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决战皇庭
当第一枚烟花在空中绽放时,承帝正在御书房里喝茶。一身白衣腰缠软剑,百里空与列焰左右相陪。
银盔银价的猎鹰分布于皇宫各处。
凤栖宫的国母退去凤袍换上劲装,手里握着寒霜剑,闭目养神。身边的宫婢清一色换上了青色劲装,手中宝剑闪闪发光。
御医院的御医整装待命。张景淳偷偷换掉了朝服穿上了,青衣短袖,脚上穿着从列焰那里讨来的战靴。身上背着他的药箱。
二更时分,叛军攻破皇宫的大门涌入皇宫。长驱直入,直奔熙和殿而来。
冲入皇宫的叛军迅速与埋伏在宫里的猎鹰厮杀······
“陛下,叛军里没有小国舅。”列焰禀报。
承帝眸色凉薄的看着百里空,嘴角抽搐一下,“出宫。他的目标是他们。”
百里空抬手甩出三枚银色的蝴蝶标,蝴蝶镖化作银色蝴蝶费出御书房,飞向皇宫的各个角落。这就是猎鹰的杀无赦的绝杀蝴蝶令。今夜来的都留下······
承帝与列焰,百里空迅速冲出熙和殿。跨马飞奔向皇庭御街急奔······
朝天门外,小国舅率领暗夜之灵将皇庭御街团团围住,天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将落月城妆点的犹如天堂。
‘吁·’三人勒马而立。承帝暗道:中计了。阿正,丫头,千万不要过来。
“哈哈哈。小皇帝,你还是出来了。”金显与手握破魂斩,笑得异常得意,“谢谢你,信守承偌放她们离开。接下来就是你我的事了。动手吧,小皇帝。”
金显与一挥破魂斩,暗夜之灵群起而攻之,瞬间三个人被团团围住,喊杀声,兵器碰撞的碎裂声,刀剑破风之声,划破皮肉的噗噗声,血液迅速染红了整条皇庭御街,随后涌出来的御林军,禁卫军,大内侍卫,还有绞杀叛军后的猎鹰亦是加入到了厮杀的队伍里来。
双方厮杀异常惨烈,列焰与百里空左右护着承帝拼杀叛军。
“陛下,小国舅到现在都不出手,他在等什么?”列焰砍到敌人抽空对承帝说。
“他在等啊正和琪儿。小心破魂斩。”承帝避开飞来的一只冷箭,亦是抽空回答,“我怀疑国母的说的话。破魂斩,没那么容易开刃。”
“师小姐那么滑,不会闯过来吧?”百里空着急的说,“她不是总想跑吗?这个机会多好啊。”
承帝听的出来百里空也是不愿意在这里看到丁小白。
唰唰唰······数道银色的身影窜进来,艰难被动的局面立马改变。
叛军被压倒式绞杀殆尽······
金显与依旧握这破魂斩迎风站立那里,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承帝眉头一皱,收起软剑,双臂张开,运动灵力,九条金龙盘旋在周身,一并白玉剑由掌心而出。
“君刚在你那里?”金显与眸色阴毒,双手紧握着破魂斩一龙凤盘旋着龙吟震耳欲聋,凤鸣穿魂。
刚刚经历一阵厮杀的东方黎明与丁小白抬头看着天地之间,被血色笼罩在一股暗黑的沙奇里,承帝和他的军队被严严实实覆盖在里面。
“破魂斩开刃需要万千血气。琪儿,你留下来······”东方黎明话没说完,就看到一条人影飞向承帝与小国舅的中间位置,把双方挡在两边,一把翡翠折扇打开,绿色的光芒笼罩在化作一个圆形笼罩她身上。
与此同时,金显与的手握破魂斩用尽全力劈下去,黑色与绿色撞击,发出响彻云霄的凤鸣,久久不散,回绕在落月城上空。
金显与的破魂斩瞬间化成粉末,飘散在夜风里。
“不!”金显与发出绝望的怒吼,披头散发,运动血腻之气攻击向丁小白。
此时的丁小白身子向一片落叶一样向下坠落。
“琪儿!”
“琪儿!”
两声凄厉的喊叫着,分别来自承帝与东方黎明。
承帝仗剑接下金显与的剑,招招致命,逼的金显与步步紧退。
东方黎明飞身接住丁小白,一滴清泪落在她的脸上。列焰与百里空跑过来,看着此时的丁小白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那柄翡翠折扇护在心口,丹雪扣已经消失了,隐隐的看着丝丝紫色气流钻进她的皮肤里。
“老奴去抓张啰嗦。”百里空飞身消失在朝天门外。
“我去帮陛下。”列焰抽剑冲向金显与,根本不顾及什么道义不道义一顿砍杀,金显与身上连中数剑。就在二人准备一件要了金显与性命的时候,一群青衣杀手横空出世。誓死护着金显与让他得以跳出升天。
在皇庭御街的一角暗处,国母将一枚令牌扔给金显与,冷冷的说:“从西门走。那里守卫松懈。”
“我可是要杀你儿子。为什么放我走?”金显与拿着令,舔着嘴角的血丝,眼睛里全是算计,“你不怕丁步尔找你算账?”
“小国舅,”国母冷冷的说,“她中的是你的破魂斩。你还是想想如何逃过神海雪云山的诛杀令吧!”
国母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金显与回头看看杀声渐渐停止的皇庭御街,心有不甘的隐身在夜色中往西城门跑去。
朝天门外,承帝看着东方黎明怀里的丁小白,低着头连看她一烟地勇气都没有。静静地站在那里。
倏尔一下闪出两条人影,张景淳顾不得和谁打招呼,伸手探探丁小白的鼻息,长出一口气,简单明了给出俩字:“能救。”
在场的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轻松。
谁都知道那是破魂斩,谁都明白当时若不是丁小白挡下来,在场的有一算一个都是丁小白现在的样子。死不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很难说了。
张景淳把脉以后摇摇头,对承帝说:“心脉具裂,但是有一股奇怪的气流护着。应是无妨,啥时候醒过来臣真的不知道。”
“列焰通知宴然,送她回雪云山。”承帝依旧没有抬头,语气平和的吩咐着。
列焰领命离去。
百里空已经吩咐內侍备好了华车,在张景淳的一再要求轻点轻点的声音中把丁小白放进去。承帝站在车旁,东方黎明撩起车帘给他观看。承帝背过脸去。
张景淳把药箱放进去。
列焰带着宴然走来时,宴然啥话都没说,从御前侍卫手里接过马鞭看一眼张景淳。
“慢点赶。她灵力尽毁,心脉全裂。禁不起颠簸。”张景淳说这话听一下说,“害怕被吵闹。”
就静静坐在车里,东方黎明放下帘子,车子缓缓移动,四周只有沙沙的风声。
车子渐行渐远,承帝倏尔抬头,眼中杀气腾腾,厉声喝道:“回宫。”
杀气腾腾的承帝直奔福安宫来,庞公公刚要口报信被列焰一张打趴下,没等起身,猎鹰统领就给他穿成了糖葫芦,拔出宝剑在他身上蹭去血迹,紧随着承帝走进殿内。
“我是你祖母。”老太后威严不改,端端正正的做龙凤呈祥的锦榻里。
一众宫婢跪倒在地。
承帝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深恭一礼,只身退到殿外。
百里空反手挥起一道劲风,生生的打在老太后的胸口,笑着对老太后说:“咱家是个外人,不需遵守先国父的益智,太后娘娘,得罪了。”
一口褐色的血液从老太后嘴里喷出来,原本的鹤发童颜即刻消失,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现在众人面前。大小的宫婢即刻吓晕过去了。
“老妇人什么都没做。”老太后苍老嘶哑的声音努力为自己辩护着,“我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能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绝不敢谋害陛下的意中人。老妇人能想到最毒的法子便是把她诓进宫来陪王伴驾。折断她飞翔的翅膀。除此之外,老妇人所为均是维护沧澜皇帝的。”
“还有谁想杀她?”承帝迈步进来,看着眼前的老太后,温和的说,“说出来,朕继续养你天年。”
“陛下不能杀得人。”老太后仰起脸看着承帝,笑着说。满脸的褶子,这一笑更吓人了。
百里空再次抬手又一股劲风挤进老太后的胸口,老太后张嘴突出来一团褐色血雾,不消片刻恢复往日鹤发童颜的风采。
老太后欠欠身对百里空说:“多谢百里总管解了的系魂符。老妇人感激不尽。还是快些出宫吧。陛下。”
“祖母恩德,钰儿铭记。”承帝迅速褚殿门,一众人等霎时消失。
“哼哼哼,你到底是仗着他是你亲儿子。”老太后阴冷的声音,发出胜利者笑声,“可是你忘了他是这的王。这后宫依旧是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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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然的车赶得很慢,车到南门时东方微微发亮。几条光带把厚厚的云城撕开几道口子。
宴然拿出令牌,车辆顺利放行。刚出城门宴然运动灵力护着车马,飞速前进。松云山凌华官道上,国母亲自带着青衣侍卫拦在那里。
“留下丁小白。放你们走。”国母阴冷的盯着宴然,面无表情的说。
东方黎明听到国母声音就要冲出去。被张景淳死死抓住,用眼看着看看丁小白,又努努嘴,始终没有出声。
宴然长叹一声,用手一指国母身后。温润一笑,浅声说道:“你的对手在那里。”
摇着团扇的展潇潇呼的扇出一道习习清风把车里的三人包裹住。
“小贱人,你太毒了。”展潇潇这才破口大骂,用扇子指着国母一脸无奈,“先不说你夫君与丁步尔的情分,就单凭丁小白为救你儿子倒下,你也不该如初恶毒的谋害她。心肠如你,蛇蝎都不敢与你为伍。”
国母连头都没回,一挥手,青衣侍卫仗剑冲过去。
展潇潇连扇子都懒得挥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波迅速把他们都吊在半空中。脚步一移,人就坐在车顶上来了。
摇着团扇,对着被吊在空的国母一抱拳,笑呵呵的说:“清关不断家务事,我展潇潇就把你留给你儿子来裁决。深宫寂寞,切不可生那害人之心······”
“你真啰嗦。”宴然彻马而去。
展潇潇坐在车顶敲着车顶冲宴然嘟囔:“我还没说完呢,你走那么快干嘛。”
“驾·驾·”,不说还好,说说车速更快了。车都被宴然赶飞起来了,拉车的两匹马,张开薄薄的双翼在空中飞翔。
展潇潇坐在车顶憋屈的噘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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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展潇潇出现到国母一群人被吊在半空中不过转瞬间的事。
国母眼看着周围闪着光芒的气流,神情愕然:“这就是天波罡气?”
没人能回答国母的问题,青衣侍卫更是不敢多言。
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国母大喜。望着远远奔来的承帝大喊:“钰儿,国母在这里。快来把国母放下来。钰儿······”
承帝的马由远及近,立于凌华官道上,双目冰冷,语气深寒:‘展潇潇把你吊你来得?’
国母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的?既又一想该不会是钰儿的政敌?那好吧。这个锅就给你背了。
想到这里,国母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神情极度悲伤地说:“钰儿,都是国母没用。没能保护好他们。他们被展潇潇劫走了。那个女魔头,还把国母我吊在这里···”
承帝眸色凉薄的看着国母,语气平和的对列焰说:“在这里守着。天亮后术法自破。那时护送国母回宫。”
承帝倏尔对着国母递上一个凉薄的微笑,浅浅的,是有是无。在调转马头那一记阴深恐怖的杀意登时释放,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行人匆匆来,匆匆去。
留下列焰仰头看着怔愣的国母。
列焰转身找个空地坐下来,咬一下唇,默默地看着国母,心说:你到底是不了解你的儿子沧澜的国君。回去别哭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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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踏入南城门承帝放缓了速度,对百里空说:“朕不想看见除去西语之外的母族。”
“老奴明白。这叛军霍乱皇城啥事都有可能发生。”百里空反手甩出三枚银色蝴蝶令,笑眯眯的说,“陛下您该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