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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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是美丽的天使

茶馆谈话后,没过几天,媒婆又来了。

“孟夫人,您看看,除了丁少爷,谁还能配得上孟小姐,这两个人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伊人又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听着这与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说辞,心里想: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每次都只会说这些。

不过这次伊人知道结局,在后面听墙角也不紧张,嘴角带笑,静静等待着婚姻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次媒人喜滋滋的从孟家离开,心里数着促成这一段姻缘自己可以从中拿多少钱,回丁家去复命。

丁家和孟家开始谈论结婚事宜,经过家长们几次的会面,最终结婚日期定在了八月十五,那一日正好是中秋节,热闹!

虽然西式的婚礼已经慢慢开始流行起来,但丁家老太太觉得还是传统的结婚方式比较喜庆,所以婚礼的形式完全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

自茶馆谈话后,伊人到大帅府找过几次丁程鑫,但是自从两家决定不采用西式婚礼的时候,嫂子惠子就不允许伊人去跟找丁程鑫了,最初伊人还会反抗一下,向嫂子撒娇道:“嫂子最好了,我就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惠子却告诉她按照习俗在女子成婚前不能与男方见面。

“嫂子,你不是最不信这些的吗?是你告诉我,人是平等自由的啊,既然我是自由的,我怎么就不能出去啊?”惠子却说:“入乡随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伊人好生气啊!

伊人又嚷嚷着说:“可是我和他已经见过了呀!”惠子说:“那不作数。”

伊人听了后气得跳脚,心里想怎么就不作数了?

到后来,伊人就变乖了,见不了面就不见面呗,还能阻止人写信不成?离结婚还有差不多6个月的时间,伊人每天都看看丁程鑫回给她的信,字里行间是真情的流露,可即使是这样,伊人还是想嘲笑他写的字,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觉得他的字配不上他少帅的身份。

隔三岔五的伊人还会给他写信,终于有一次她忍不住在信里写道:夫君一切都好,只是这字体欠佳。

这次,伊人没有等到丁程鑫的回信,在第二天,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可以转动的东西。伊人问小玲,这是什么。小玲说:“这是少帅早上遣人送来的,听他们说这叫电话,还留下一串数字,说小姐会懂。”

伊人想,这就是电话,按照嫂子的说法,这是可以连接两方的东西,通过它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可伊人想明白后却笑得直不起腰来,丁程鑫也太可爱了吧!

晚上等大家都出去,伊人来到电话前,拨通了纸条上的数字。“嘟——嘟——嘟——”伊人的心随着电话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电话的嘟嘟声停止了,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喂——”真的是丁程鑫的声音!嫂子只是告诉她会有声音,却没有告诉她声音竟然如此逼真,当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伊人突然哭了出来。

丁程鑫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不说话,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轻轻地问道:“怎么啦?”

夜还很长,两个人还有很多的话可以说。

两家商量的日期在6个月后,但结婚是件大事,要想办的热热闹闹,时间还是很紧的。

按照传统的结婚礼仪,首先要纳采。丁家已经让媒婆去孟家提亲,并且女方已经同意了,所以在这短短的6个月内省去了这个繁琐的过程,倒是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紧接着是问名,男方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之后是纳吉,男方将女子的姓名、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看男女双方的八字合不合。但在让媒婆去提亲之前,丁老太太已经把这些东西查的清清楚楚,如今再合八字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纳吉之后是纳征,丁家将聘礼送到孟家去,表明两家的亲事正式结成。不愧是渝城的大户人家,那聘礼的数量令人咋舌。紧接着就是请期,一般是男方选择日期,女方同意后才能确定最后的婚嫁日期。最后一步就是亲迎。

虽然几千年来社会动荡,各地的习俗略有不同,但结婚的程序都没有脱离六礼的范围,成为华国特有的风俗习惯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份。心想到很快就要得到如意夫君,一人心里喜滋滋的,但是想到一旦嫁为人妇,就不能每天见到家人了,每每想到这里,伊人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下来。

这几天,伊人的母亲和嫂子几乎天天往伊人的住处跑,叮嘱伊人成为媳妇后应该注意的事项,说着说着母亲的眼泪就掉下来,伊人抱住母亲,跟她说到:“又不是永别,两家离的又不远,即使嫁过去也可以时常过来看大家。”

母亲又叮嘱道:“丁家不比家里,等嫁了过去,要守丁家的规矩,切记不可以耍自己的小脾气。如果受了委屈,也要跟家里人说,我们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家的宝贝女儿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每到这个时候,惠子就会在后面偷偷的抹眼泪,到底是舍不得的。

虽然这些话,基本每天伊人都会听上几遍,但伊人一点也不嫌烦,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八月十五到了,家家户户忙着做月饼庆团圆,可孟家却要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出去,孟母心里苦啊!

丫头婆子给伊人上完妆,直夸伊人长得好看。伊人瞧瞧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都梳到脑袋后面用金钗固定住,眼睛亮晶晶的,鼻子小巧可爱,尤其是着嘴唇,平日里都是粉粉嫩嫩的,今日涂上正红色的口红,配着大红色的嫁衣,像玫瑰般娇艳。

孟母在身后,看着即将要出嫁的的女儿,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时门外的小厮来报:“姑爷的迎亲队伍到啦!”

孟母把大红的盖头盖在伊人头上,伊人眼前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色空间,伊人知道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这天早晨,丁家也没闲着,婚房、酒席等早已经准备妥当,只缺丁程鑫把人领进门了,可是大清早的他人呢?

天还没亮,丁老太太就坐在大厅里等待,问身边的小厮:“回来了吗?”

“还没有。少爷派人传信,肯定能在婚礼前回来。”

丁老太太脸色铁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孙子的人身安全担忧,还是为大婚前跑出去而生气。

原来在前一天晚上,多地的马匪作乱,本来可以由林副官带队剿灭马匪,但是不巧的是林副官被派去成都,帮助姐夫抵御云南的军阀进犯,带走了军队的主力,此次马匪作乱,只能由丁程鑫亲自率兵去剿灭。

但都知马匪作恶多端,杀人无数,而恰恰在在这时烧杀抢劫,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就是想在少帅大婚之日闹事。此次马匪来势汹汹,军队主力又不在渝城,丁老太太会担心也是难免的。

好在天亮之前丁程鑫回来了,丁老太太看到他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丁程鑫先到大厅去给丁老太太报平安“奶奶,我回来了!”

“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

时间紧,丁程鑫换好大红色的喜服后,便上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孟家走去,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旁观。紧赶慢赶,还好没有错过吉时。

丁程鑫来到孟府的门前,看见已经有许多人围在门前,看来迎娶新娘子必定很艰辛。终于冲过了层层关卡,牵到了新娘子的手,大红盖头下丁程鑫看不清伊人的脸,但伊人却可以透过厚厚的红布依稀看到他帅气的脸庞。

丁程鑫将新娘子抱进轿子里之后,翻身上马,锣鼓声离孟府渐渐的远去,惠子扶着孟夫人回房间,孟子阳久久站立在门口,在心底默默地说:伊人,你一定要幸福啊!

轿子停在丁府,这里是另一番的热闹,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围着看热闹的人、进来送礼的人、来看新娘子的人络绎不绝。丁老太太看着孙子成功地拐到了媳妇儿,笑得合不拢嘴。

新郎、新娘进门后,实行三跪九叩之礼之后男女两人站好,丁程鑫在西边,孟伊人在东边,马上就是令人激动的拜堂环节了!

“一拜天地!”丁程鑫和孟伊人朝着天地跪拜,这一拜意味着要感恩天地,两位新人要珍惜美好的姻缘。

“二拜高堂!”丁程鑫和孟伊人朝着祖宗的牌位和丁家地长辈行跪拜礼。这一跪意味着两位新人要感恩父母,新媳妇要将夫家的父母作为自己的父母,夫妻两人要孝敬老人。

“夫妻对拜!”两个人面对面站好,两个人鞠躬时,伊人可以从大红盖头下面看见丁程鑫的皮鞋,从此就是他的人了呢!

拜完天地,伊人被送往房间等候,丁程鑫则在外面应付宾客。

孟伊人坐在床上,用手一摸,发现床上有东西,便把盖头掀开,想要看看究竟,小玲见了,忙制止道:“小姐,万万不可啊,这盖头只能由姑爷掀开,自己掀开不吉利。”

可是伊人早就掀开了,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啊?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再盖回来就好了,都盖了一整天了,我都快被闷死了。”

伊人看到船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硬币等物,便问道:“这也是图吉利的习俗吗?”

小玲向伊人解释:“对啊,这些可都有很好的寓意呢,比如说这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代表着早生贵子,撒上硬币是想财源滚滚,结婚的人的日子红红火火、幸福美满。”

伊人摸着床上的东西,拿起一颗花生剥开吃,心里甜甜的。

伊人等到很晚,终于听到了门口有动静了,“你们都下去。”

他回来了,听他说话的这口音,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丁程鑫进门后便有许多的丫头婆子鱼贯而入,为首的婆子说:“少爷,老太太说……”

丁程鑫打断了老婆子的话,“下去!”

老婆子身后的小丫头们低着头端着盘子,唯唯诺诺的不敢动。

老婆子说:“少爷,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一个丫鬟走向前,盘子里放着两杯酒。

“放桌子上就行了,还不下去吗?”

老婆子带头出去,小丫鬟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后跟着她们出去了,小玲也默默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丁程鑫刚要去掀伊人的红盖头,哪知却让伊人抢了先,伊人听外面没了声响,一把将自己的红盖头掀开,站起来扶住他,把他扶到床上坐着,问道“你喝醉啦?”

丁程鑫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伊人,忽然笑了,“你觉得我醉了?我若是不假装喝醉了,恐怕现在还不能脱身。”

伊人也坐在床边,“听说昨夜你去剿匪啦?知道今天下午我才从小玲口中知道这样消息,担心死我了,但又想到早上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这心才踏实一点。”

丁程鑫听到伊人说这些对自己关心的话,心里一暖,微微转身,双手握住伊人小小的手,对她说:“嗯,没事了。”

伊人看着丁程鑫的脸庞,忽然红了眼眶,“好久没见你了。”

“现在不是见了吗,嗯?”丁程鑫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跟伊人说话。

伊人指着桌子上的酒杯,问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凶她们呀,她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们该凶。”

伊人气鼓鼓的看着丁程鑫,质问他:“那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凶我?”

丁程鑫看着伊人气得嘟起的嘴巴,在灯光下竟有蛊惑人心的魅力,他抬手想要摸摸这娇艳欲滴的红唇,在半空中却生生地改变了手的方向,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伊人的脑门,说“你说呢?”

可男人下手没个轻重,丁程鑫以为自己是轻轻一弹,可发现伊人的额头有点发红了,暗暗自责自己下手重了,同时又想女孩子就是金贵,若是在军营,可没有这样的人。

丁程鑫拉着眼泪汪汪的伊人坐在桌子前,拿一杯酒放在伊人的手上,自己拿着另一杯酒,安慰道:“这合卺酒不能放久,不能误了吉时,我们先喝酒。”

伊人拿起丁程鑫手中的酒,两人的手交叉,一起喝下交杯酒。白酒的味太浓,刺激的味道一下子充斥着整个身体。伊人曾经也和嫂子一起喝过果酒,果酒的味道不错,啤酒也尝过一点,但今天喝白酒,嗓子里火辣辣的,竟然有点上头。

丁程鑫发现这丫头一杯酒竟然就喝醉了,觉得她酒量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再喝酒了。丁程鑫把她抱上床,一拉被子却发现了手帕,再看看怀里满脸通红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女孩,他揉一揉太阳穴,心想: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躲过去不容易。想到此处,索性抱着伊人上马,去了大帅府。

平时这个时候,丁老太太早就睡下了,今天晚上还在房间里坐着,却不料传来了少爷去了大帅府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后,老太太把手中把玩的核桃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骂道“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