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现出原形？
凌晨，5：30，阴天，微风。
人们都没起床，连太阳害羞地躲藏在西半球那边。
寒冷国度下，我吐息着白色哈气。站在楼道口，飘散的热气，围拢、包裹着我的身体。连晨练的退休长者，都会佩服我的运动精神吧。没错，我正是为了练习与老鹰夺食才早起的。
特训是残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与保留原始兽性老鹰搏斗，不做出点成绩，是没有办法接受老鹰的突击。它会在任何肚子饿，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来找我哥这个老熟人。他，做如何感想，我是不清楚。但是，抢了我的肉，它也就为此付出代价。
哼，等着瞧吧。
啊噢——
仰天长啸，呼唤着那头傲视苍穹的老鹰。它作为我最大敌手，如果能让我遇见，我会敲打敲打它，让它脑袋灵光点。
上楼的方式，我采用了徒手攀爬的方式。
跳上门厅，抓住原本用来防贼的围护栏。踩着框架，我跳了上去，抓住窗户的边缘。一层层往上跳，我路过八楼的窗户。他家的窗户上，安装着结实的防护栏。上面冷冻着一根根腊肠，虽然冷冻封锁住了腊肠的气味。不过凭借我灵敏的鼻子，也能嗅到甘甜的腊肉香气。
抓着防护栏，我眼睛死死盯着腊肠，留着口水。心虚的向房子里看，想要知道房子的主人是否在。漆黑的客厅里没有任何人，空荡的房间是安静的。心存侥幸，我心里想着用“腊肠是被猫偷走的”为掩饰，伸出手想要拿走一根。
“快上来吧。”
在我伸出手的同时，听到上面上面传来声音。天谴吗？
“请原谅我，情魔大人。”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去取下自己的人头带上来。”
“什么！？”我惊讶地抬起头，情魔大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抬起头，我才发现，跟我对话的是11。他的话真是奇怪，取下头后怎么才能带上去。我又不是幽怨不散的鬼，能做到那种事的也只有它们了吧。
“快上来吧，我带你吃顿肉好了。”说话的11，是无神的。
而听者有幸，我倒是高兴地一跃而起，翻进高楼内。
“真的嘛？你可不要骗我，那样会下拔舌地狱的。即使我佛慈悲，也不能原谅谎言。”
“肉的存在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哼。”高傲的转过身，我极为平静地叙述，“知我者，预支肉与欲；爱我者，投其所好；怨我者，钳制果腹之材。”
“肉欲？”睡意朦胧的11，说了个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词语。
“请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开些黄色冷笑话，呵呵，不好笑就是这样。“语言强势，我冷冷的说，抱着手臂。
“好好好，怎样都对。我还要睡。”说着他转过了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那我的清晨肉食呢。”立马转过了身，我对着那个弓着身子，走路摇摇晃晃的11喊道。
小声嘟囔着，他揉了揉眼睛，“冻得我，都爬起来了。现在才五点吧，餐厅最早七点。”
声音很小，我还是清晰获悉到了。看着这位向左摇摇，向右边晃晃，垂着脑袋像个死尸复活的死尸。反正他很糟糕就对了，希望以后能做出改变吧。
双手环抱着，我坐在阳台上，单脚倚在上面。
冷风也不过是运动过后的享受，我扳着脸说：”没志气的家伙。“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冷风很快就卷走包裹我身上的热气。被带走的，可不止热量，好像还有我早晨精力充沛的活力。
关上了窗户，让我寒冷风停止了，困顿的身体打着哈气。
摇晃着身体，我也是个醉酒诗人，像是11一样迈出昏头昏脑，没头没脑苍蝇似的乱转。最后习惯性走进卧室，我想他是习惯躺在自己原来那张卧室的吧。
打着哈欠，我扶着门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扑倒在他旁边，我也酣睡过去。
清晨，7:10，有道光照耀11的脸上。
“啊——”打着哈欠他爬了起来，伸着懒腰，学着猫那样伸直胳膊。
不由自主摸到个柔软的东西，他闭上疲乏的双眼用心去感受着。
“咦！！”声音高八度，吵醒了仍在睡梦中的我。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我露出小小的虎牙，坐了起来。
“是个有耳朵的人。“他在吃惊过后，又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叙述。
“是吗？”我摸了摸，闭上眼睛细细体会。不愧是我，真是对柔软的耳朵，毛茸茸的。
用手指指向我的耳朵，11无精打采的说：”以前你就没有发现过吗？“
“没有。话说回来，我们间的对话怎么像是两个颓丧海参间的对话。”
噗秋（噗秋，拟声，无特别含义），颓丧海参一号，“吃了没？”
噗秋，颓丧海参二号，“喝喝海水就足够了吧。”
噗秋，噗秋，颓丧海参一号，“懒惰真好。”
噗秋，噗秋，颓丧海参二号拖着长音说，“懒惰真好。”
听着这个故事的我们，都在傻笑。仔细想想，便害怕起来，谁给我们讲的故事？
“好啦，别管那个海参了，我们又不上。”11爬了起，拉着我的手，走到了洗漱间。
水柱下，聚集着四只手，我们快速将这些清凉的水泼洒到脸上。
“青春永驻，活力药水吗？”我恢复了精神。
“我看你还没有清醒呢。”
猝不及防，11将凉水弹过来，四溅开来的水花，像是冰渣一样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也是。”捧着凉水，向他脸上泼去。全部都打在他脸上，摇了摇头，在朦胧的光线中，我遇到了位王子。清爽面容与爽朗的笑容，令人沉迷。
“喂，发呆也别挡路啊。”11，迫不及待想要走出来。
哼，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将颓丧海参错认成王子。或许是我彻底清醒过来的缘故吧。
打开水龙头，我又再次清洗面部，好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水汽、水珠间弥漫耀眼光线下那位俊俏的王子，穿着白色礼服的人是他？年幼的我，也是听说过，海市蜃楼这个传说的。
传说，住在楼房中的人，会在太阳升起的某个清晨遇见帅哥或者美女。他们用自己的郎才女貌逼人就范，中计后清醒过来的人，会感到极大的心里落差。短短的一瞬间，会干扰受难者情感。从此往后，他们便徘徊在孤独中等候爱人到来，直至终结。
少来了，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唉，不对，我的两个耳朵竖起来了。在镜子面前，我观察着与以往不同的自己。白色的头发，似乎更加接近于毛皮，长在头上的白色耳朵能在我的意识下活动。而且我的指甲，变得坚硬，像是锥子。
冷不丁的，我身后出现了个陌生人。他将手放在了我的头发上，亲昵的抚摸着。
“很可爱呢。”
“你哪位？”带有防备心的我立刻，推开他。
带着白色吊坠，穿着黑色韩流外套，像是个帅哥。暴露他身份的是那块廉价手表。
“老哥。”
宽大的手掌，扣在了我头上，那是顶黑色帽子。
“你个半妖。”
被他那么说，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我还是很挺信赖他的。坐上了他的车子，按照约定，去吃顿肉食。
路上，我回想着长着耳朵的自己，在这世间简直是个异类。生物都会自然排异我吧，那对与人类外表不和的大耳朵，会吓到小朋友吧。我心里隐隐带着不安，要是耳朵消不下去怎么办。
“不害怕吗？”我抱着正在努力蹬车子的11的腰问道。
“……“11停下动作，转过身，用慈爱的眼神与我对视。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俏皮的耳朵与童真的你，最搭了，依旧天真烂漫啊。”
“少来了，这种话还是对女朋友说吧。”我及时打住，那种听了会让人难为情的话语。
“我要加速了喽。”