见义勇为啊。”

“服了你了，受伤了还贫。”何絮递了个白眼。

林珏一笑置之：“一个半个月以来我一直在试着忘记你，一直在试。却发现，反而记得更深。你说该怎么办？”

何絮听着，手中的鸡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