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记得
丁小白跑到高强一侧的角落里蹲着。想着自己越来越没处气息了,给刘钰这种混蛋置什么气都没用。从小到大,过招次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次都没赢过。赢了一次还被师父处分到这来做什么狗屁主政大人。爹护着他,娘也护着他,就连许莫都好像也是有意无意的把自己丢给他。为什么?我明明很优秀的啊?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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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承帝和大家一起在清风苑用的。一直没见到丁小白露面,所有人都人为丁小白去逛酒楼了。必经丁小白是个吃不惯粗茶淡饭的娇小姐。
只有承帝知道那位现在还蹲在墙角处等着他回宫呢!
没有人知道承帝为何心情那么好,吃饭在笑,说话在笑,静静地坐着也在笑。
晚饭后,承帝在百里空的再三催处下恋恋不舍得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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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黎明在书房整理文牒至深夜,丁小白才顶着一身杂草回来。回房沐浴更衣来到书房看到东方黎明时打个招呼,开始理政。
“你一晚上去哪了?家里没人,各大酒楼茶肆也没人。你去猎小白脸了?”东方黎明原本的一句玩笑话,弄得丁小白尴尬的低头不语。
“给你看看。”东方黎明递过来一份口供,丁小白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看一眼依旧忙碌的东方黎明,“龙正天,三司处第九十九任主政大人,失踪六年了。在你我·····省略了。”东方黎明微微抬眸,略显尴尬的瞥一眼沉默的丁小白,“被人放出来。据龙正天所言,金显与所图是天下。但是暗夜一族在上古得罪上天被下了诅咒。男人得不到爱情,女人得不到幸福。每一位暗夜尊主都在寻找一个人:清心。传说找到清心他们就解脱了。”
“还寡欲呢!”丁小白把那叠口供抓起来甩给东方黎明,冷声吩咐,“以后这种不着调的破事丢给南明府,摘星苑。三司处的正事还干不完呢!没闲工夫给上古的神圣擦屁股。”
东方黎明正在翻阅文牒的手僵了一下,倏尔恢复常态,点头应了声“是,主政大人。”就继续做事了。
“天晚了。你也该休息了。”丁小白站起来把一沓文牒锁紧暗格里,打开另一个暗格,“怎么空了?我的御沉香呢?”
“刘钰拿走了。”东方黎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小白,拿起那份口供揣起来转身走出书房。
丁小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无奈的把暗格锁定。收起云光珠,关上房门,一个人走到院子的水池边仰天长叹:老天呐,你不公平。
随后无奈的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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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楼。
小国舅光着膀子看着一袭轻纱遮体的柔儿,瑟喏的揉捏着自己的脚。抬起脚,用脚尖托起柔儿的俊脸,“白白净净的,今晚一过你就是我的人了。”
一粒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在金显与脚背,瞬间融合进金显与的皮肤里。随着眼泪的增多,金显与感觉到脚上有一股温热的力量慢慢的传遍全身。那是从来没有过得舒畅。他闭上眼,享受着这种无疑伦比的舒畅。
半晌,放下脚,扑过去抱着柔儿的头疯了一样去吻她的泪痕。那是他盼望已久的良药,那泪可以抑制他身体里的冷痛。
良久,他停了下来。看着柔儿面如死灰的脸,金显与嘴角抽搐一下。慢慢的把柔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温柔的说:“柔儿不怕。不怕。不想给我不要。爷不勉强你。你和她们不一样。”
“真的吗?”柔儿颤抖着问,“爷,肯放过我?”
“说什么傻话呢?”金显与轻抚着柔儿柔顺的长发,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你若是想走,爷不拦着。但是不可以离开国舅府。爷,舍不得你。”说着握着柔儿的手轻吻一下她的手背。松开柔儿,披上里衣抱起柔儿送到门口。
护卫打开门有侍女拿来衣裳给柔儿披上,金显与亲自为柔儿系上腰带,已经不是那么苍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柔声说:“回去吧。明早给爷侍茶。”
金显与脸上的变化让楚良吃惊不小,那张脸明显的润泽了许多:原来传说是真的。
“楚良。给她换个舒适的大房间。爷,要娶妻了。”金显与看着柔儿离开的背影邪魅一笑,淡淡的吩咐楚良。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楚良心里琢磨着柔儿到底哪里特殊,一向不给任何女人名分的金显与居然要娶她。
金显与回到床上,仰面躺着,任由身体里的温热运转。无论怎么努力运功那股温热不达心田,心口依然是阵阵冷痛。
“没事的,”金显与用手捂着心口,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得到你就会好了。”
原本还以为必死无疑的柔儿,回到房中,摸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掐一下自己,“嘶”,疼的柔儿直咧嘴,“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柔儿双手合十,双气下跪,默默的祈祷。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抬着高傲的头,缓缓走进来,看着跪在地上虔诚祈祷的柔儿不屑的说:“躲过今天还有明天,早晚你都是他的。这就是命,你逃不掉的。如果老天爷有眼,你也不会被卖进来。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雨姑娘,”柔儿慢慢起身看着,眼睛里是无尽的绝望,眼泪唰唰的流,“为什么是我?”
当雨柔的脚踏进柔儿的房里时,金显与已经站在门外了,听到雨柔的对柔儿说的话,把衣服散开,胸膛坦露出来,邪魅的笑了。
倏尔闯进柔儿的房间,伸手抱住泪流满面的柔儿,尽可能的让她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胸膛位置。
“尊主?”雨柔顿时花容失色,双腿无力地瘫在地上。雨柔是知道金显与没日没夜忍受着怎样的折磨。所以用金钱诱惑柔儿的家人卖了她。所谓清心只不过是心地良善,与世无争的人,这样的人同样是凤毛麟角。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金显与亲吻着柔儿的脸,温和的吩咐,带雨柔走出房门时补充一句“,她就是当家主母。你知道该怎么做。”
雨柔应声遵命,就离开了。
柔儿泪眼婆娑的望着金显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忐忑不安。
“柔儿不怕。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金显与用手拭去柔儿晒变的泪珠,温柔,甜腻,“我怕你不信我,怕你因为恐惧做傻事,所以跟来看看。”金显与松开柔儿,低着头,摆弄着手,弱弱地问,“可以知道你的原名吗?我想知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看着冷酷无情,残忍,嗜血的金显与这副模样。柔儿愣住了,忘记了哭。半晌才说:复姓慕容,单字柔。我娘说,女儿家柔柔弱弱的招人怜爱。
说话间低下头,脸红红的,搓着手,看着脚尖。
“喔。失礼,失礼。”金显与整理一下衣衫,低声呢喃,“我想娶你。”说完转身跑出去了。
慕容柔啊了一声,看着金显与飞快跑走的身影,噗嗤笑了。关上房门,背靠着门双手合十,继续祈祷。对于涉世不深的慕容柔来说,金显与的这个行为有些好笑。好像是某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对着心上人才会说的话。
这个动作,这些话都是金显与为她量身定做的。
拐角处,雨柔跪在金显与脚边颤抖着,金显与蹲下来,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声音邪魅的说:“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指尖划破雨柔的皮肤,血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金显与白色的里衣上像绽放的一朵朵桃花。
“尊主,没有了。雨柔爱你,雨柔不能没有你。尊主,不要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尊主······”梨花带雨的脸没有激起金显与一丝怜爱,想着慕容柔是个心地良善,没有城府的女子,金显与收回手指,转过身,
背对着雨柔边走边说:“你既然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就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有些事既然隐瞒了,就一辈子不要说。回我房里伺候吧。”
“奴婢,尊法旨。”雨柔连忙爬起来跟着金显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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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矮了,换个高点的。”
“那个太素净,换个喜庆的。”
“摆好了,摆好了,哎,哎,哎,就这样。”
一大早院子里就有个女高音叽叽喳喳的指挥着侍卫们搬东西,丁小白翻个身想继续睡。
轻快的步子直奔房门而来,丁小白还没来得及阻止,颜宛宛大咧咧的推门进来,一个箭步跳到床前。
“啊·····”看到丁小白捂脸大叫。
“吵什么吵?”丁小白立刻捂着耳朵囔回去,“狐狸在侍卫房。你跑错屋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什么玩意儿!”
“对不起啊。琪儿,我不是故意的。”颜宛宛看着捂着耳朵,仰脸瞪着眼睛躺在那里的丁小白,呵呵笑两声,急忙退出房门外,关上门,倚在墙边,用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东西两厢伸出四个小脑袋瓜,看猴子一样的看着颜宛宛,颜宛宛一个纵身飞跃假山,向侍卫房奔去。
四个小家伙摇摇头,关上门。打开窗子,开始洗漱。
丁小白被颜宛宛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只好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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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宛宛,一个大姑娘的,大清早钻进男人屋里要不要脸呐?”东方黎明裹着被子蹲在床角,瞪着眼睛看着颜宛宛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抱走了,“你给我留一套今天穿啊!我这光着呢!”
“怕什么?”颜宛宛抱着一套崭新的长袍进来,把衣服放在床上,看着东方黎明,一脸无所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害什么羞?”
“胡说什么呢?出去,出去。我穿衣服。”东方黎明着急地从被子里手抓起衣服,开始去穿衣服,“什么你的人?我啥时候成你的人嘞?颜宛宛,几日不见,脸皮越来越厚。你是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死乞白赖的缠着我。哥长得好看没错,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唰”东方黎明裹在身上的被子就蒙在颜宛宛的脑袋上了,等到颜宛宛把被子拿掉,东方黎明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面前了。
“滚。”东方黎明伸手拽住颜宛宛的胳膊往外就推,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不走。你就是我的人。”颜宛宛一把抱住东方黎明,紧紧抱着东方黎明的胳膊,“你脸上,你手上,你心里都烙上我的印记。你是我的。咱俩可是名正言顺的官媒为聘,你是赖不掉的。”
“什么?”东方黎明用另一只手搁在颜宛宛额头,若有所思的说,“不发烧?咋就说胡话呢?颜宛宛,我内急,需出恭。”
“我陪你。”
“我出恭!”
“我陪你。”
“颜宛宛。”东方黎明气急反笑,双手捧着颜宛宛的脸,鄙视的说,“你脑子被打坏了吧?我啥时候去你家下得聘礼?”
“你还说,”颜宛宛都急哭了,抱着东方黎明不撒手,“你下完聘礼就去替我报仇了,所有人都是以为是撒酒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的。还嘴硬不爱我,不爱我你惹小国舅干嘛?不在乎我,你为啥伙同琪儿一夜之间将国舅府夷为平地?你说啊?你个傻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唔唔唔······”
这下子误会大了。怎么把国舅府夷为平地的不记得,为啥夷为平地也不记得。连最后咋离开的都不记得。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对哭的一塌糊涂的颜宛宛,东方黎明难得哄她一次,面带微笑,轻轻拍着她她的背说:“好啦。大清早就哭不吉利啊!”
“呵呵呵。”颜宛宛立刻破涕为笑,抹去眼泪,说了句“等着啊。我去做早饭。”撒腿冲出房间···
岳阳在门外轻轻地说:“将军,主政大人请你议事。”
东方黎明叹了一口,该来的还是来了:“回禀主政:我洗漱完毕就去。”
岳阳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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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姨,其实这花挺好看的。石榴多子,松柏长青,兰花乃是花中君子。”秋实站在栏杆上给丁小白解释。
“就是多了点儿,不过真的挺好看的,都是名贵的花草。一看就知道出自富贵之家。”春华赶紧接着说。
看着满院子堆砌着盆盆罐罐的花花草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丁小白瞅了瞅春华和秋实:“这叫多一点儿?”
“就是一点点而已。”云舒赶紧解围,“咱们主政的府邸那么大,建成之后分开摆放,确实是一点点。”
“丁姨你喝茶。”冬雪忙上一杯茶给丁小白,丁小白接过茶,抿一口,“东方叔叔好不容易有个女的看上,你就别嫌弃了她烦了?”
丁小白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什么叫好不容易有个女的看上?感情东方黎明是没人要的?好吧,忍着。
“那女的眉清目秀,性格豪爽,是个好相与的。”冬雪继续说,“你可千万别给东方叔叔把到手的媳妇吓跑了。”
“丁姨,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可记住了。”春华立刻提醒,“可不能因为她大清早吓唬你,你就···”
“没事了。你放心吧。我保证好好和她相处。你们该去上早课了。早课结束还要和她正式认识呢。”丁小白怕孩子们再说出别的来就打发他们练功去了。
四个家伙对丁小白一阵叮咛,才去练功。
东方黎明赶来看到眼前情形,无奈的把颜宛宛的事和盘托出。丁小白听完给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早饭是颜宛宛和大厨一起做的,借着吃饭的时间,东方黎明把颜宛宛介绍给大家认识。所有人都是笑脸欢迎,道爷甚至当众讨要喜酒。
颜宛宛豪爽的答应,倒是东方黎明一言不发。面对颜宛宛这个追了自己十年的女孩子,说不动心是假的。
对于东方黎明的态度,大家就当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